顾医生他又冷又撩——晚遥
时间:2022-03-24 15:52:10

  “我想问三哥的住处,是替他取回遗忘的领带。”
 
 
第25章 撩你25(三合一)
  ◎顾医生他开始慌了。◎
  领带与主人紧密相贴, 本身适用于一切正式场合的基本礼节。而这种贴肤之物,用在男女之间,免不了会多几分某种旖旎暧昧的意蕴。
  尤其是顾清辞那种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的人, 能让一个女人替他来取贴肤之物, 可见温语浅的话并非不能相信。
  短短几天, 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肌肤相贴的地步了吗?
  江听雾不敢往下想。
  但面对这个曾经的情敌, 如今几个字就能让她丢盔弃甲的女人,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就是保持最后一丝骄傲。
  深吸一口气, 抬手暗暗挡住想要冲上去的顾岁欢, 转眸勾出一抹灿烂的弧度:“那就恭喜温小姐。”
  “多年期待,得偿所愿。”
  留下这句话, 不由分说挽着顾岁欢的臂弯, 毫不留恋想要离开。
  “谢谢,”趁两人转身的片刻, 温语浅满眼洋溢着小意幸福:“等下来了,听雾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对不对?”
  她刻意咬重了“祝福”两个字,按耐不住得意看向那道顿了一下的身影。
  意料之中的, 没有答复。
  只要达成让江听雾彻底死心的目的, 对于她会不会应声,温语浅并不在意。
  今天是小长假第六天,游客的数量明显少了很多。偶尔有三两个人结伴路过, 都会不由自主朝这边多看几眼。
  倒不是说她的长相有多精致。而是由内到外散发出的气质,仿佛有种岁月静好的清婉。
  加上旁边那辆显眼的玛莎拉蒂, 瞬间就把她的逼格又提升了几个调。
  让人很难不联想这是沪圈哪个世家娇养出的名媛。
  从小到大, 温语浅一直很享受这样的目光。
  碍于温家一向低调, 她不得已才收敛锋芒,导致在三哥跟前的存在感降低,让那些心术不正的野花野草打起主意。
  不过现在,和三哥交涉的主动权在她手里。
  她说过,三哥是她的。
  也只有她,才配站在三哥那样的天之骄子身边。
  想到这,她无声勾了勾唇,从高定包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备注为“三哥”的联系人。
  响了很久的忙音,才听见那端接通。
  一句满含欢喜的“三哥”还没喊出声,就听那道熟悉的声线道:“你好,哪位?”
  客气,疏离,完全是对待陌生人的口吻。
  雀跃的弧度在唇角僵了半秒,随后状若无事人一般:“三哥,是我呀。”
  因为刚连轴转了两台急性手术,十几个小时下来,顾清辞的眼底难掩疲惫。
  指尖不轻不重摁了摁发疼的眼尾,听见这熟稔的语调,愣了几秒。
  眉心不禁一拧,他问:“温小姐,何事?”
  温语浅:“……”
  唇肉不禁被她咬得发白,知道如果拐弯抹角,顾清辞一定毫不留情挂断电话。
  强忍住语调的委屈,她直奔主题:“三哥,别墅打来电话,说你的领带遗忘在房间里了,要不要——”
  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完,就被那端没什么情绪打断:“不必麻烦,扔了便是。”
  耳畔又传来护士的声音,他重新将眼镜戴上:“我还有事,再见。”
  来不及说别的,听筒再次发出忙音。
  温语浅呆呆的,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知道顾三少的身份怠慢不起,前台不知该怎么处理那条价值不菲的领带,所以只能给表哥打电话请示。
  正好她在表哥身边,顺势说了句:“没事,我替三哥跑一趟吧。”
  宋抒白倒没阻拦,金丝细边眼镜后的黑眸,笑意不尽眼底:“老三的脾气你清楚。”
  “别又扑空了,到时候让舅舅难做人。”
  他嘴里的舅舅,是温家现任的掌权人温延,也是温语浅养在温家的挂名父亲。
  顾温两家是世交,何况顾清辞一早就明确拒绝过温家大小姐。
  如果温小姐一再不顾脸面纠缠不休,到头来还是丢温延的脸。
  丢下这句话,宋抒白没再多给她半个眼神,直接起身离开客厅。
  这意思,是觉得她会给温家丢人么?
  父亲都没这么说过她!
  没关系。
  等她嫁进顾家,一定要狠狠将这些看不起她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指尖深深入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总算墙压住眼底的晦暗。
  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转机?
  可是当她满怀期待来到别墅,三言两语击退了根本没资格肖想三哥的人,还没来得及询问三哥,就被他再次泼了一头凉水。
  为什么?
  阿吟不是说,三哥已经答应和她试试了么?
  是不是她那里做的不够好?
  不、不会的。
  所有人都说她是沪圈最标准的名媛,怎么可能有缺点?
  一定有人在三哥跟前说了什么,导致三哥对她有所误会。
  世家圈子里,能在三哥跟前说上话的,绝大多数都和她交好。
  只有一个人。
  想到这,原本低垂的粉嫩唇角,登时勾起一抹阴戾的弧度。
  难怪表哥对她的态度,瞬间也降到冰点,看来她真的小瞧了这位顾家小小姐。
  太不懂事了。
  既然不听话,那她这个未来婶婶,是不是也有资格教训教训?
  随即,她打开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帮我联系一下,顾家小小姐的那位宝贝男友。”
  —
  广台山和东沪市的距离并不远,两个小时后,两人进入东沪市主城区。
  “岁岁,”没等顾岁欢出声问,沉默了一路的江听雾主动道:“我想先回一趟家。”
  见她耷拉着眼皮子,往日里神采奕奕的面色此刻难掩低落,顾岁欢焦急想安慰,但一堆字句到了嘴边,也只剩一句单调的:“好。”
  也罢。
  十一结束,听宝就要为进组做准备。趁现在好好睡一觉,起来把这些不快乐的全部丢在脑后。
  无声收回视线,她调动方向一路避开车流,将车子开往南华别苑。
  “听听,我得回一趟医学部交实践报告,”到了江家门口,顾岁欢还是不放心:“有什么事,记得随时发消息。”
  “我和萤萤一直都在。”
  与其他专业不同,就算到了十一小长假,临床专业的任务仍旧多得不亚于高三。
  顾家小小姐心安理得躺了几天尸,避免又挂科彻底丧失经济来源,只好向任务低下高贵的头颅。
  “我晓得,”打开车门,江听雾取出行李箱朝她挥挥手:“路上小心。”
  目送那辆高调的兰博基尼离去,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察觉脚腕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挠,她才找回出神的思绪。
  视线往下移,正望进一双琉璃般干净漂亮的黑眸。
  正是圆滚滚。
  大概察觉到姐姐的不开心,所以小心翼翼用毛茸茸的脖颈,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一人一狗,对视几秒。
  江听雾忽然笑了,她松开搭在行李箱的右手,蹲下身抱住雪白的团子。
  圆滚滚似乎被撸的很舒服,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江听雾的右手背。
  “站那当门神呢?”正给圆滚滚顺毛,一道拽得二五八万的熟悉声落进耳畔。
  习惯性抬眸,正对上双手环臂、斜倚栏杆的少年。
  她深深吸了口气,眉眼不禁软了半分,“我乐意。”
  扯了扯唇,少年舌尖抵着上颚吹了声口哨,成功将圆滚滚吸引过去。
  他半蹲着腰身,挼了一把圆滚滚的脑袋:“那你以后都睡门口。”
  江听雾:“……”
  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懒得多说一个字,拉着行李箱走进大门。
  从小到大,江景随还没见过大小姐脾气这么差的时候:“有人给你喂炸.药了?”
  “你,”随手将行李箱扔在墙角,江听雾瘫靠进沙发:“爸妈呢?”
  “凌晨刚旅游回来,”满不在意耸了耸肩,江景随翘着二郎腿:“一大早就被老太太吵嚷着喊回了老宅。”
  他冷嗤一声:“怕是又缺钱了。 ”
  说实话,这些年姐弟俩已经习惯了江老太太间歇性的撒泼。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偏在老太太眼里,小儿子江国诚天生就是钱袋子。
  岌岌可危的公司前脚刚被江国诚救活,后脚就将他踢出公司,美其名曰“弟弟要懂得让哥哥”。
  无奈,夫妻俩只能住在筒子楼里,利用公司的暗处人脉,把握时机建立华智科技。
  十几年的时间,研发的各类电子产品,迅速占据国内市场。
  江国诚也成为东沪市首屈一指的企业家。
  这个时候,老太太又盯紧了他的钱财,理直气壮让他帮衬老大江国励一家。
  江国励本身资质平平,就算有贺家的帮衬,撑死只能让公司不倒闭而已。
  加上还有一个不争气的败家儿子,早就把老爷子留的公司耗成了一具空壳子。
  于是老太太又把主意打到小儿子身上,并且扬言等江韶音嫁进豪门,以后谁帮衬谁还不一定。
  如果江国诚不答应,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总归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江国诚实在狠不下心不妥协。
  这十几年,一直被吸血。但江国诚夫妇也不是毫无原则的冤大头。
  唯一的底线,就是姐弟两。
  所以在老太太信了道士的话,怕影响江韶音的前途,拿命逼迫江听雾这辈子远离内娱时,江国诚就算被老太太砸得脑门流血,也没有退缩一步。
  眼前又浮现出艺考出成绩那天的鸡飞狗跳,沉默好一会儿,江听雾环抱住抱枕。
  比起父母被最亲近的人捅完刀子佯装无事,只为给她和江景随创造更好的生活,她单相思失败受的这点难过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放弃顾清辞再舍不得,想起时不时入狼窝的江先生和陆女士,她都必须舍得。
  只有舍得,才能打起精神。
  不辜负江先生用双肩为她扛下的梦想。
  “阿随,”她软着声,闭了闭眼问:“如果你要放弃一件求而不得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从小到大,江听雾鲜少喊他“阿随”,大多时候都一脸连名带姓喊。
  正团战的江景随一愣,连什么时候丢了人头都没发现。
  不自觉抬眼望过去,印象里娇气恣意的女孩,此刻抱着抱枕,白皙的面颊被些略显凌乱的长发半遮住。
  整个人都被一种怅然若失包裹着。
  原本很不耐烦的情绪散去,被难得的温和取而代之:“是我的,我就抢回来。”
  等英雄复活,他直接一个大招秒掉对面:“不是我的,再强求也没用。”
  不是我的,再强求也没用。
  喃喃重复这句话的同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和顾清辞冲锋以来的点点滴滴。
  她认真了,月老却开起了玩笑。让她以为圣僧能被她拉下凡尘。
  然而残酷的事实,却是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可能真像江景随所说。
  顾清辞不是她的吧。
  不如意事常八九,有些人有些事,再强求也徒劳无功。
  否则梁祝和刘焦,也不会至今都被扼腕慨叹。
  大抵想到了这点,江听雾觉得压在心口的那颗巨石,重量似乎散去了很多。
  暗暗吸了吸鼻子,她感动一笑:“没看出来,你还有当哲学家的潜质。”
  小破孩长大了,知道安慰姐姐了。
  江景随随口答了一句:“天才的智商,你这种凡人不懂。”
  江听雾:“……”
  她要收回刚才的感动。
  “想通了就别叭叭,”正专注推水晶,江景随又说:“陆女士明天要去附一院复诊,你记得联系那位主治医生。”
  江听雾:“……”
  释然归释然,但不代表听见这个人就能立刻心无波澜。
  现在让她联系被她撩拨未遂的有妇之夫,真的无比尴尬啊QAQ。
  幽幽叹了口气,她换了副严肃的表情:“江景随,你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吗?”
  江景随:“……?”
  面对少年逐渐迷惑的俊脸,江听雾硬着头皮循循善诱:“我在读高三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着替家里分忧。”
  江景随:“……”
  并没搭话,峡谷百忙之中,只是半笑不笑瞟了她一眼。
  “……”
  可恶,小破孩翅膀硬了,一点都不懂得要给姐姐留面子!
  “我……你不懂!”江听雾摆烂,“我、我和那位医生有点过节,不方便联系他。”
  “才一个月就有过节了?”指尖在屏幕飞舞,江景随问:“我怎么记得是你单方面给陆女士推荐的?”
  “该不会你发现他其实是庸医了吧?”
  “你不要瞎说!”撇开那些情感纠纷,她绝不允许这个小破孩侮辱顾清辞的业务能力:“人家十六岁读高一那会,破格参加东大医学部保送招生,以第一的身份进入八年制临床医学,二十四岁博士毕业荣获主治医师,以全额奖学金出访德兰斯医院,二十五岁回到东沪成为全国十大神外圣手,怎么可能是庸医?”
  省去读书期间的各项奖项和荣誉,只这一段主要履历,脸不红气不喘足足说了快一分钟。
  江景随:“……”
  木了一下,挑眉发问:“既然你这么了解,为什么不亲自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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