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看完了,秦元浩看向她,问:“你没想跟我分手吧?”
“想过呀,我的私生活凭什么别人说三道四啊!”秦元浩低个头,不言语,他意识到她以前躲着他是对的,然后听见她又说:“你好好补偿我吧,昊哥。”错愕间,他的头被她掰了过来,然后嘴唇被侵袭。
于是他莞尔一笑,倾身与她深吻了很久。
最后还是文远推开了他,然后双手抱着他的头在胸前,说:“算了,我认命吧!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宝贝如果给别人霸占了,我也会心里超级不爽的,肯定要骂他祖宗的。”
秦元浩哈哈笑她:“你怎么跟个恶霸似的?”
“我就是恶霸,现在就强抢民男,今天姐姐我就要霸占了你?”抬头看他,两人眼神相遇,顿时一阵心神荡漾。
“在你家不太好吧?”秦元浩小声说。
“是啊,锁门也不太好吧?”晋文远也小声说。
唉,两人尴尬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文远低低地说道:“我现在堕落了,看见你就色性大发。”然后头歪在了他的肩头。
秦元浩拦住她肩,呵呵笑着,阳光从窗户洒进房间,暖气开着,但是屋里的温度有些微凉,两人依偎着,有点静谧的空间里滋生出许多温暖的情意,有这些话就足够了。
中午,在她家吃饭,晋爸晋妈也没说什么,只是普通一样地让菜,文远看他默不作声地吃了两大碗饭,乖巧得像个宝宝,不禁笑他。吃完饭,他抢着去厨房表现洗碗,被文远赶了出来。文远和妈妈收拾厨房,便嘻嘻笑着谈他,他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一边听她们厨房的笑声。
第20章 秦晋之好
下午的时候文远领着他去奶奶家里玩。奶奶记性不太好,一会儿问什么时候结婚,一会儿问的,文远怕元浩烦,于是跟她奶奶说:“今年结,放心吧。”
奶奶就乐呵呵说:“好呀好呀,孙子孙女辈的数你大了,就还没吃你的席。”
元浩趁奶奶去拿吃的,问她:“我一直想问你,之前没有办过婚礼吗?”
“没有,某人说旅游结婚的,结果光扯证了没兑现。”
“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呢?”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要有人真心想娶我就行。”
“你爸妈是喜欢我多一点,喜欢他多一点?”
“当然是你了!他怎么跟你比?!他就来过我们家一次,我们在一起差不多十年他都没跟我爸妈通过电话,包括在国外,一开始我还觉得他内向害羞,无所谓,可久了还这样真的令人伤心。他们肯定喜欢你呀!”
“那我就放心了,那你呢?你喜欢谁多一点?我可以问吗?”秦元浩又问。
“你可以问啊。”顿了下她说,“跟他认识之前我的生活很顺遂,学习不算最好也不是最差,也没遇到过什么人生挫折,所以感情出现问题后我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否定,认为是我自己眼瞎、无能、不会处理,分开的时候也没骂他,也没打他,只带着300块钱就一个人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事后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懦弱、太窝囊。很久的时间,都一直在这种厌己的懊恼之中度过。总之,他见证了我从天真到狼狈的每个时刻,我见证了他从文艺少年到猥琐大叔的每个阶段吧。”
“猥琐大叔?”
“是啊!他就喜欢回家上网跟一些小女生聊天,很猥琐的那种,后来我撞见一次,就是被抢劫的那天晚上,第二天我就搬走了,辞职后离开了那座城市。”
“你走之前他没去找你?”
“找什么找……他都不知道我在哪里打工。”
“这是他不对,为何你会怪自己多一点呢?”
“我识人不明啊。”
奶奶拿了东西进来,她便停了一下,然后奶奶听见有人来串门,于是嘱咐他们吃糖果就自己出去了。
“因为这个挫败,我好长时间都很迷茫,一方面依然幻想爱情,一方面又对婚姻失望。所以开始我都觉得你只不过是短暂地被什么迷惑了,我不值得,所以坚信你早晚会从我的生活里走开。可是啊,开始与你接触后也在网上关注你所有,于是又陷进去了,觉得你虽然闪耀,却很自然。觉得你非常好,好到既耀眼明亮又温暖可亲,我感觉这绝不是我该拥有的人。所以啊,我对你有很多杂念:又想据为己有,又想离得远远的不去招惹,很怕到头来你可以潇洒地抽身离去,而我在你的泥沼里不可自拔……我的青春已去,没有时间再挥霍,但是到最后还是挥霍了一年,你又跑到我面前蛊惑我,我心想我还矜持什么呀!先把你办了再说。”
秦元浩无语,刮了下她的鼻子,说:“你才是个大流氓,一直以来你错怪我了。”她便说:“总之,现在除了家人你在所有人之上,再往后我也许移情别恋哦,我现在还不知道。”秦元浩轻轻拍了拍她手,揉她的手心。
她嘻嘻笑问:“你初中时候到底有没有对女生动手动脚的?”
“没有啊。”
“高中呢?”
“也没有。”
“真的是25吗?”
“什么25?哦,不是,别听云飞瞎说,我怎么可能这么晚。”
“那什么时候?”
“呃……有点记不得了。”
晋文远狐疑地看着他,鬼才记不得!第一次人生体验怎么会忘记?不过算了,也不纠结。于是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到:“你有过几个女人?”
秦元浩蹙眉思索不知如何回答,晋文远哈哈一笑,说:“逗你玩呢,千万别告诉我。比我多了少了,我都会心里不平衡。就当你第一次给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喂!”秦元浩拿她实在没法。
奶奶又进来催他们出去看电视,他们又一起跟奶奶嗑瓜子聊天。
天黑以前,他开车回家了,晋爸晋妈才与她仔细聊他们两个的事情。总之看他不是油头滑脑的人,所以之前满腹的牢骚和意见也就去了大半。允许他们继续交往,但不许太快结婚。
第二天,两人都分别去串亲戚。
秦元浩在姨妈家屋里就听见隔壁有人在叫远远,于是赶忙出来去文远的舅舅家串门,两人待着待着把她舅舅家亲戚就认了认,于是两人又去秦元浩姨妈家认了认门,后来干脆晋文远领着他又去了她姥姥家,见了所有舅舅舅妈们和表哥表姐们。
这下好-_-||晋文远姥姥家所有亲戚看遍了,秦元浩感觉好像新婚跟着她回门。
呃,他觉得还没开展工作呢,已经搞定所有大后方。
复工后,秦元浩在外地工作,后来他电话说某天回来。那天下班,文远有点想见他,于是给他打电话,结果还没接听,于是就想要不然去看看他,到了他小区门口,又拨电话也没通,总想着他忙,于是就在小区门口溜达着。
到了晚间八点多,他电话也没接通,车也不见来,于是她想那就回吧。刚辨了辨方向,准备往地铁口走,就看见他的车子慢慢驶过来,车窗摇下却是他的同事老陈,原来是秦元浩发生了演出事故,吊威亚把腿骨折了,现在在医院。
“那现在醒着没有?”晋文远急忙问道。
“刚才还在睡着呢,现在应该还没醒。”老陈说道:“我来他家里收拾些东西,你要去的话,一会儿跟我们车去吧。”然后去他家里收拾了些住院的东西,就匆忙赶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见他还睡着,右腿打着石膏,但是唇色苍白,眉目间有点愁苦,料他是身体不舒服,睡得并不安稳。晋文远先就眼眶泛红了,老陈把东西放下,聊了几句元昊的腿的情形以及这一阵子的工作安排,一会儿他电话响,于是他接着电话出去了。
她坐在床边,两手抓住他的一只手揉搓,看了没一会儿他还真就醒转了。
晋文远望了一眼他的腿,问他:“还疼吗?”
他微微笑道:“麻药还没过,不疼。”看着她眼眶泛红,又安慰道,“只是骨裂,不太要紧的,流了点血,缝了几针,不是什么大事。”
“嘴唇都白了,还说不是大事。”晋文远嗔怪他。
他一笑,说:“等下吃点东西,就能恢复血色了。”说着盯着她看,眼神戏谑。
她拿手轻轻拍了他的手背,瞪了他一眼,说:“那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看看给你打点饭。”说着便要站起来,这时老陈进门来,说:“我去打饭吧?文远吃了吗?”见她摇头,又说道:“好,我去买,你们待着吧。”转身出去了。
秦元浩手上一使劲,拉着她靠近,开始诉说委屈:“这么多天不见我,你不想我吗?”
晋文远一撇嘴,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耳朵,怪他道:“见了你又要被人指指点点,我不喜欢被人评论的。”看他嘴干,又递给他水杯让他喝了几口水。不一会儿,饭来了,又给他把床头摇起、放了小桌板吃饭。吃好饭,晋文远说她晚上在这儿待着,让老陈回家。
“你应该回去休息的,明天上班多累呀。”秦元浩跟她说道。
“人家老陈刚才忙前忙后,让人家去休息吧,我回家也是待着。”其他人走了后,病房里安静下来,晋文远才又坐下了跟他聊天。
“我不摔断腿你肯定不来看我哦?”秦元浩幽怨的口气说道。
“我在手机上就能看你……”
“可是手机上摸不到我呀?”
“是呀。”晋文远整了整他病服的领口,突然又拧了一下他胳膊,“我摸不到你,但是你能跟别人楼楼抱抱。”
秦元浩看她吃醋,又拉她靠近了,她顺势趴在床边,他用手摸了摸她头,笑她:“那你天天跟着我吧?”
她还趴在床边,用头顶了顶他的腿,说道:“我倒是想呢,可是又不愿意不工作。”
他揉得她头发都乱了,心中感慨,她对他也是越来越坦诚,他是肯定不会强求她不工作的,只是她如今愿意说“倒是想”已是天大的进步。
她又趴了一会儿,才坐起身来,病房的温度恒温,她穿着羽绒服一直没脱,医生刚已经查房走了,如今也没别人,于是脱了羽绒服,放在了墙边陪护的小床上。
他见她穿着见紧身的黑色毛衣,围巾摘了,露出脖颈,一时欣赏起来。她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他看什么,他便说道:“你的身材。”
晋文远羞赧一笑,回道:“前也不凸后也不翘,没什么好看的。”
他伸伸手叫她过来,然后拿手握着她的腰,说:“你不懂我的审美,我觉得棒极了。”
她怀疑他是哄她,于是轻轻捏了他的嘴巴,假装气狠狠地说:“没有必要骗我,我又不是白痴。”
他嘿嘿一笑,说:“你是女人,不太懂男人。”
“男人都喜欢丰满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然为什么那些网络游戏的女性角色个个都是F罩杯G罩杯,还十分的暴露。”晋文远认为这种现象就代表了某些男人的趣味。
“那你要追求感官刺激,可能各方面比较突出的容易抓人眼球。可是你要找老婆,就得找自己喜欢的,在我这里你是胸大胸小,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我看你怎样都是性感。”说着手掌在她腰间揉捏,她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传来,看他眼神转为炽烈,怕他生出什么想法,于是赶紧把他手打掉了。然后后退了,坐在床边。
他尴尬地一笑,自知刚才话说得有些露骨,两人还需要更多接触,不知她会不会厌恶,于是没再拉她手。
殊不知,晋文远心中很是喜欢,但是又不想表现太过天真,如果完全相信他的话好像有些愚昧,可是一直以来知道他不是浮夸和油腻之人,所以不由得信上几分,于是只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想念,又起身坐在床边靠在了他的肩头,哎,好像靠着不舒服啊,虽然床有点窄但是不管它了,于是一迈腿侧身躺在了他旁边,他开心地伸出胳膊让她枕了,于是两人甜甜蜜蜜地靠在一起,他闻着她的发香,想起在一起的那一夜蚀骨的柔情,忍不住侧身压下吻了起来。
不过,两人都知是在病房,一会儿也就分开了,但是仍旧紧紧抱着,一时谁也不愿撒手。
“唉……”秦元浩长长一声叹息,“这便是你说的温柔在手和香甜扑鼻,可惜老子一身本领奈何身残啊。”
晋文远不禁深深鄙夷起他来,说道:“嘴巴不干净,真是讨厌。”随手打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疼得叫唤了一声,喊起冤枉来,说:“我们两个确立关系一来,我已经忍了好几个月了,我嘴巴说说怎么了?”
晋文远不高兴地说道:“你忍了好几个月了?我不是一样吗?你看看我们的外貌,是你忍得辛苦还是我忍得辛苦?”
他此时哈哈大笑,把她抱在怀里,又把她的头发揉了个乱乱的,然后低声叫道:“我的宝贝果然非同寻常。”她很是不快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扒拉了两下头发,然后对着他郑重其事的说道:“赶紧好吧。”又攀上他肩头亲了下脸颊。
他一时晃神,恨不得此时腿便好了。然后见她又翻身下去,准备去陪护的小床上去睡。
“你来跟我挤挤就好了,别把你再冻坏了。”他可不想看见她离得远远的。
“床太窄了,我要是再把你的腿踢了压了,可不好。别管我啦,好好休息吧,争取早点出院哈。”见她披了羽绒服便要睡下,又招呼她来拿自己的被子盖。
“不要,你是病人,要好好休息,现在不要充大尾巴狼。”晋文远不客气地拒绝。当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便昏沉睡去。
天亮后,秦元浩的同事来接班,文远才走掉去上班。虽然文远仍不知怎么应对与他同框,但是这几日他住院,总归是天天来的,有时吃好饭再回,有时有陪着他过夜。
秦元浩日日能见到,也很是开心。
住院几天,拆了石膏便出院了,因为剧组因为他受伤,进度受到了一些影响,于是马上就又去了外地复工了,但是因为腿伤不变,所以每天便是拍些没有动作的文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