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之前没有人考虑这么做?
但她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来,而是笑完继续默默吃饭。
这些在座的人,可以说几乎每一个,都比她接触这个行业的时间要久。
她还没有膨胀到,觉得自己是个商业奇才,能看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独特商机。
他们既然一直以来都是老老实实地养猪卖猪,那能形成这么个模式,一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为了端住空降兵的莫测形象,她不打算问出自以为另辟蹊径,实则可能贻笑大方的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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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大家都回去各忙各的了。
虞隙心里放不下刚才饭桌上的问题,也放不下栏里等着分批的空怀母猪。
她没嫌重新做病毒检测麻烦,耐着性子检完又进了养殖基地。
这次她没进圈内,只在楼外面隔着窗户玻璃溜达着看。
里头的技术员穿着防护服,两人一组在圈舍内穿梭。
前面那个小个子身影窝在白色织料里,摸着猪耳朵和屁股一头一头地察看,另一个瘦高个拘谨地站在围栏外握着纸笔记录。
没看到什么特别的情况,虞隙看了一阵就觉得,在这呆着也没什么意思,正要转身离开。
忽然那个察看母猪的同事在围栏里身子一晃,跪了下去。
???被猪踢了?
虞隙凑上前去扒着窗玻璃,看不太真切。
只能看到那个矮小瘦弱的身影在猪栏里埋下去,背部弓起来奇异的角度,连头都见不着。
该不会真把人给踢坏了吧?
虞隙暗呼不好,箭步冲去门口就要呼喊,想问里面的人有没有事。
才刚把门推开还没来得及迈进一只脚,就见跪倒在矮栏里的人扭过头来,一双静秀的眼睛在护目镜后迸射出肃杀的光,刺得虞隙愣在原地。
“出去!”那人低喝一声。
虞隙这才发现,宽大严实的白色防护服底下,罩着的居然是个女孩子。
被人这么一吼,虞隙也反应过来了。
虽然她是做了检测才进的基地,但她没穿防护服。
出于防疫需求,她确实不该进猪舍。
只好讪讪退下,抬手打算重新把门阖上。
不过那个女孩子却站了起来,拍拍膝盖上的泥,就跨出围栏往外走。
走到门边,她接过虞隙手里的门栓,无言地把门关好,又继续往外走,边走还边解身上的防护服。
只见她边摘护目镜,边一甩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虞隙这才发现自己默默跟着她走了一段路。
“我...看你突然栽下去了,还以为你被猪踹了呢,所以就、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啊!”
“......我下手很轻的,不会被踹。”
“噢...那你干嘛不继续了,突然出来是要去哪?”
虞隙不自觉地还是有点发愣。
“......上厕所!”
虞隙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这副亦步亦趋跟着人家的样子不太好看,停住了脚步。
她决定站在原地,“那我在这等你出来再继续聊:)”
“不是,虞总你要跟我聊什么?”
那女生也站住脚,终于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虞隙。
虞隙想了想,大大方方地开口:
“我叫虞隙,你叫什么名字?”
就差没有伸出右手地给她拉了。
“勇初。”
“勇...那你跟勇山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