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夕说:“那也是她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敢怎样。”
陆子吟递给她一杯水说:“倒也不用妄自菲薄。这次事情严重,她自己心里也为难,今天过来估计也是试探。你愿意出手也算帮她破了难题的口,这种恶性争斗风气不正,以后她的项目会很难做。”
听着陆子吟的分析,桃子夕惊奇,这个确实是她没有想过的,看来冒死挣扎一下,其实可能还是有出头之日的。
她站起来,同沈鸣说:“你好好住院休息。我再回医院吊个针就差不多要出院了。难兄难弟的,一起加油挺过去。”
沈鸣点点头,说:“谢谢你,桃子夕。”
桃子夕回了他一个笑容,然后转身往外走,陆子吟走得慢了两拍,关上门前,看了沈鸣一眼,沈鸣也在看他。
两个男人对视两秒,陆子吟关上门,走了。
桃子夕和陆子吟回到医院,护士来给桃子夕挂上吊针,两人聊了一会儿天,桃子夕还要看手机,陆子吟直接抽走,让她先睡一会儿,桃子夕说:“要不你也睡会儿?陪我折腾了一晚上了。”
陆子吟说:“你先睡着我再睡,我睡了估计你又要偷玩儿了。”
桃子夕侧过头来不理他,陆子吟站起身来,探过身子来看她,却看她在那里偷笑,陆子吟心头撩动,喉头微痒,忍不住手撑下去,头低下去,刚要偷偷亲上去,谁知桃子夕猛地转了个身,头猛地撞到了他的脸上,嘴唇擦着他的脸过去,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两个人都“哎哟”一声,定在了那里,互相瞪着眼。
陆子吟只感觉头顶轰鸣一声,他看着她,伸出手来捏住她两侧脸颊,气极:“你怎么睡个觉也这么不老实?”
桃子夕脸爆红,也没想到有人要偷亲。她空出来的那只手猛地捂住嘴,吼道:“你坐回去!”
陆子吟只觉得好笑,乖乖坐回去,想着这种青涩的调情也太多太多年没有过了吧,自己在做什么呢,当年第一次见她就被撩得春心荡漾,见过几次就想把她往床上哄骗,那才像一个正常男人的表现吧。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倒变成了老老实实地待在身边做君子,没有完成追求计划,手不敢牵,抱不敢抱,倒像纯情少年。
身体的热度褪去,就只剩一腔热情,萦绕在心头,徘徊着,持久未散。
桃子夕大概实在累到了,和他别扭了一会儿,就歪头躺病床上睡着了。陆子吟看了看吊水,大概还有一个钟头,时间差不多,他起身,去了外面,给司承打电话。
司承很快接通,似乎在快跑,陆子吟问:“查的怎么样?”
司承说:“沈总,查到了许家那位二夫人。这一批学员里,跟着许昕蔚的一个成员,是这位夫人安排进去的。许昕蔚之所以在里面无法无天,搞小集体孤立沈鸣这边,大概就是有这个学员的怂恿,估计这次银针事件,也多多少少和这位脱不了干系。而且。”
司承顿了一下,说:“他手头有所有事情的录像视频。这个视频如果公开,基本舆论就差不多了。”
陆子吟听了这些,倒也不是特别奇怪,他说:“安排一下,以我妈的名义,跟这位夫人碰个面。地址我稍后发你。”
挂完电话,他给陈美玲打电话:“陈姨,在哪儿呢?哟,许夫人动作这么快。行,您先聊着。”
他进去拿钥匙,看桃子夕睡得熟,就出去安排了护士过来注意她的吊水,完了之后就直接去电梯那边,下了楼。
到会所包房的时候,司承约的许家的二夫人已经坐在里面了,这位夫人大学时候就跟了许正业,没想到熬了多年,倒也成了许夫人默许的身份,许家的下人也会乖乖尊称她一句二夫人。
许正业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里,有这两个女人稳固着,倒也没出什么大的乱子。只不过许家始终只有许昕蔚一个儿子,其他无论谁都没有资格生育后人。
估计也是这个原因,许昕蔚才更是养成了骄纵的性格。
但陆子吟从母亲那里得来的消息,许家这个二夫人一直蠢蠢欲动,备孕的消息传了一阵又一阵,一旦许昕蔚出了什么问题,这边恐怕什么准备也都做足了。
陆子吟思索了一会儿,推门进去,坐到了茶桌的对面。
二夫人看见陆子吟,说:“京华太子,不知道找我有何贵干?”
陆子吟开门见山:“我要魏嘉手里的视频。”
她面色微微一变,百密还能一疏,竟然能被查到。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子吟把手中的照片摊在桌子上,她微微惊恐,而后收好神色,笑道:“那又如何?反正许大哥宠我,我又不贪图夫人位置和他的江山,他对我很放心。安排个人进练习生,又算不了什么。”
陆子吟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是国外拍的,酒吧昏暗的灯光里,一张男女的亲密照片。
照片里,是这位二夫人,和许昕蔚。
二夫人脸色大变,整个人瑟瑟发抖。她在许家,颤颤巍巍和许正业以及那位正室相处多年,从来小心翼翼没有犯过任何错,甚至连孩子都可以不生,也要保住地位和荣华富贵,所以从来不怕别人找她麻烦。
但只有一次,只有这么一次,她没有禁住年轻人的诱惑,然后铸成大错。
许昕蔚阴险狡诈,诱她上当,拿捏她把柄,让她被他所用,她内心里复仇的因子才终于被勾出来。
陆子吟问:“视频,给还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