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落进你心里——玉胡芦
时间:2022-03-24 16:24:19

  他今晚在夜场,身上带着各种掺杂的淡淡香水和酒水味道,感觉到男人脱了T恤和长裤,悍实身躯靠近。唐鹭就下意识地蜷进他怀里,两只细白手臂兜住了他清劲的肩颈。余琅易伸手捻住唐鹭睡梦中娇莹的庄园,忽轻忽重着,薄唇贴着她的脸颊,唐鹭便寻着他丰泽的唇瓣,两人密不可分地接吻了。
  一忽儿余琅易试探,察觉她已经迷惘,他便与她甜蜜。分开一星期没有,两人谁也没忸怩,只自然而然地回应。很快便听见了旖旎回响,原来都是非常渴望着对方,余琅易抱紧唐鹭,蓦地加深了柔情。
  唐鹭先还睡得迷糊,后面便不由自主地轻咛。也许是从旅游开始到现在,总多是在酒店发生,再加现在自己租公寓,没有了旁人芥蒂,唐鹭也变得情不自禁放肆大胆了。她放肆起来可妖可媚,余琅易听她难忍,越发凛冽。一个多钟头后,热烈情感深深地融入了她心扉,两人亲密地仰躺在床上。
  “余琅易,老公我爱你。”唐鹭羞赧地搂住他肩膀,她真的好爱好爱他这个男人。
  余琅易又何尝不是,男人眸下有略微熬夜的青影,轻轻吻了下她:“好宝贝,接着睡吧。”
  一觉睡到大上午,两人一块出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和海鲜鱼肉,回来做饭。
  唐鹭蒸了米饭,又给余琅易褒了他爱喝的鸡汤。余琅易亲自下厨,做了黄豆焖猪蹄还有清蒸大龙虾等简单大菜。
  公寓里不大的餐桌上,鸡汤香浓,菜肴鲜香诱人,盛在崭新漂亮的盘子里,满满都是浓情蜜意。每人面前一小碗Q弹的米饭,已经好久没这样在一起生活过了——自然而然地回到家,睡觉休息,自然而然地做暧拥吻,醒来买菜做饭,然后坐在餐桌前开吃。
  余琅易眉宇间的清气舒展,凤眸中光泽熠熠,反正就看着精气神十足,是个隽逸冷贵的男人。给唐鹭夹了一筷子猪蹄,说:“给,老婆上班辛苦,多吃点补补。”
  他很少下厨,厨艺却还是可以的。买的时候就叫师傅切成小块了,小火焖加酱料调色,软糯适口。
  “猪蹄长胸的好嘛,我要少吃点。”唐鹭穿着单薄的吊带背心,锁骨下一片娇白。她本来刚认识余琅易那会已经很了不得,再跟他如此造作下去,估计得到E。所幸是比较瘦,型也美得动人,所以不太被发现。
  余琅易挑眉淡笑:“也美容,补充胶原蛋白,叫你吃就吃吧。吃几块要都能长,那全世界的平胸都去吃了。这东西是基因,你就天生自长的,我家小骚娘们鹭鹭。”
  爱宠地哂了哂唇角,自己也剥了一节虾,含入口中,优雅地下腹。
  唐鹭忽而低喃道:“才想起来上周没用套,这周倒是没关系,可上周就没把握了。万一……要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才找了工作,她可不想节外生枝。那一阵跟余琅易吵得伤心挠肺,工作又刚入职,都忘去关注这些了。
  两个人上一周都吵架吵得没心没绪,一个晚上五次竟然都没记起来。
  余琅易还以为她自己记着日子,没想到竟也忘,但其实以前也有这样过,基本没事儿。
  他默了一下,便说道:“大概率没事,别乱吃药,现在吃也来不及了。应该没问题,唐鹭鹭,我就是想有啥,你也不一定会怀上。”他似乎稍瞬踌躇,继而直言不讳。
  突然听到这样说,唐鹭听得好奇,不禁问:“为什么?”
  余琅易仿佛回忆般,慢声悠然道:“中学时因为车祸受过伤,换过血,所以后面出血就容易晕,而且晶子成活性也低。你看我们这么久,套外多少次,可曾一次中过招?基本上是没问题。”
  啊,还有这样的,唐鹭想到他几次受伤出血后的低烧,便有些理解了。
  只是他……晶子成活性低,不太像啊。唐鹭纳闷:“那怎么以前都不说,可是为何你还能这么厉害?”
  傻姑娘一个,成活性跟幸能力有多大关联,余琅易轻讽淡笑:“厉不厉害和成活性没关系,大夫就是说,三十二岁之后可能当爸爸的机会比较低。要不干嘛想结婚?就是想早点和你生个可爱小宝,但你如果不想生也没事,反正都凭你自由。你乐意就要,不乐意就咱俩自己过……要么嫌弃哥,那要真分手我也没意见!”
  他吁了吁嘴角,眸色忽而暗沉下来。
  其实余琅易从来不曾担忧过这问题,若是换成别的女人,孩子生不生他无所谓。他只是唯仅在乎唐鹭,想生也是因为她,因为是从她生下的可爱小崽;若要接受分手,也只一个原因:她真介意。
  唐鹭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她如果结婚她是喜欢要小孩的,唐鹭喜欢小孩子。但也并不刻意想要生,且最近几年没考虑这问题。
  被余琅易如此一说,她也就不再担心,应道:“顺其自然好嘛,不生也有不生的自由,但不想为了生而结婚,多没劲。我们也还没做好这个准备,养宝宝的责任可重大了,肯定在那之前要事先规划好。”
  ——忽然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余琅易继续发展了,生出游疑,毕竟他肯定会想早点有baby的。
  余琅易捏捏她的脸:“放心,只是说几率低,不是全没有,也不影响幸生活。该怎么快乐的咱还怎么快乐。”
  说着,吃得差不多了,他便端起碗主动去洗刷。
  那道英挺笔展的身躯站在水槽旁边,掩不住内层的几分贵气,颇有些霸道总裁洗手弄汤羹的意味。
  ——好吧,唐鹭大抵又言情小说看多了。
  傍晚两人在运动,好像和好之后,这些就都变得自然而然了。在一起就老是想做,做个不停,那庞然杵在身体里像有瘾似的,就想时时刻刻两人胶着在一起。
  余琅易把唐鹭抵在床沿,硬朗腹肌倾下去。唐鹭如一条仰面观月的美人鱼,两人静悄悄地缠眷,可所有浓情蜜意却都在静悄悄中翻涌澎湃。
  不知道谁的手机在旁边响了挺久,余琅易视若不闻,唐鹭模糊间拿起来看。看到是闵知节熟悉的号码,就以为是自己的,屏息叫了一声:“奶奶,什么事?”
  可她的声音里却不自觉地透着娇喘,仿佛气息哽住上不来那种,柔柔的虚软。
  闵知节原本是打给余琅易的,刚对着话筒叫了句:“小余先生,你好。”怎么接起来却是自己孙女的说话,对着屏幕一看,没错啊,这是从小崔那存得唐鹭男朋友的电话。
  闵知节就问说:“是鹭鹭哇?你正和小余在一块?我想给他打个电话道个谢,怎么是你在接听……听你嗓子感觉不太对,是不是大热天晒中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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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她唐鹭鹭就最不坚定,真正自私无情的才是她!◎
  69
  唐奶奶闵知节是打电话来谢余琅易的,他这次真是帮了他们唐家的大忙。没想到他们平时连跟男同学说话都脸红的鹭鹭,竟然找到这么能干、周到、有担当的男朋友,小伙子年纪轻轻就开公司不说,还是个真有能耐、摆平事儿的。
  上次小崔被余琅易派来还债,大抵在唐奶奶的院子里瞥见唐爷爷出门不便,不两天,就给从沪都邮了一台进口的全自动智能遥控轮椅。闵知节让隔壁中学生帮查查,一台价格就要好几万块钱。
  还有呢,上周不是秦家说要加付40%的利息,否则就收铺子赶人吗?愁得唐鹭叔婶每天跑到闵知节小院里哭啼抱怨。当年为给唐鹭父亲还高利贷,闵知节卖掉了唐鹭父亲的房子以及他们住的老祖屋,先是跟着她叔婶住了两年,后来大抵觉得不方便,又自己搬回小镇上租了民房小院住着。
  闵知节正等着唐鹭请假回来,结果忽然秦家就不再吭声了。叔婶去打听,说是秦家在沪都的一套连街铺面,开快餐厅的,因为附近上班族多,生意一直火爆,每年来钱哗哗。但下个月到期,原户主不让续签了,要么涨价40%,要么月底前搬出去,要么就是把唐家不合理的40%利息取消,啥事没有。
  秦家合计了一下,猜着这事儿没准和唐鹭新谈的男朋友有关,也就没敢继续闹腾了。
  闵知节先打电话去问小崔,小崔说没多大的难事,这点小芝麻粒大的伎俩,直接琅总一句话就给摆平了。
  闵知节于是就想着亲自致电感谢一番余琅易。心想,有这么个年轻有为、有事业又能干,会平事的小伙子,若能和唐鹭互相照顾生活,也是很好的。正好唐鹭下周要回家,就叫一块儿回来,见见大人。
  余琅易正和唐鹭在甜蜜处动着,听及她叫奶奶,动作便稍许放轻。话筒有散音,听得他挑了挑冷逸的浓眉,戏谑地做唇形:“是中暑病了,需要打针降温的病。”
  那浓展眉宇,英俊五官,几分邪魅却正经,看得唐鹭羞恼不已。偏余琅易却揉捻她,猛地深入了几下,“嗯……”唐鹭差点娇唤出来,吓得咳嗽,否则她的气息就要暴露了。
  听完闵知节陈述,她忙怒眉求余琅易停止,然后解释说:“是的奶奶,余琅易他正和我在一块。昨天我刚搬了家,今天有点中暑感冒,他过来照顾我,正在厨房煲汤呢。你要和他说什么?”
  啧,这小姑娘,身子骨还是这么弱。
  闵知节听得愈发感叹,说道:“还说吵架,这么好的小伙子去哪里找?又会做事业,又能体贴人,帮你还债,给你爷爷买轮椅,还照顾你煲汤。我早就说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找个能知冷知热的男朋友,一起互相照顾着,我老人家心里也放心点。”
  “我就是想说,你下周不是要回来一趟吗,务必把他带回来让奶奶也瞧瞧。让人帮了这么大忙,总要好好招待招待,谢谢人家。他人在哪啊,你把电话给他,我亲自说。”
  唐鹭却不想带余琅易回去,她觉得还没到那时候,便推脱道:“不是,我们现在感情还没稳定,回头带回家被邻居看到了,解释起来又麻烦。钱我会还给他的,道谢我帮你道就好了,不必这么麻烦。”
  呵,就这么不待见老子。那他吗撅着腰往他怀里媚什么。余琅易吻了一口唐鹭,好整以暇地看她表演。
  唐鹭看到他目中隐隐的失落与挑衅,自己竟莫名理亏,她就抱住他脖颈,不看他的脸了。只余琅易窄腰仍持续慢动着,动得她不得不咬紧了唇,跟发洪水了似的。
  闵知节说:“你们都谈了两年多,还什么没确定呀。看别人,谈半年结婚就算久了,要在咱们镇上,谈两年多早都分喜糖孩子生了。别说男女朋友吵架,就一家人有谁没吵过架的,人家这还给你煲着汤,多照顾你。你把电话给小余,让我和他说话。”
  唐鹭也不晓得闵知节从哪里听的谈了两年多,或者是不是余琅易的助理那。只得把电话递给余琅易,又瞪眼暗示他,小心地说话。
  余琅易接过电话,便匀出一手兜住唐鹭,把她箍进怀里停住。那硕然深得唐鹭紧忙咬上他肩膀,生怕发出声音。
  可两人即便这样也不想放开彼此。
  余琅易却凛眉正色,不再有半分情迷之意,谦敬地叫了一声:“奶奶好,我是小余,余琅易。”
  那英气斐然的神情,浓眉凤目,语气亦克谨。和上次在酒店接到翟欣的电话全然不同,上次则是秒变莫名的隐忍和温柔。
  这个男人真的能收能放,分分钟斯文败类,分分钟禁欲男神。
  一声低醇的“奶奶好”,嗓音周正,字正腔圆,听着就是个很伟岸的小伙子。把闵知节听得喜笑开颜,应道:“好,好。这次多亏小余你帮忙,我和老头子还有鹭鹭她叔婶,都说要当面谢下你。鹭鹭下周回姑苏,你顺便也一块来家里做客呀。”
  余琅易抿了抿唇,偏对唐鹭问道:“鹭鹭,唐奶奶让我下周一块去你家,你让不让我去,给句话。”
  唐鹭拧他,不说话。就在身边抱着,要她怎开口。装虚伪什么,票他早都一起定好了。
  让那边闵知节听到,维护道:“让,为何不让,她不让小余你自己来,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我们鹭鹭呀,就是脾气傲硬一点,其实心眼儿好,你甭管她,跟着一块来就是了。”
  余琅易便含蓄而有礼地答道:“好的奶奶,下周末我和她一块回去。那您和爷爷注意身体,再见。”
  闵知节放心地挂断电话。
  这边的公寓内,余琅易这便丢开手机,促狭地贴着唐鹭耳朵说:“这下可不是我想去了,是你家老太太想见我这孙女婿!”
  还孙女婿呢,唐鹭恼得咬牙切齿:“余、琅、易,为什么我接电话你就乱动,你接的时候就正经了,还装得对我一副低三下四?”
  余琅易低头示意她看彼此状态,冷肃道:“这是夫人在上我在下吧?低三下四的都不用我描述。再说,我说话的时候你也可以乱动,你不乱动怪我什么?”
  可恶,唐鹭气咻咻揪了他一把。乱动的后果还不是唐鹭撑不住,叫出声来吗,要被老人家听到就惨了,铁定原地让结婚。他那样克制隐忍的男人,他却是可以一直面无表情坚持到最后的。
  唐鹭抚着他扎人的短寸,为难地蹙了眉,娇红的唇嘟起道:“并非我存心藏着不让知道,可是以我奶奶对东北的芥蒂,只怕根本不同意。到时候,我都没有勇气说服她。”
  当年唐鹭父亲工地受伤失事后,债主登门,家境崩塌,是唐鹭的叔叔去辽省索赔的。可那家集团很过分,推脱工地是承包给工程队的,而唐鹭父亲带的工人是与工程队签的合同,出了事是他们工作不到位、质量出纰漏,理应找工程队主要赔偿。结果工程队也推脱,失事是在他们集团的地点,找集团索赔。唐鹭的叔叔在那边半个多月,又是争又是辨又是求又是闹,好赖集团赔了十万,工程队赔了十几万,一身伤骨地拿着可怜兮兮的赔偿金回来。
  唐爷爷因此事大受打击,突发心病,治疗费就用去了十万,剩下十万用于还债,还有五万继母拿去改嫁,另有两万唐叔叔当做辛苦费了。
  唐奶奶闵知节故而对那家集团恨之入骨,念念不忘,连带着对辽省提都不允许提。唐鹭自己也气愤那家集团,可是那时候才初二刚开学,许多事她还不能辨得清,只记着那个集团两个字的名称。她也许并不会去如何对他们,但会一直记着,记着某个分完新书回到家后听到的消息,那瞬间充斥四周的嚎啕。
  她在遇到余琅易小半年后,才知道他老家是辽省的,也挣扎过一阵子。可是却是真的很喜欢他,喜欢这个身高隽挺,虽然表面冷,却分毫细致把她照顾到妥帖的男人,喜欢他面冷而胸膛暖热的拥抱,喜欢他呵在耳畔气息的真实感,喜欢他对着电脑阅览资讯时的冷肃,穿拖鞋不拖拉脚跟、还有吃饭用餐的讲究,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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