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诗抬起头，“不行，我刚有点思路，你自己出去吧。”
自己出去又不能亲亲抱抱，他抽掉她的笔，“你都学一天了，歇会儿呗。”
她从笔袋里拿出另一根笔，“没事，我不累。”
颜萧见她又埋头做题，觉得没意思，把笔扔到桌上。
笔滚到她写满演算过程的稿纸上，她把笔放到一边，咬咬嘴唇，接着看题，她知道他不高兴，但是……
下了晚自习，颜萧拉拉她，“今天圣诞节。”
林洛诗把东西装好，“嗯，我知道。”
颜萧指着身上的棉服，“咱说好的，圣诞节一起出去吃。”
生日那天她是随口答应的，“我跟沈穆泽约好了，一会儿去图书馆，我还有几道题不会。”
颜萧见沈穆泽和蒋小媛走过来，拉下脸，“你不都考年级第一了，干嘛还问他。”
林洛诗咬咬嘴唇，“我化学没他学的好，还有，期中我考了年级第三，不是第一。”
颜萧背起书包，“你真不跟我过圣诞？”
她沉默了会儿，才说：“对不起，今天不行，我们以后还可以一起过的。”
以后？
颜萧苦笑了声，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那边传来徐明宇的喊声，“老大，川哥叫你来，素bar今晚有活动。”
他看了眼林洛诗，没再犹豫，“行，一会儿到。”
……
到了晚上，林洛诗回到家，简单吃了点，坐在桌前继续整理化学笔记，她将沈穆泽讲的重点罗列出来，又找了几道相似题型。
等做完时，已经十点多了，她拿起手机看。以往这个时间，颜萧都会发一条信息问她睡了没，可是今晚却没收到他的信息。
可能他玩的忘了吧。
她看向窗外，静悄悄的巷子，偶尔有几声犬吠，不知道他回来了没。
她托腮想了想，给他发了条：回家了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她揉揉发僵的脖子，把手机放到一边，拿出英语卷子继续学习。
时间过的很快，又似乎很慢，等到了十二点，她做完一张卷子，将答案也对完时，才又拿起手机。
他还没回信息。
她盯着屏幕看了会儿，默默放下手机，躺到床上。她太累了，没有精力去思考他为什么不回。
颜萧这边喝的烂醉如泥，他瘫在沙发上，举着空酒瓶倒了几下，“给老子拿酒。”他把酒瓶扔到地上，伸手管范坤要酒。
范坤搂着新交的女朋友小夏，“去，给老大再开一瓶。”
小夏挑了瓶果啤，“这瓶行不？”
范坤点点头，“行，老大喝多了，不能再喝烈的。”
“老子就要烈的。”颜萧脑袋靠过来，醉眼迷离地看他们秀恩爱，眯着眼说：“你们欺负我没带媳妇来，去去去，滚一边待着。”
范坤推开小夏，“你去旁边桌，老大心情不好。”
小夏起身走开了，颜萧撑起身子，在桌上找酒，修长的手指一瓶瓶划过，最终停在了一瓶威士忌上。
范坤赶紧按住，“老大，别喝了。”
颜萧胳膊一甩，“别TM管老子。”
……
在睡梦中，她梦到了颜萧，见他站在对面喊自己，可是她却发不出声回应，喊声越来越大，突然“嘣”的一声，像是石头砸到玻璃的声音。
她猛然惊醒，坐了起来，那呼唤的声音越发真实，她赶紧跳下床拉开窗帘。
月光照在被雪覆盖的大地上，比暗夜要明亮许多，所以那东倒西歪站不稳的身影也看的更真切。
他喝醉了吗？
来不及多想，她套了件长款棉服跑下楼，见他扶着树在吐，走过去拍拍他的背，“你干嘛要喝酒啊。”
颜萧没怎么吃东西，吐完后胃贼疼。他弯腰靠着树干，口齿不清地说：“我，没喝酒。”
林洛诗白了他一眼，都吐成这样了，还叫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