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你真是想太多了,管一个小朋友还不够辛苦啊,瞎操心!”林清浅冲着频频回头的骏骏不停的摆手。
“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啊!”姚冰冰把林清浅推上车,这人来人往的,难免会被人认出。
“哼,狠毒的婆婆,我不是你们家骏骏的童养媳吗?给你洗衣做饭打扫家务,还要伺候你,现如今体弱多病就要被你狠心抛弃吗?”林清浅撩起衣襟拭泪。
“打住,你这千年的狐狸成精,我家骏骏无福消受,而且啊,他最近刚认识了一个小女朋友佳佳,连我这个亲妈在他心中都只能排第二。”姚冰冰笑的一脸的幸灾乐祸。
“唉,男人都一样!”林清浅落寞地说道。
“你还演上瘾了?我可听说你和舒珩川打得火热。怎么?你这是又要甩人了,还是要被甩了?”姚冰冰一针见血的问道。
“唉,不知道!原本正想着酝酿一下剧本,把他甩了的,现在看来还有点用处啊。”林清浅曲起手腕支撑着头,愁肠百结,男人就是麻烦!
“如果能自己生孩子就好了。”林清浅喃喃道。
“呲啦!”姚冰冰猛的停下车,“林清浅,你说什么?你想自己生孩子?你想都别想!”
林清浅稳住身形,捂着被撞疼的后脑勺,痛苦的呻.吟:“啊~姚扒皮,你这是谋杀啊!”
“你要是胆敢当一个单身妈妈,我真敢谋杀。”姚冰冰调整车速,继续稳稳的前行,“你以为当个单亲妈妈很好玩?你没看到我一边工作,一边带娃的艰辛。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想都别想,现在的狗仔又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一旦曝光你未婚生娃,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算是拱手让人了。”
“我不是就那么一说嘛,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林清浅揉着后脑勺,心虚的辩解道。
“没有更好,有了你也要给我打消这个念头。恋爱结婚生娃,一步都不能错,知道吗?”姚冰冰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清浅。
“知道了知道了,姚妈~”林清浅憋嘴道。
因为林清浅今天拍摄的戏份不多,姚冰冰就索性让她回公司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毕竟这个工作室有一半是林清浅的,有些事情需要两人共同决定。
“妈,你回国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许默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美妇人,岁月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这么多年这里也没什么变化。”阮白摘下墨镜,一脸怀念的说道。
许默没有说话,然而他的神情却看得出他并不认同母亲的行为。
阮白轻笑了一声:“我是受一个老朋友的邀约,回国录一档节目而已,待不多久就离开。”
“你要复出?”许默吃惊的问道。
“不是复出,只是多年前的受人恩惠现如今报恩罢了,你知道我不愿意欠别人人情。”阮白回道,具体什么事情却并没有挑明。
“他知道你回国了吗?”许默眼中带着一丝痛苦。
虽然许默并没有明说那个人的姓名,但是阮白的本能已知悉:“他不知道,我并不是为了他而来。”阮白心脏一紧,一丝痛楚流向四肢百骸。
“那你办完事尽快离开吧,剧组这段时间比较忙,就不送你了。”许默转身要走。
“我想和林清浅见一次面。”阮白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轻声问道,“我想弥补当年的遗憾,我知道你忘不了她。”
“不必了,她早就知道真相了,她也将我忘了。”许默说完便离开,挺拔的背影慢慢弯曲,变得模糊。
阮白看着儿子孤寂的背影,忧郁的神情,心痛到无以复加,她终归是欠他们许家父子一辈子。如果说林澜是主谋,那她就是帮凶!
不管开心与否,时间就是这么无悲无喜的往前走。有缘的人总会相遇,无份的人也要学会分离。
在林清浅回剧组不久,舒珩川也跟着住进了她的隔壁房间,每天被迫地听他念大段苦涩难懂得文章,被迫抽塔罗牌,以至于她现在每天出门都要抽一张塔罗牌或者占卜看看吉凶。
另外一边,只要不拍戏的时候李逸梵还是时刻紧跟着她或者舒珩川,谨防他们两人私下约会,而许默也总是或远或近地立在阴影中用或神情或伤痛的眼神凝视着她。
比如,某个夜晚,月儿高悬,林清浅严格贯彻姚冰冰最高指示,先从谈恋爱做起,反正她也不反感不是吗?正准备偷摸的拉着舒珩川的小手正准备夜观星象的时候,偏巧就能被李逸梵逮个正着。
再比如,某个黄昏,斜阳西斜,凉风习习,舒珩川正想带着林清浅烛光晚餐外加河边散步的时候,李逸梵也总能掐着时间点出现在他们面前。
“李小少爷,你要有当电灯泡的自觉啊!”林清浅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的说道。
“本少爷凭自己的能力撞破的奸情,为什么要避让。”傲娇李决不妥协。
舒珩川和林清浅相互对视一眼,竟无法反驳。
“明天的吉凶如何?”林清浅穿着拖鞋坐在阳台边上,和舒珩川隔着一堵墙闲聊。
“大凶。”舒珩川吐出一口烟,这下终于能避开李逸梵这个电灯泡了。
“我一直都有一个荒诞的想法,能不能把所有不幸的日子单独拎出来,放到人生的最后时光里。”林清浅看着夜空中朦胧的繁星,傻傻的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