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发泄完,鼓了鼓腮,扔掉画笔,返回卧室,一头扎进天鹅绒被中,呼呼大睡。
沈肇东回到家,室内漆黑安静,他也不打开灯,今晚喝的有点多,醉意朦胧上涌,跌跌撞撞摸上楼。
推开卧室门,正对着露台上的画架,宣纸中美人在月光下吹风,飘飘兮若仙,遗世而独立。
沈肇东恍惚间将其看成真人,愣怔地站住,挪不动脚步分毫。凝望画上美人清冷的眼眸,仿佛她在娇蛮任性地发问:“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名媛这样的美女啊?”
“你好看。”他唇角噙着笑,手中拿着的名帖掉落,他用拥抱的姿势张开双臂迎上去,神色虔诚温柔至极。
她不回答,却似恼了。
一阵风吹来,宣纸挂在画板上摇摇欲坠,瞬间让人觉得抓不住她要飞走了。沈肇东疾步冲过去,还没来得及,纸片掉下楼,他吓出一身冷汗,醉意全醒,定睛看才发觉那是一张画。
回头看,慕暖分明躺在床上睡觉,呼吸平缓。
沈肇东凝眸注视着床笫间那道缱绻身影,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打什么老二的旗号护短,就应该告诉饭局上所有人,以后谁敢动我太太,别怪老子封杀!
慕暖睡得正沉,忽然腰间塌陷,有双手环过来,紧紧抱住,勒得人呼吸不畅,她闷吭一声醒过来。
艰难地睁开眼睛,刚好被沈肇东堵住了唇。
他的吻霸道而势如破竹,强硬闯进来,呼吸间有很浓烈的酒气。
第8章
慕暖想反抗,双手软绵绵地撑在他胸膛,却不知这动作无异于点火。他一只手扣住她两只细腕子,拉到头顶,捏着她的下颌,吻得更加深入放肆。
“!”
狗男人大晚上的又犯什么病?
慕暖双腿还是自由的,抬脚就踢,却不痛不痒地动弹了两下后,被沈肇东直接折叠成M字形压在胸前,他伸手将她裙子推高,捻揉那一团柔软。
慕暖脸憋得通红,实在是气不过,哑着嗓子骂他:“沈肇东,你有病吧,有病就去治病!”
男人神情专注,低头认真拨开她的底裤,仿若正在试验高精尖仪器,丝毫未受外界影响。
修长的指节顺着细缝刮擦,不经意间挤进去,慕暖的骂声顿时变成一道呜噎,男人举起指尖,迎着月光,上面泛出亮晶晶的液体,他哼声轻笑:“流水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慕暖等气息匀过来,暗中蓄力,终于寻找机会一脚踹在沈肇东脸上,手也挣脱开,按住他的脸推离自己。
沈肇东双臂撑悬在她上空,慕暖累得气喘吁吁,胸口不断起伏。
卧室内没开灯,银练的月光隔着落地窗泼洒进来。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身上粉紫色的吊带睡裙和莹白肌肤泛着光泽,柔软红唇上水光潋滟,汗湿的发丝粘在两颊,整个人仿若神话志怪里艳丽又清纯的女鬼,妖冶勾人而不自知。
沈肇东显然被勾住了。
他舌尖抵了抵下颌,拇指反向擦过下唇,动作从未有过的孟浪轻浮。
慕暖察觉到危险临近,往床沿缩了缩身子,想逃。
男人邪肆一笑,拦腰勾住她,毫不费力地抱过来,拢到身下:“我不治病,治水。”
“……”慕暖被他这惊人之语雷的外焦里嫩,太耍流。氓了有没有。
正愣神的功夫,沈肇东的吻又覆上来,轻咬了咬她的舌尖,嗔怪道:“不专心。”
慕暖顿了顿,温热呼吸中,除了酒气外,还有一丝微微香甜的温柔气息。
她立刻闻出来了是哪款香水。
吸了吸鼻子,仔细再闻,确认一次,还真是。
这款香水最近市面上炒的比较火热,一跃成为网红名牌,主要还得益于香评文案写的好,清爽的木质调香,荒瘠玫瑰。
慕暖立即冷了脸,眸中嫌恶和不耐烦顿显,她推开沈肇东:“滚开!你身上臭死了!”
沈肇东闻了闻衬衫,没觉得不妥,回头看见她撇脸望向别处,终于无再有进一步动作,妥协地笑了笑:“我去洗澡。”
他起身脱了衣服,径直走进浴室。
今夜本就身心俱疲,又被拉着闹一场,慕暖烦躁地皱着眉心,望了两眼浴室方向,里面哗哗水声传来。
她翻了个身,拱进被窝,闭上眼睛,复又陷入沉睡。
沈肇东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他没有再折腾,只小心翼翼躺下,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搂着她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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