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音对他满是不屑,“可以。”
“可以?你确定?”他翘着二郎腿,问。
“是的。”白瓷音说:“不过你要离开a市,永远也不能在回来。”
“跟着你么?”
白瓷音抿了抿唇:“你答应的话,就是我跟着你。”
“好啊。”他本就对a市没什么留恋,他倒要看看她这个女人想搞什么鬼。
白瓷音望着面前的沈储,觉得他演得真好。
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她问:“我给倒的水不喝?”
“喝。”他拿起来一饮而尽,随后问:“什么时候走?”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我离开a市?”
“是啊,只要想到和你能在一起,我想想就觉得刺激开心。”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
变态!
等他和她离开后,就是他的死期。
“明天吧,我现在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下。”
“和沈暗道别?”
她咬牙,恶狠狠的瞪了眼他:“是,所以可以吗?”
“道别现在就能道,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才能走?”
“永远也不能来a市,我要全都一一道别,不可以?”
“可以。”沈储笑了笑,然后问:“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随你。”
沈储翘着二郎腿,并不打算离开。
“你不走?”
他问:“你在这,我走什么?”
“你在这,我怎么和他们道别?”
“道别还能说煽情的话?我在这还能影响你道别了?”
白瓷音真觉得他是个缠人精,被沈暗还要可恶,“我不想让你在这,不行?”
“既然小狗狗都发话了,那我就回避。”说着,他起身,有手背抹了抹她的脸颊,然后见她生气的打掉他的手,他哈哈大笑起来。
白瓷音死劲的擦着脸,见沈储离开了,她躺回了床,然后扒拉着手机。
这次,她一定要搞定沈储,让他永远也不敢来找她。
让她永远不回来和他在一起?他做梦吧!
她的机会已经开始实施。
次日。
沈储一大早就来找她了,她老实巴交的跟着他离开了。
白瓷音以为这次会事半功倍,可没想到她和沈储离开的时候,季如歌开着车悄然跟在后面。
白瓷音和沈储去了边境的一个小县,她不闹腾,每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然沈储见白瓷音不打算走,忽然有点意外。
晚上,白瓷音吃完饭,按理给沈储倒一杯水。
“小狗狗,自从在医院后,你天天都会给倒一杯水,从来没有这么殷勤过,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怕我口干,贴心给我倒水,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下毒害我呢。”
白瓷音听着,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要是觉得有毒,就别喝。”
“你给的,就算是有毒,我也会甘之如饴。”
“那你废什么话?”她心一直不安的跳,见他端着水喝了下去,她顺了口气。
她这个模样落在沈储眼里,他笑了笑:“小狗狗,你很心虚,该不会被我猜对了,你真的对我下了药?”
“是啊,对你下了药。”
“要是下了药我还能活这么久?”
白瓷音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慢性毒药。”
“我信你不会对我下药,因为我家的小狗狗心性善良。”
“那你还真是不了解我,我可是非常狠心,尤其是面对我讨厌的人,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
“死在你的手下,我也心甘情愿。”
白瓷音被他炽热的眼神注视着忽然心跟着一抖,他忽然露出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别扭的别开视线,“祈祷你最好是死在我手下,要是死在了别的仇家手下,连尸体都可能不会给你留。”
“嗯,所以我家小狗狗还是对我最好的。”
小狗狗,狗你妹!
他才是狗,上辈子下辈子全是狗。
白瓷音上了楼,然后躺在床上,不安的看着天花板。
现在已经连续喂了一周了,给他吃的药是不是今晚上会发作?
白瓷音吞咽了一下口水,会不会发作,等会晚上就会知道了。
她期待的等着,一直很困了,可她不敢睡,等到了凌晨,见外面的灯全都关了,只有楼梯留着廊灯,她顺了口气,随后开门出来了。
然后,小心翼翼的去了沈储的房间。
结果发现沈储并不在房间。
她疑惑了。
不在房间在哪?下面?
她下去了,找了一圈没看到他。
这沈储上面和下面都不见他,难不成出去了?不可能啊,要是出去了的话,谁把灯关了,开了廊灯?
就在白瓷音疑惑之际,她的腰忽然就被身后冒出来的人圈住,再然后听到一道性感的声音在耳旁:“小狗狗,这么晚还不睡,在干什么呢?”
“放开。”她挣脱不开,只能命令。
沈储不放,她身上很香,“你下的药我全喝了,这么多天我表现这么乖,你连让我抱一下都不行?”
她眉头紧蹙,“你说什么?我下了什么药?你别胡说。”
“嗯,没下,可能我刚刚做噩梦,梦到你给我下药,然后背着我跑了,所以一醒来,看到你,才将现实和梦弄混了。”
白瓷音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他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她给他喝的水是下过药的?
每次她都会把下药的水亲自端到他面前,然后亲自见他把水喝下,全程没有谁掺手,也不可能掉包,所以他一定是中了她所下的毒的。
只不过很奇怪,他明明都已经喝下了她给他下得毒药,按理来说,今晚就会躺下,怎么他还没有昏倒?
白瓷音这么想着时,她感受到他好像已经将脑袋搁置在她肩膀,一动不动。
她推了推他。
不动了。
连着圈在腰上的手也瞬间松了下去,白瓷音高兴极了,连忙将他推开。
沈储哐噹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白瓷音见他双眸紧闭,不像是装的,用脚踢了踢他:“沈储?”
没回应。
她瞬间笑了。
这个男人,中计了!
和她逗,嫩了一点。
随后她连忙打电话给了女人们,没多久,女人们赶了过来。
“五公主,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白瓷音摇头,“放心吧,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他真的昏迷了?”
“自然啦。”其实前几天她压根就没有给他下药,就是倒平常的水给他喝下,让他误以为她有什么阴谋,然后到真正计划施行那天,她就下药,让他一睡不醒。
“我的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五公主,我叫他们进来,将他抬出去?”
“把他扔到边境,然后让他永远也别回来了,身上的钱和身份证,都搜刮了?”白瓷音问。
女人们朝着白瓷音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白瓷音见了,会心一笑:“那快让他们进来吧。”
好几个保镖进来,然后将沈储给抬了出来,最后保镖开着载着昏迷的沈储离开了。
“五公主,这样做保险吗?在国外的他没胡渣,没钱,没手机,无亲无故,会不会出什么事?”
白瓷音抿了抿唇:“不这样做的话,他是不可能放过我的。而且他有手有脚,是不可能会出事的。”
“行。”
白瓷音和女人们坐上了车。
夜空下起了大雨,天空炸出一道天雷,轰隆隆作响,让白瓷音隐觉得不安。
忽然,开车的女人大叫一声:“刹车失灵了!”
眼看着要撞上一旁的大树,坐在后座的女人们全都下意识的护照白瓷音。
只听砰地一声,发出刺耳的震动。
前面开车的女人受伤很严重,满头都是血,好在安全气囊崩了出来,才捡了一条命。
后面的女人们也被撞了,但好在白瓷音被她们护着,身为孕妇的她并未出什么事。
“你们怎么样?”白瓷音惊慌的问。
“五公主,你如何?没事吧?肚子不痛吧?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你们别说话,我现在就打120。”说着,白瓷音从包里拿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忽然车门从外被打开。
再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保镖将她手中的手机给夺走了。
莫名其妙!
她被保镖粗鲁的揪了出来。
她以为是沈储的人,沈储是装睡,并未被女人们带来的人给带走,可不想,保镖并不是沈储的人,而是季如歌的人。
季如歌坐在一脸黑色的迈巴赫车里,车窗降下来,雨帘刷刷而下,她看到了季如歌那张得意的脸。
后座受轻伤的女人们拿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120,但这里有点偏,恐怕一时半会不会来。
大雨滂沱,白瓷音被保镖们压着,一下子,浑身全被淋透。
她被保镖压着到了季如歌面前。
“白小姐,好久不见啊。”季如歌笑着说。
白瓷音冷着脸:“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季如歌拿起放在座椅上的摄像机,然后朝着她晃了晃,“这几天,我可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和沈储,真好被我拍到了好看的一幕。”
白瓷音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你什么时候跟踪的我?”
“别问跟踪你的事,你该想想,你该如何像沈哥哥解释,你和沈储干得那恶心的勾当。”
她奋力挣扎,可无用。
季如歌仰着下巴,说:“别挣扎了,没有用,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毕竟后面的你会生不如死。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一声,沈哥哥我要定了!和我比,你注定是输的。”
说着,她洋洋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白瓷音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冷声说:“放开。”
“白瓷音,这次你栽在我手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栽在你手中?”白瓷音挑了挑眉:“怎么,你手中拿着了我什么把柄?”
季如歌笑而不语,“你猜。”
“不就是我和沈储的视频吗?你觉得即便给了沈暗看,他会和我分手?”
“我不给沈暗,给全国观众看看如何?和自己的小叔子住了那么久,你说会不会让外界的人有猜疑?”
白瓷音的眼一沉,她说:“有种你就放,不放是孙子。”
“你在激怒我是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愚蠢。”
季如歌脸上落出可怖的气息,显然,她不高兴了,刚要动怒,忽然,她听到了急救车的声音。
再然后,她对保镖说:“放开她。”
白瓷音只觉得束缚一解,然后就见季如歌乘着车离开了。
雨水拍打在脸上,白瓷音凉到了心里。
而坐在车椅后的季如歌朝着白瓷音得意的笑着,她的脸上带着几分诡异的笑意,好似下一秒,就如一张血盆大口的怪物,但她给狼吞入腹。
120来了,把受伤的女人和白瓷音送上了车。
主驾驶的女人受伤很严重,昏迷不行,坐在后面的女人只是蹭破点皮,很是清醒。
“五公主,刚刚那个和你说话的人是季如歌?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跟踪了我,然后还拍下了我和沈储这些天的视频。”
“什么?这个女人怎么比沈储还要变态!”
白瓷音抿了抿唇,现在搞定了一个沈储,没想到还有个季如歌。
“五公主,那怎么办?那视频定然是不可能传出去的。”
第197章 就是想你。
白瓷音也愁着了,不过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说,我们让人把沈储带走,她会不会找人把沈储救出来?”
女人的话,点醒了白瓷音,让白瓷音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不会的。你干嘛要吓五公主。”另一个女人说:“五公主,你别担心,那个季如歌肯定没这个能力把沈储救出来的。”
“希望如此。”
“若要是把沈储给救了出来了呢?那我们做的这一切不是白费了吗?”
白瓷音眉头紧蹙。
女人握着白瓷音的手,“五公主,其实我完全可以找沈暗解决,毕竟沈储这么骚扰你,你难道要一直瞒着沈暗吗?”
“好了别说了,现在不是已经把沈储给弄走了吗?五公主自己的事心里清楚。”
白瓷音也想告诉沈暗,可是……
“五公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女人们问。
白瓷音张了张唇,好一会道:“我很奇怪吗?”
“有点,总觉得你面对沈储时,怪怪的。”女人们跟着白瓷音这么久,也知道了点白瓷音什么样的秉性。
白瓷音闻言,苦笑了一声,“可能是吧。”
“那五公主就不要隐瞒了啊,难道你告诉我们,我们还会说出来不成吗?”
白瓷音盯着她们,神情有点恍惚,半响才道:“告诉你们也没有用。”
“怎么没有用了呢,你可以不用自己压抑在心里了啊。”
白瓷音闻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