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慢慢接受。
宁音下午的课上得心神不宁。
不知道他的病怎么样了。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写检讨那天。
……
“帮你写。”
宁音刚要发作,不懂他想干嘛。
“帮你向学院写个情况说明。”
他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冷漠,取而代之地是颓败顿挫。
宁音居然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悲伤。
一个不该属于他的词语。
她愣在原地,原本那些尖酸刻薄的话瞬间说不出口。
“打架滋事,必须上交一份检讨给学院。”算是回答了她的疑惑。
“但我觉得你没有滋事。”
“嗯,打得好。”
……
彪哥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这派人跟踪这宁音半个多月了,发现她生活真的单调,单调到令人发指。
家里,学校。
学校,家里。
这天,彪哥正抽着新到的雪茄,飘飘欲仙。
手机响了。
“彪哥!今天有机会!宁音去了医院。”小手下边跟着车,边给彪哥打电话,一脸激动,可算让他等到了。
彪哥眯起眼,弹了弹雪茄灰,心情大好,“好,把她绑回来,做事小心点。”
“知道,彪哥。”
菠菠的爸爸妈妈今天有事,晚点来。但她的一个缴费单还没缴,窗口马上要下班了。
宁音扬了扬手里的缴费单,说道:“你离开我还怎么活?”
菠菠笑着夸捧道,“宁音,你最好了~”
眼看离下班还有五分钟,宁音出病房后一路小跑去一楼缴费窗口。
心急太投入,没注意到旁边突然冲出来的一个大妈。
两人相撞,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大妈“啊哟”一声,倒在地上。
宁音正犹豫要不要也往地上躺一躺,大妈的丈夫冲过来对着宁音就是一顿脏话。
她的暴脾气能忍?
嘴巴上的亏怎么能吃。
她边还嘴,边捡掉在地上的东西。
大妈的丈夫坚持让她赔医药费,狠声说道:“你撞伤人了,别想跑!看你是学生,让你少赔点,五万!不赔的话我们去找你学校!”
宁音笑了,捡完自己的东西,再捡起一张他们的单子,指了指上面的两行字:“这字识不识?这个大妈本来就有腰伤来医院看,敲诈敲到我头上来了?”
宁音也是佩服这对夫妻。大妈也不嫌地上冷,半天不起来。她丈夫也不去扶她,任由她躺在地上。
一唱一和,好一出大戏。
“我看你是撞了人不想赔钱!你别想走!我们去派出所!找警察理论理论!”大妈的丈夫恼羞成怒,用他的脏手乱往宁音身上抓。
宁音满脸厌恶,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他抓上手臂了。
千钧一发,一只经络分明、骨指修长的手,摁住了大妈丈夫的手臂。
男人穿着英伦风的大衣,剑眉星目,薄唇轻抿。
宁音愣住。
齐以言……他怎么会在这。
大妈丈夫感觉自己的手臂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痛得嗷嗷叫,“你是谁啊?放开!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你们打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