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以言合上书,拿了车钥匙,送她回家。
宁音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齐以言说的,开保时捷带自己回家。
是他在前面开,她在后面跟。
她咋忘了,自己也开了车来!根本没办法坐他的保时捷!
于是,马路上一辆保时捷和一辆它的“跟班”,风驰电掣。
当宁音驶进小区,保时捷也扬长而去。
到家,宁音一进门瘫坐了下来。
她一直在强撑着没事。
她不想让两个人的气氛那么悲伤。
现在一个人了,她忍不住。
其实,她有事。
很有事。
她接受不了。
今晚已经哭得太多,宁音以为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
没想到泪,还是那样轻易的,就能流下。
她接受不了。
“呜呜呜,为什么啊。”
叮咚——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别哭。”
他都知道。
……
宁音手一顿,止住了哭。
回了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哭。”
“猜的。”
宁音打了电话过去,“你现在在哪呢?”
齐以言:“你家楼下。”
宁音立马跑到窗户边,撩开窗帘往下望。
果然,看见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小区门口,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她开心地笑了下,擦了擦鼻涕,“你不是走了吗?”
“嗯。掉头回来了。”
宁音:“真的是猜的吗?”
齐以言实话实说:“你的演技很拙劣。”
拙劣到他懒得戳穿的程度。
宁音笑着叹气,问道:“明天来上课吗?”
齐以言:“嗯。”
宁音担忧地说道:“没关系吗?随时会发病不是吗?”
“不是有你在吗?”齐以言摸着方向盘,抬头望了眼她在的方向。
宁音点了点头,又想哭又想笑,最后想到他看不见,说了句:“好。”
齐以言:“眼泪留着等你守寡的时候再哭。”
宁音笑出了声,“好。”
挂完电话,她收拾了下自己。
好好洗了把脸,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她认真查阅着网上的资料。
关于这方面疾病的信息很少很少。
只知道是罕见病,无法治愈。
……
天气转凉,冷空气说来就来,宁音忘记带外套了,在教室冷的,抖腿。
菠菠给宁音发消息:“宁小音,你有多带件衣服吗,我在教室里冻得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