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真有些呆愣的看着纳兰萱萱过于强势的样子,她的话又起:“现在能陪在乔夜御身边的只有你,梁离歌根本不可能回来,他们之间早就是遗憾了。”
因为是无法挽回的遗憾,乔夜御才如此念念不忘,但是终究也不会有回响。
饶真垂眸脑海里都是他抱着自己失控的模样,声音细微:“话虽如此... ...我总觉得他的心不曾打开过。”
在梁家出车祸的那一晚,在梁离歌去世的那一晚,他的心门早已关闭了,把梁离歌死死的关在了里面,也把其他人都拒之门外。
“那你就去帮他打开啊!”纳兰萱萱鼓舞着她:“你知道自己喜欢他你就去追他啊,你们已经修成正果了,再让他爱上你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饶真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他只是把我当成了梁离歌的替代品,我在他那里只是梁离歌的影子,我... ...”
“你确实是和梁离歌长得像。”纳兰萱萱不愿听她自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打断她:“但是你们两个除了长相以外没有任何地方是相似的。”
“我接触过梁离歌,她为人果断飒然,行事雷厉风行,睚眦必报,和乔夜御是一类人。”
纳兰萱萱和梁离歌都身处豪门,虽然地位悬殊比较大,但是都城的顶流豪门圈却并不大,多多少少有过交流。
她肯定的说:“而你不一样,你和梁离歌的性格简直是天差地别,你给乔夜御的感觉也一定是不一样的。”
饶真的心猛地一颤,真的... ...不一样吗?
“你不要胡思乱想,他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你,不会因为你像梁离歌。”纳兰萱萱的语气里的笃定让饶真有点不可思议,真的是这样吗?她不免有些动摇。
或许人都愿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特别是感情,只要找到了一点点他在意她的蛛丝马迹,她内心就会不断的放大,一百倍甚至一千倍,告诉自己或许他有的时候真的没有把她当成梁离歌。
纳兰萱萱见她的眸子亮了起来,显然有些被说动了,伺机再推她一把,说道:
“不管乔夜御因为什么娶你,你现在已经成为乔夫人,多少少女倾心于乔夜御却只能远远观望,如今你有了乔夫人这层身份,你还不好好把握?”
饶真微微垂眸,看着手心里握着的玻璃杯里面澄清透明的水,胸口压着的大石头好像微微轻了一些。
纳兰萱萱说的话很有道理,她一介布衣百姓,喜欢上了高高在上、万人瞩目的都城乔二爷,辛苦一点去追也是应该的。
而且梁离歌已经死了,如今陪在他身边的只能是她,慢慢来,时间总能带走一些东西又带来一些东西,他们已经结婚了,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让他慢慢发现她的好,他总会在心里的角落留一个位置给她。
话罢纳兰萱萱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无精打采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女人情绪有了缓和,叹了一口气:“不早了,睡觉吧。”
饶真点了点头,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侧卧,她今天确实是有些累了。
纳兰萱萱望着饶真离开的背影,当听到关门声音响起的时候才缓缓掏出手机,拨通了一则电话。
忙音才响了一声那边就立刻接了起来,显然是在等她的电话,男人沉闷的磁性声音传来:“怎么样了?”
纳兰萱萱慵懒的倒在沙发上嘴角挂着微笑,轻挑柳眉:“二爷啊,再有下次我可不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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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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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夜御坐在茴香阁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他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揉着自己酸胀的眉心,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开口:“嗯。”
昨天是梁离歌的忌日,他喝的太多了才口无遮拦,他喝酒一向不断片,酒醒时饶真满脸泪水、伤心至极的看着自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他就料到了饶真晚上一定不会回茴香阁,那小东西肯定会往纳兰萱萱那里跑,他立刻就给纳兰萱萱打了电话,让她帮忙说说好话。
果然不出所料,饶真是去了纳兰萱萱那里。
他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开口:“她... ...还好吗?”
纳兰萱萱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轻抿一口,言语间充满了嘲讽:“哟,二爷还有闲心关心我们真真了?我以为你心里一点都没有真真的位置呢!”
言外之意是在责怪他还对梁离歌念念不忘,但是她不敢公然提起梁离歌这个名字,这是乔夜御的雷点,她怕把他激怒,毕竟都城乔二爷脾气差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
乔夜御闻声烦躁的从茶几上摸了一根烟点燃,顿时暗黑的屋子里有了星星点点的亮光:“我当然关心她。”
朝夕相处这么久,他也习惯了她天天陪在自己的身边二爷长,二爷短的叫着他。
纳兰萱萱不屑的轻笑,回答他:“她挺好的,你明天来接她?”
乔夜御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一个个好看的烟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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