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群人出了屋子,只剩下乔夜御和饶真,顾琼离开前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饶真不敢看乔夜御的眼睛,知道自己这回又给他丢脸了,上次还信誓旦旦的发誓自己再也不会给他惹麻烦了,这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又被抓进了局子。
她半低着头,站在乔夜御的对面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等着乔夜御发火。
良久,传来了乔夜御的叹息声,饶真这才抬眼看男人的神情,没想到男人只是摆了摆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草莓蛋糕,开口:“来尝尝。”
饶真这才把视线落在了桌子上,上面摆着一个粉色的小蛋糕盒子,还带着两只兔耳朵。
二爷这是听见那天在乔宅,她和王佳怡吹牛,说乔夜御天天回家都会给她带她最喜欢吃的草莓蛋糕了。
饶真的眼泪顿时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万万没想到乔夜御竟然如此细心。
今天她看到奶奶浑身是伤她忍住了没有哭,她被护士打得浑身酸痛她也没有哭,被围观的人群骂疯子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哭,如今看着桌子上的蛋糕,热泪涌了出来。
乔夜御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个反应,自己好像没责怪她吧?
他站起身来,从桌子的纸抽里取出了两张纸递了过去:“吃蛋糕哭什么哭?”
“哇”的一声饶真哭的更大声了,并没有去接乔夜御递过来的纸,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挡都挡不住,顿时这一天受到的委屈都一涌而出。
乔夜御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手足无措,伸手刚要拿纸巾擦饶真脸上的泪水,饶真一边哭一边开口:“二爷,他们,他们打我奶奶...”
那小模样简直委屈的不行,乔夜御闻声皱眉,长臂一揽把她揽在了怀里,女人靠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哭得昏天黑地。
乔夜御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他们,他们还打我,还骂我,说我是疯子。”饶真哭哭啼啼的猫在乔夜御的怀里控诉着,好像一个在外面受欺负的孩子回家和家长告状。
人都是这样的,自己受委屈的时候可以一个人抗很久,当有个人过来关心你,就会突然之间溃不成军,所有的强装镇定都在一时间崩塌而倒。
乔夜御无奈的皱眉,俯身把她抱了起来,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把她放在腿上,拍着她的后背。
她把整个身子都藏在乔夜御的怀里,乔夜御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让人有安全感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躲在他的怀里哭够了,抬起小脑袋发现自己的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了男人的衣服上,也不知道乔二爷发现后会不会大发雷霆。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正好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眸子。
“二爷...”她轻唤他,竟然有些沙哑。
乔夜御看着她哭肿的眼睛,低头凑到她的耳边,顿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她的耳根不自觉的通红,心跳加速。
随后传来了男人沉闷的声音:“别怕,明天我就带你去端了他们的老巢。”
没过一会儿俩人就从接待室里走了出来,一开门,门外站了一排人,为首的正是局长钱冠,笑嘻嘻的弯下腰:“二爷,这是要走了?”
乔夜御点了点头,钱冠不禁摸了一下额角的汗,心里想着,终于要走了。
随后只见饶真从隔壁的休息室,把奶奶扶了出来,老太太颤颤微微的出门,一看到门口这么多人,连忙躲在了饶真的身后,怯怯的打量着他们。
见状饶真心疼,询问:“二爷,我可以把奶奶带到茴香阁吗?”精神康复中心肯定是回不去了,以前的房子也卖掉换医疗费用了,她实在是没有地方安置奶奶。
乔夜御看着老太太:“送到医院吧,我来安排。”这一身的新伤旧伤也是时候应该检查一下了。
饶真顿时眼里泛光,感激的看着乔夜御,她还以为乔夜御会反对自己带奶奶回家,都没敢说给奶奶检查身体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贴心的安排奶奶住院。
——
傍晚,茴香阁别墅的主卧里
“疼疼疼”饶真坐在床上龇牙咧嘴的把腿收了回来,呼呼的吹了两下自己膝盖处的擦伤。
乔夜御蹲在床前被迫停了手上的动作,拿着药水和棉签没好气的说道:“疼你就自己涂。”
要不是杨静着急有事先离开了,又嘱咐他说她的肩胛受伤了不能长时间用力,他才不会闲的没事儿给她涂药。
“不不不。”饶真立刻笑嘻嘻的开口:“想让二爷给我涂,嘻嘻。”笑得贼头贼脑。
话罢她又重新把腿伸了过来,乔夜御垂下眉眼,用得力道又比刚才少了半分,谁曾向饶真还是疼的龇牙咧嘴,咿咿呀呀的叫着。
他从来没有这么照顾别人的感受过,以为饶真是故意骗他的,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她,没想到她疼得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把手上的药水和棉签放到了床头柜上,起身开口:“我叫人过来给你涂。”他确实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下手轻重也掌握不好。
饶真以为乔夜御被她吵烦了,连忙摆手:“二爷,我不乱叫了,你给我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