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双手插在裤袋里，在笑。
“你还笑！”慕久久把球还给他，“不打了！我去一边休息！”
江执笑着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地踩着她的节奏。
慕久久感受到他在身后跟着，脚步快了些。
“喂。”路过拐角处，江执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墙角，“休息什么，这才练了多久，嗯？”
“你！”慕久久瞪他，“你不认真练！”
“我这不是在关心你的身体健康吗？”
“不需要。”
“皮。”江执拍了拍她的腰部，“我就要关心。”
慕久久斜了他一眼，抱着球走开了。
——
考试成绩在周三的早上被张贴在走廊的公告栏处，同时，电子版也发到了各班级。
江执正趴在桌子上补觉，慕久久怕吵醒他，默默地拿出手机查看成绩。
打开文档，第一排就是江执的大名，后面是他的各科成绩。
总分740分，班级排第一，在学年…也是第一。
就算出了这所学校，他这个成绩也是很难超越的。
慕久久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她一下下向下翻看着，前十名没有她，前二十名也没有，前三十…找到了，第二十六名。
总分…和江执相差甚远。
班级里总共只有五十个人，她排第二十六，成绩连中等都算不上。
在整个学年，更是排不上号。
赶上江执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可是现在看来，就连和他并肩站着的资格好像也没有。
想让大家觉得他们两个般配，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可能。
校园里的绯闻情侣是同学们特别爱讨论的对象，慕久久关掉手机，身后便传来小声的议论声。
大概就是说她成绩怎么这么差，说江执成绩好，然后说她配不上他之类的话。
听到这样的话，慕久久更难过了。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出了教室，准备出去散散心。
走到观景台上，慕久久靠在栏杆处，望着下面的风景。
室外球场上有少年们在挥洒汗水，图书馆前同学们结伴进出，保洁阿姨开着清扫车顶着大日头工作……
一切都很有秩序。
只是慕久久心里的秩序乱了。
她配不上江执，甚至不配站在他旁边。
不是第一次了有这样的念头了。
要努力，要更加努力才行！
“怎么，不开心？”忽然，身后传出江执低沉的声音。
慕久久回头，看到他的时候一脸不解：“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知道我……”
“从起身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醒了，怕你走丢，就跟过来了。”江执嘴角微微翘起，胳膊撑着栏杆，望着远处，“想什么呢？”
“没什么。”慕久久摇了摇头。
她想要努力，想要变得足够优秀，然后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旁。
可是这些话她不会说出来。
真正要做的事情不必昭告天下。
江执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这个小孩儿不愿意承认那他也就不揭穿了。
他向她靠近了一些，侧过头盯着她：“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完的人，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有些弱小，不够保护你。”
“我？完美？”慕久久惊诧。
怎么会觉得她完美呢？
“嗯。”江执认真地点头，“所以我努力地变强，变得优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