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休息了，”江执一本正经地说，“你已经这样连续一周了，再不休息，身体会出问题的。”
“不会的。”慕久久反驳，“就这样到下次考试之前，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我会休息的。”
“你最好现在就停止这样学习。”江执说，“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心理压力太大了吗？”
慕久久摇头。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心理压力。
“是吗？”江执点头，“那这样吧，我给你出一套题，做完之后我来检查，你看看你最近的学习成果到底怎么样。”
慕久久爽快地答应下来：“好！”
“想做哪一科？”
慕久久想了想：“数学？”
“好。”
江执带着慕久久回到了教室，刚刚带她出去想让她透透气，缓一缓，现在回来也是可以的。
半个小时之后，江执手写出二十几道题，放在了一大张白纸上。
他递给她：“写吧。”
慕久久前后翻了翻。
江执的字真的很好看，就算是在没有格子的白纸上写字也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每一笔画都能看出来里面用了劲道。
她拿起笔开始做题。
江执也不看她的题到底写的怎么样，就在一旁玩游戏，没出声，时不时的瞄两眼她的表情。
看着慕久久先是一脸轻松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微微皱眉，再过一会儿又开始咬笔头，最后犹犹豫豫地落笔。
江执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把手机收起来了。
一个小时之后，慕久久把题递给他：“写完了。”
“嗯。”江执接过卷子，“难吗？”
“……难。”慕久久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的。
现在的语气比刚刚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呢。
江执失笑。
知道这小孩儿现在难受了。
他从慕久久的桌子上拿出一只红色的中性笔，在她做过的题上面画叉。
“错了，这个也错了，还有这个，这个是简单的啊，怎么会错？走神了？还有这一题，代错了，低级错误，不应该犯。”江执很快就看完了，把画着红叉叉的题摆在她面前，“现在知道自己的实力了？”
慕久久看着那几个红色的标记，咬紧下唇，有些难堪。
她以为…努力刷题就够了。
“刷题没有错。”江执鼓励似的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但是不要盲目地进行题海战术，你要找到自己的弱点，然后逐一攻破。”
慕久久轻轻点头。
其实这些她都懂，她也尽量去做自己的弱项了。
只是没有想到还是这么…差。
她拿起笔，准备再认真地看看错的这几道题。
看着看着，她就红了眼。
“我着急……”她说。
声音中已经带着一丝丝的哭腔了。
江执一听，心里难受极了。
“我知道你急，”他理解，“但是不能太急了，还有七个多月的时间，来得及。”
慕久久摇头：“我以为我来到这里，不会差很多呢。”
“没有说你差很多。”江执凑近了一些，语气柔和，“只是有些马虎，你的实力在我心里呢，慕久久，我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
慕久久迟疑地抬头看向他，眼里还闪着泪花。
泪水一下子击中江执的心脏，他有些窒息似的喘不来气。
可能这就是心疼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