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速接通电话后，硝子听到了五条悟的声音：“不告诉·！”
她因为等待答案而下意识屏住的呼吸瞬急促起来：“哈？再说一遍。”
“反正告诉也不会信，是杰告诉的吧？他一定说了我很多坏话，硝子也怀疑我？”
“们还是互相打报告的学生吗？不过，他怎么了？”
“他防我防的很紧，老是用种不赞同的眼神看我，说种不要沉溺在过去要向前看的老话，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杰这个——笨蛋。”
硝子忍俊不禁：“噗。”
五条悟立即反应强烈：“硝子，站谁？”
忍住了吐槽们真的不是学生吗的欲望，微妙地停顿几秒后，硝子说：“当是，不我在和谁电话？我问句话就是知道的理由。”
“喔……要知道吗？”
“废话……”
电话头静默两秒，指节敲击着，像是在思考条件。五条悟强调：“是不可以告诉杰，绝对。”
“呃……”家入硝子听来有点无语，“要定下束缚吗？”
最后当没有定下束缚。
在得到硝子的保证后，青年才罕见地认真起来，先是一句因为老子的灵魂认定了她，被硝子吐槽“是拿了偶像剧男主台词吗？”后，才解释了级咒具水晶棺的过往。
“以，这是独属老子和她、不容斩断的联系。就算是戚风本也不能否认。”
“呃……”硝子的呼吸是真的停滞了，许久，她才缓声说，“是吗？有保证，我现在是真的有点相信了。是五条，我没有谓的灵魂感应，我眼中的戚风和七海，他们确实有相似的一部分，是——”
“在担心什么啊硝子，我们和十年前不也是两个吗？她第一次见到我可也没认出我呢。”五条悟语气轻快，“而且，她已经叫我悟了。”
这是她的回应。
十年，足以发生很多变化。
“唉。不过就叫名字这一点，一定是被缠的烦了，为了应付才随便叫叫吧。”
“可是她叫我悟了诶。”
“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她叫我悟了诶。”
“闭嘴……”家入硝子忍无可忍道，“总，多谢了，五条，我会再用己的眼睛去看的。”
五条悟哈哈大笑，硝子冷酷无情挂断电话，只余一阵忙音。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低头看到发给夏油杰的消息变成了已读。
在硝子挂断后，五条悟的笑声也停了，一切归沉寂。
他垂下头，背光而坐。
面部笼在阴影中，眉目却轻松舒展，没有压抑、偏执和阴霾，眸色冰蓝，像雨过晴后被洗涤过的湛蓝深空剩下的只有愉悦和松快。
五条悟就坐在楼顶，支着下颌远远地注视着运动中的少女。
视线扫过运动场外第十棵树下闭目养神的伏黑甚尔，还冷哼了一声。
直到和她对上视线。
青年战术后仰，第一反应就是懊恼。
十年前被封印在水晶棺的最大后遗症，就是害怕伤害。
他不让己无心无意的一句话、一个举动再次成为伤害戚风的利器。
时空咆哮带来的幻境里他尚可以来，生没有读档来的机会，以每一次关键选择都要慎，绝不能再栽跟头。
就是好像慎过头了。
显得他每一次关键时刻的瞬移都太逊了。
五条悟……
这可不五条悟。
是……
一瞬炸裂的心跳声。
和拼命压下也满溢的心情。
如果还在她面前的话，他一定会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