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咒术回战]白桜飞鸟——鱼纹青玉
时间:2022-03-25 06:58:42

我曾期待着我的母亲给我一个家,但可惜的是她已经有了家,那个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渡源宅算是我的家吗?我不知道,不管怎么说两年前的我是没有了家的。
没有家,也没有想去的地方,在目睹了那场大火后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起来。
没有任何的归处,也没有任何的去处,迷茫而无措,对会去的地方其实也无所谓了起来。
但是,我的哥哥渡源崎月曾对我说过不要与加茂鹤川接触,所以我不想去加茂家。
砂糖美鸢将我交出去的那天我扯着她的衣角摇头说着不要,她将我的手拍开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将我接走的加茂鹤川温笑着让人将我带走。
他在笑,但是笑意仅仅只是浮于表面。
那天,他问我:“你很讨厌我吗,白桜?”
我与他并没有见过几面,他没有称呼我为渡源,而是用白桜这样亲昵的叫法,我感到很不适,沉默着没有回话。
“你只有我了,白桜。”他继续道。
除了满身的诅咒,我的确一无所有。
“只要你乖一点,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他这样说到。
让我乖一点这样的话我听过不少,我仍旧没有回应他冷漠地将目光放在窗外飞驰而过的一棵棵茂树上。
一开始他只是把我困在宅院里不允许我随意出门,这样让我不自由。
我曾询问过他为什么要将我锁着,他说渡源本家因大火覆灭,高层那些人在搜寻旁系血脉,我若是随意出门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带走,我将会很不自由。
他说的也有些道理,渡源本家本受高层的限制,旁系血脉更加如此,更何况那时候已经没有了本家护着旁系。
在不自由与很不自由中我选择了不自由。
没有归处与去处的我倒也无所谓待在加茂家,加茂鹤川并未对我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只是会派很多人跟在我左右。
其实那小段日子对我来说要比之前的日子要轻松许多,他虽叫我乖一点,但并没有做出过多限制我的行为。
宅院里没有任何的教习婆婆冷着一张脸让我乖巧,没有人会用我十二岁那年被五条家的五条悟也就是五条老师放了我鸽子的事挖苦我,更加没有偶尔响起的惨叫声、哀求声。
渡源本家倾覆后的我仍旧被他当作渡源家的小姐,我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来思考如何平衡体内的诅咒,如何继承起死回生术。
我被他困在庭院里,却又因他受到了保护,我们本该相处得融洽的,至少不是走到现在这步。
加茂家的某位家仆,他对我提起过咒术界的最强——五条悟,他说五条悟祓除了很多的诅咒,凌驾于规则之上,也在尝试打破现在的规则。
他说——五条悟或许会想要改变现在的这个咒术界,他足够自由,他的革新也许能带给所有人一个自由。
他滔滔不绝的对我说起五条悟,眼里充满了希冀,那天那个时刻,加茂鹤川正巧来到庭院里。
他不似往常,脸上无笑,沉默地望着我,许久才开口说话。
“是我先遇到你的。”
我疑惑于他的反应。
“是我先遇到你的,不是他五条悟,对不对?”加茂鹤川再次重复道。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我随意“嗯”了一声没再理他,起身准备离开。
他挡了我的去路,似乎不满于我的反应。
“为什么要离开?”
他像是被夺走东西的孩子,又愤怒又难过。
我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他,他许久后才冷静下来。
也不知他后来是受了什么刺激,跑来对我说若我到了结婚的年龄就嫁给他。
我怎么可能同意。
我的哥哥为了让我不嫁进加茂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他这莫名其妙的要求。
我不是离开了他就不能活,于是我打算离开,然后这事彻底激怒了他。
渡源家的人都有疯病,拥有一半渡源血脉的他也不例外,他将我锁进了地牢,之后的日子里我的记忆也因此变成了灰白色。
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被幸福包围,而我总是被厄运缠身,我想,我从出生的时候就被诅咒了吧?
说来好笑,我的确是被诅咒着。
以二十岁为我的一生来说,我的大半人生总是充满了失去与得到,起起伏伏不停。
我为何要降生?我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是亏欠了谁吗?
越想找寻问题的答案越让自己迷惘,怎么样都想不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人降生时什么也不懂,带着迷惘成长,再而是年老时以为自己懂了一切,然而其实随着年岁的增大、时代的快速变化还是有所不懂,甚至还会出现比年轻时要痴傻几分的状态。
在寻求答案消除疑惑中逐渐步入死亡,人生便是如此吗?
我不明白,也不清楚。
我收回视线长舒口气,忽然感觉到一只比我的手要大上几分的手轻触我的右手穿过指缝十指交叉紧紧握住我。
“五条老师?”对于他的突然靠近我略有不适应,抬头惊疑地望着他。
“我感到了白桜的冷落了诶——”他微撅嘴,带着撒娇的意味。
明明是个个子要比我高上许多,身形高大的大人,却总喜欢撒娇,也不知他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有吗?”我淡笑道,被他紧握的手松力没有任何动作。
“有喔,刚刚她们向我要合照,和我凑那么近你都不吃醋吗?”
“吃醋?”
“就是不高兴的意思。”他耐心解释。
“这样喔,为什么要吃醋?”
他微弯腰让我得以平视他:“难道白桜不怕我被哪个人吸引了去吗?”
?这是什么话?
“本不属于我的,我不会强求。”我打算抽回手,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诶——”
某人还在装无辜。
“如果轻易就被某个人吸引去了,那我也不要了。”我垂眸说到,“放手吧,五条老师。”
“我不会放手的。”他难得褪去娇气,沉声道,正经而唇角上扬。
我默声望着他,忽注意到自己的身侧是顿在原地的伏黑,他似乎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却被五条老师那么一通打断了。
伏黑迟疑着收回视线垂下眼眸,将大半张脸埋在高领之中,这样的他好似五条老师又好似和子。
“白桜不要看惠嘛。”他极小声道,“难道我不好看吗?”
?您的自信快溢出来了。
说着,他伸手要去摘眼罩,我急急去阻拦,碰到他的右手后烫着似的很快收回。
他轻笑两声放下右手:“难道白桜不喜欢看我的眼睛吗?真是让我难过。”
“不是,您的眼睛很好看的。”
他唇角笑意深了几分:“来,跟我一起念——你的眼睛很好看。”
“……你的眼睛很好看。”
他笑得开心,点点头:“不错不错,以后对我不用敬称的啦。”
“好的。”
“现在报警还来得及吗?”野蔷薇拿着手机迟疑道。
真希前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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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暴雨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第70章 渡源纪子
 
待伊地知先生将轿车开出来时,我才得以抽回手。
镇长向平井中缓步走到我面前,视线从我刚被牵着的手上移开,和善笑道:“渡源小姐,您放心地离开吧,我们仍旧会定期去祭拜渡源宅里的大人们的。”
“其实你们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的。”我回道。
他摇摇头,笑道:“多年来,镇上若有什么大病大灾,都是渡源家的大人救治的我们,我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们的恩情我们至今记在心里。”
他抬起头望着枯萎凋谢的樱花枝,一片萧瑟之景中仿佛回忆起当初渡源家盛极一时的年代。
“人啊……生命脆弱易逝,稍一不注意可能就会步入死亡,若非是渡源家的大人,我们镇上的好多人恐怕早已入土,千百年的时间,我们流樱町都活在渡源家的庇佑下,即使他们已离去,他们曾帮助过我们的事实仍旧存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庇佑我们,他们离去后我们也不会将他们遗忘,我们流樱町将代代祭拜渡源家。”
我望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渡源宅里的大家是好人也是坏人,他们会彼此相伤,毫不手软,被戏弄、被折磨,也在戏弄折磨四部的人,可他们却也会做出救助他人的事,救起一个又一个被病痛折磨的人。
疯魔着彼此伤害,却又在做出救助他人之事,可怜、可悲又可叹。
渡源氏该存在吗?或者说,渡源氏的存在是否是哪里出现了错误?
“渡源氏的大人们就是我们的神明。”向平井中恭敬道,“渡源小姐,您也是我们的神明。”
说着他作势要跪拜我,人群的注意力向我聚拢来。
“我不是什么神明。”我打断他,“我只是一个叫渡源白桜的普通人。”
他站稳望着我:“渡源小姐,您也是渡源家的大人,我们信奉着您。”
“是呀,渡源小姐。”
“渡源小姐,我们信奉着您,渡源氏的大人们是我们流樱町镇民的神明,您也就是我们的神明啊。”
“对呀,渡源小姐……”
一旁不少人帮腔赞同道。
“我给不了你们什么,你们不必信奉我。”
这样的信奉也是一种期许,而我无法做到什么有求必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最多会一点术式,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神明。
被高高捧起后,摔下来时所受到的伤害也会极为严重。
在咒术界里,渡源氏何尝不曾被奉为神明过,然而被奉为神明的大家却也因信奉而跌落进垢土之中,满身污垢被锁在黑暗之中染上疯病被诅咒后成为不可被提及的禁忌。
人心不可控,也难以揣测,若他们发现我与他们所期许的不一样,我无法回忆他们的祈求,随之而来的信仰的崩塌也许会让我步上渡源氏大家的老路。
向平井中沉默半晌,应道:“我明白了,渡源小姐。”
“渡源宅的大人都很有性格呢。”一位老婆婆缓缓道,笑盈盈地望着我。
我看向她,岁月已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我记得很久之前有一位渡源小姐,活泼可爱得很,总爱跑到我们流樱町玩,好多人都被这位小姐捉弄过,她可古灵精怪了。”她回忆起往事,笑意从眼角溢出,“她还与井中的小儿子礼三关系颇好,青梅。”
与向平井中的小儿子关系很好?我疑惑着。
我对向平家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渡源家有谁会与向平井中的小儿子关系颇好。
“妈妈,你别说了。”一位女性走上前来,对我抱歉一笑,“对不起,渡源小姐,老人家年纪大了总会逢人便说她那些往事,您马上要走了,我们不耽误你的时间。”
向平井中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周围不少人也沉默着,老婆婆被女人打断于是止住了话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看了一眼等待着的伊地知先生,心里虽有莫名的好奇,但是想了想还是打算不细问下去。
“不耽误的。”五条老师双手插兜站在我身旁随意道。
听此,我才决定问下去:“婆婆,那位渡源小姐您还记得是谁吗?”
老婆婆见我同她说话,喜笑颜开:“让我想想啊……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是谁呢?……她的名字好像是——渡源纪子。”
渡源纪子,这名字我觉得很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那会儿我还年轻着呢,她与礼三关系很好,两个孩子顽皮得很,喜欢恶作剧,但是都不是什么很过分的恶作剧,让我们这些人对他们束手无策,我们啊还期待着纪子小姐长大后会嫁给礼三……”
“到底还是有门第差距,渡源家的小姐哪里会嫁给我们流樱町的人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听说纪子小姐是嫁到一个大家族里了,好像是叫什么……叫……加茂家?对对对,加茂家。”
加茂家?
“对了,礼三呢?这孩子去哪里了?我可是做了他最爱吃的和果子,这孩子又跑哪里去玩了,整天见不到一个人影。”
老婆婆四顾左右找寻着向平礼三。
一直沉默的向平井中开口道:“表姐,礼三他出去忙了,你先回家吧。”
“这样吗?”老婆婆点点头。
年轻些的女人搀扶着半哄半劝地对她说到:“妈妈,我们先回家吧,好不好?”
老婆婆看看我:“渡源小姐,您常来流樱町玩呀,我做的和果子曾经纪子小姐也特别喜欢,您有空的时候一定要来尝尝。”
“妈妈,快走吧。”女人又对我抱歉一笑,道别后动作小心地扶着老人离开。
向平井中见老婆婆离去,叹口气对我道:“渡源小姐,实不相瞒,礼三他已经离开了。”
我原以为向平井中不会对我说起这事,倒没想到他很干脆地告诉给了我。
他招呼着让那位老婆婆离开,可能是不想让她听见。
“往事已矣,渡源小姐,我们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他没细说。
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我也没有追问下去。
“再见了,向平先生。”我向他道别。
“再见了,渡源小姐。”向平井中长吁口气,笑着回道。
我转身向黑色轿车走去,五条老师一声不吭地走在我身旁,待我们都坐好后伊地知先生驾驶轿车离开。
不知怎么,今日的送别我没看见向平穗里,见向平井中的身影离我们渐远逐渐变小最后消失,我将这细微的好奇放下仔细回忆自己还在哪里听过渡源纪子这个名字。
向平井中望着离去的渡源白桜,最后见轿车已开远便招呼着大家散去,独自走回家。
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佝偻着腰,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缓慢。
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有一个女儿——向平穗里,穗里之所以叫穗里,是因为她出生的时候正是丰收之际,满田野都是金黄的麦穗,风吹过激起金黄的涟漪,暖意融融,于是她得名穗里,而他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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