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咒术回战]白桜飞鸟——鱼纹青玉
时间:2022-03-25 06:58:42

我移开视线将吹风机递给了他,他接过后走进这不小的浴室站到我身后打开电吹风为我吹干湿润的长发。
他动作很轻,五指从我发丝间穿过,不嫌麻烦,足够耐心。
浴室的镜子很大,盥洗台的高度也适中,对我来说不至于得垫着脚,对房子的主人五条老师来说也不至于得弯下腰。
我安静地透过镜子望着正垂眸认真为我吹头发的他,卷长的睫毛在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顶着这样一张脸做出过往那些跳脱的事。
他似是注意到了我的注视,抬眼回望着镜子里的我,臭美似的眨了眨眼。
好吧……其实也不难想象。
不过多会儿,我的头发不再湿润,他这才放下吹风机带我一起走出了浴室,而后他又为我递上一杯温度适中的热牛奶,我接过喝下后又去漱了牙。
在弄完一切后我浑身疲惫,睡意浓烈。
我由五条老师领着去了房间,在床上躺下后,五条老师走到房门前对我道:“晚安,白桜。”
“晚安,五条老师。”
“叫我悟啦。”他笑道,虽然这样说着但也没有强求我必须叫他为悟,“我的房间就在隔壁。”
“好的。”
他离开前为我留了一盏夜灯,让房间的夜晚不至于完全被黑暗笼罩,那盏夜灯为我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是……家吗?
我回想起来之前听到五条老师所说的话语。
是五条老师的家。
我阖上眼陷入睡梦之中,也不知怎的竟感到心满意足。
晚安,白桜,祝有个好梦,如果可以,希望一个梦也没有,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到。
五条悟关上房门后自己也去冲洗了一番,从浴室里出来,湿柔的水汽将他围绕,未干的白发发间还滴着水,有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过他的下颚从他的下巴处滴落下来,他拿着毛巾随意地擦了擦。
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姿势散漫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
从渡源家回来的那天,白桜有在车里说将加茂鹤川引出来的办法——告知上层诅咒转移仪式。
若之前渡源氏本家还在,那么上层绝对不会想要举行这个仪式,他们需要用诅咒限制渡源家。
而如今,渡源氏只剩下渡源白桜一人,上层现在最急迫的也就是延长渡源白桜的性命,他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会花心思去举行诅咒转移仪式。
无数的人会更加用心地去寻找拥有无脸神像的加茂鹤川,而想要举行仪式的加茂鹤川也有很大可能通过某种方式提供无脸神像。
只要神像出现,在天罗地网中他的行踪便不难被找到,瓮中捉鳖便是如此。
此外,作为仪式内容的四部人,白桜也有为他们考量。
在诅咒转移仪式举行前,四部人的安全将会被保证,而若举行仪式,白桜拥有最大的筹码与所有人谈判,这个筹码便是她自己,她能够借此与上层谈判,只要保证她在整个流程中没有被约束行动力。
她一个人完成这件事风险性很大,很难不会有人为了仪式的成功做出让她意识模糊约制她等等行为,但是她不是一个人面对。
光是有五条悟他的存在,她的成功率便高了不少。
作为被人心诅咒的渡源氏,她到底还是学会了利用人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是十六岁的她所想出来的计划,足够大胆,也足够冷静,不是仅用绝对力量来压制,而是将芸芸众生作为手中棋子慢条斯理地完成这场棋局。
五条悟回忆起几月前她刚入学高专那会儿。
那天,黄昏时分,高专的文化课已结束,学生本就少的教室里空荡清冷,五条悟从教室门口路过注意到正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的白桜。
黄昏的金黄光洒在教室里,她半垂着眸望着手中的试卷,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哀。
即使四下无人,她也坐姿端正,和坐没坐姿,站没站相的五条悟有着明显区别。
“白桜。”他走进教室打了声招呼。
“五条老师。”她抬起头笑着回道。
“下课了你不回去吗?”
“马上就回去了。”
五条悟思忖道:“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我只是在看这次没有及格的试卷。”她平淡回道,倒也没有任何的遮掩。
好几张试卷上清一色的都是四十几分,看起来很惨烈,和她不大搭。
“我来帮你看看吧?”
五条悟双手插兜拉过一张椅凳到她的课桌前,很不规矩地反坐椅凳,拿起她的试卷端详起来。
她没有任何的阻止,任由他拿起她的试卷,目光平静地从他的身上掠过,又很快收回,“麻烦五条老师了。”
“不麻烦的。”
五条悟很快浏览完她的试卷,发现在记忆题上,答案稍微复杂一点的她都记不大清,而在逻辑题上她基本上每道题可以对上一半,然而也只有一半,之后便开始思维混乱,可以看得出她有在努力理顺逻辑,但是力不从心。
五条悟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不是不够努力,而是她身上的诅咒在贪婪地吞噬着她,让她的聪颖一点一点被消磨掉。
她在安静地等待他的评价。
“白桜的字很好看。”他夸道。
“嗯?”许是没料到他会说这个,她愣了一下,“嗯……”
“白桜还是很聪明的。”他再次夸道。
“聪明?”她不解道。
“是的哦,你看这道题,我都没有想到还可以用这个方法,这是比答案还要好不少的解法喔。”
“是吗?”
“是的。”
“但是我只会一半。”
“会一半就很了不起了。”他笑着又一次夸赞,“白桜想知道接下来怎么写吗?”
“……想。”
“好,那我教你。”
“……好。”
记忆慢慢散去,五条悟唇角无意识上扬着。
说起来,他倒是好奇白桜当初是怎么从加茂家离开的。
之后再问她好了。他这样想着点开了一条手机短信,寄件人松溪华——
五条先生,前几天您说的那款味道非凡的和果子我们这边已找到其制作者,不知您何时有空,我将带他一起来造访您。
五条悟想了想回了她一个时间,不过多会儿他的头发已经干透,于是他关上手机进了自己的房间,进门前他又看了看房门紧闭的隔壁——白桜休息的房间,心情愉悦地将他自己的房门大开,没有关上。
躺上床没多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
作者有话要说:关上白桜房间的门——给白桜安全感不关自己的门——要是有什么事白桜能直接进来前几天太忙了,这几天尽量多更一点(,_\‘)
28悟作为老师来说,其实也是个很不错的老师
第79章 被厄运缠身的少女
 
从睡梦中醒来,我终于顺心了一次,一夜无梦。
被褥上是清淡的香味,窗外是清脆的鸟鸣声,我坐起身望着干净素淡的房间良久才缓过神来,一夜好眠对我来说实属难得。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穿好拖鞋将房门打开走了出去。
四下安静,我刚准备去浴室洗漱发现隔壁房间的卧室门大开着没有关上,我没有走进去,只站在门外远远望着床上安睡的五条老师。
他睡姿实在嚣张,加上又很大只,双人床的大半部分都被他占有,被子一部分被他裹在身下,一部分被他掀开没有盖在身上,真是什么样的睡姿舒服就以什么样的姿势睡觉,与我一夜保持平躺没有过多动作的习惯着实不同。
他不安分的睡姿让他的睡衣一角上掀,隐约可见线条分明的腹部。
我急忙收回视线不再看向卧室内,动作放轻不少,缓步走向浴室洗漱。
在我刚洗漱完毕放好毛巾就听见五条老师走过来的声音,我打开浴室的门正好撞见他的手悬在半空中,似正要握住门把打开浴室的门,他愣在门外与我两两对视。
许久,他都没有什么反应,我迟疑开口:“五条老师?”
他回过神来,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乐了一下一把抱住我,拥着我颇有精神地笑道:“早上好,白桜。”
“早、早上好。”
“白桜昨晚睡得好吗?”他松开我。
“睡好了。”
也不知为何,昨晚我没有梦见那瘆人的场景,什么梦都没有做。
“那就好。”他似是放心道,顿了顿又问我,“我一会来做早餐吧?”
“……好。”
我应下后便不再待在浴室里,回了房间将睡衣换下。
五条老师做的早餐吗?
我沉闷地盯着床上换下的睡衣,默不作声地将它叠好。
真可惜,我尝不到味道。
我的双手被渡源葉治愈,而味觉仍旧是丧失的状态,说起来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使用祝福术式后的我只丧失掉了味觉,并未有其他部位的损害。
是幸运吧?
我如此想到,再一次走出房门,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洗漱完的五条老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阳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照亮,墨镜半遮他的苍蓝眼眸,他身形高大,比例足够完美,当真是造物主精心而制的工艺品,没有一处有任何的缺陷。
今年,即使外表看起来与我几乎同岁的他其实已是二十八岁,年长我十二岁,我与他相差的这一个轮回的时间好似在说我与他本该走在各自的道路上本不该相遇一般。
我再一次回忆起十二岁那年坐在和室里等待着他的到来的那一天,晨光与晚霞都将空寂的和室照亮。
他未曾到来,我无法离开。
我在心里叹笑一声,如那位狐面少年所言,我也不该沉溺于过去的,只是,我无法忘记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那一个又一个我如何熬过的日子都深刻于我的脑海之中无法被消抹掉。
十二岁的我或许想不到十六岁的我会变了许多甚至到了判若两人的地步吧?也不知如果十二岁那年我与五条老师相见后我到底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是会到处惹是生非顽劣不堪,还是假作乖巧默声打着心里的小算盘?
现在十六岁的我是无法再回到十二岁了,十二岁的我遇见五条老师后会做些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本该错过彼此的我与他,本该相背而行的我与他,到底还是相遇了。
现在的我期望着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能多一些,多一日,不,哪怕多一时也是好的。
见五条老师做好早餐,我站起身想要去帮忙。
“你歇着,我来弄就好。”
他不嫌麻烦地弄好一切,也不让我插手,吃早餐的时候倒也没有问我他做的早餐好不好吃,只同我说了过一会儿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见松溪家主的女儿松溪华。
我想了想,回了声“好”。
在我们刚想出门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乱了我们原本的安排,被五条老师救回的小女孩醒了,也不知为何说要见五条老师,除此之外她不再与其他人交流。
与松溪华约定的时间还早,于是五条老师与我坐上了回高专的车。
女孩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即使是面对待她足够温和的家入硝子她也一声不吭,似乎除了救她回来的五条悟外,她谁也不想理会。
她半垂眼眸,神情恹恹地望着白色的被褥,一张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家入硝子已检查过她的身体状况,并无大碍。
女孩蜷起腿,颇为没有安全感地环抱住她的双腿。
“他……还不来吗?”女孩声音沙哑,小声说到,“是不想来见我吗?”
“他马上就到了。”家入硝子回道,她感觉女孩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稍有不对劲。
女孩没再说话,继续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许久,病房里的门被推开,女孩很快抬眼看去,个子极高的黑衣青年进入她的眼帘,黑色眼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白发张扬,这幅打扮一如那天他们初遇时的模样。
白发青年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
女孩刚一展颜又见青年背后跟了一位着和服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她脸上笑容一滞。
她是谁?
和服少女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上都实在不俗,走在路上估计都能引人注目,很奇妙的是她与白发青年站在一起莫名很搭。
女孩按耐住心里的不适,轻声开口:“五条先生。”
“五条先生。”女孩向五条老师打着招呼。
我站在五条老师的身侧望着这个女孩,她容貌清秀可人,很容易让人对她生出好感,只是不知怎么,她掠过我的眼神里带着轻慢之意。
是我的错觉吧……
我望向轻叹口气的家入小姐,见我看着她,她给了我一个温和的笑容,我也回以一个笑容。
“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五条老师问到。
女孩望着我欲言又止,见她如此戒备让我觉得我可能不该待在这里。
“……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不用。”五条老师握住我的手,不让我走开,他对那小女孩说到,“有什么你就说吧。”
家入小姐一挑眉,双目含笑地望着我们,我略感尴尬想要抽回手,然而不知尴尬为何物的某人紧握着不肯松开,甚至干脆与我十指相扣。
为避免更加尴尬,我不再有任何动作。
我有时也会好奇,五条家是如何教出五条老师这样性格的……
女孩的视线落到我们握着的那双手上,很快收回:“五条先生,您可以……帮帮我吗?”
“帮你什么?”
“您能帮我以及我的家人摆脱厄运吗?”女孩怯声说到,“我是个倒霉的人,自小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它们长得奇形怪状,十分可怖,总是缠上我,给我以及我的家人带来不幸。”
她与我的亲生母亲砂糖美鸢倒有几分相似,能看得见诅咒并且总被各种各样的诅咒缠上身。
“前段时间,我与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妹妹搬入新家后不久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用红色墨水写满了……”女孩声音颤抖,“‘去死’的字眼,在那个区域里,每一位收到这样一封信的家庭都会遭遇不幸,不是家里出了严重车祸,就是有接二连三想不开的人,更有甚者……更有甚者……”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