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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两个都是善人啦:D没有新评的我流着眼泪QAQ
第81章 红字信件厄运
“五、五条先生,您好,刚刚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花晓院寻子。”
女孩拨开鬓边碎发绕到耳后轻言浅语,她的名字很好听,很适合她,可在说出来的那刻我无端生出不适感,一如上次听见神明的身躯被端上两面宿傩的餐桌之时的感觉。
五条老师应了一声,花晓院寻子浅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坐在一旁没吭声,好半天她似乎反应过来没有问我是谁,又看向我。
“请问你是?”
“渡源白桜。”
她点点头又将视线落到前座的五条老师身上,气氛微妙。
“伊地知先生,伏黑他们是出去了吗?”
刚刚回到高专后没见到他们四人的身影,于是我问向开车的伊地知先生,听见我询问的五条老师侧头看了看我,又转回头。
“对,今天晚上他们就能回来。”
“好的。”
“白桜,我可以那么叫你吗?”花晓院寻子再次开口。
“可以的。”
“你可以叫我寻子。”她亲切道。
“好。”
“你是那所学校的学生吗?”许是见我身上换了身便于行动的制服,她问到。
“……是的。”
“学生啊……”她看了一眼五条老师,继续道,“那你也和五条先生一样是咒术师咯?”
“咒术师?”我疑惑于她知道这个。
“哦,我刚刚待在病房的时候稍微了解了一下,有好些东西是那位医生姐姐告诉我的。”她解释道。
医生姐姐?是说家入小姐吗?可家入小姐不像是会随意向他人透露过多信息的人。
“是吗……”
“是的。”她笑应,很快敛了笑容转移话题道,“我妹妹叫花晓院绪绪子,才六岁,她已经失踪了一周,我们家这边也报了警,警察调监控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安静地听她讲诉。
“我妹妹离开后我妈妈就生了一场病,最近我爸爸都在医院陪她,家里只有我。”她似乎回忆起了不好的画面,“我所见到的那个红衣女人面容可怖,像是被吊死的人变成的厉鬼一般。”
“不,说她是女人也不准确,她长得实在怪异,好几次凑到我眼前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看得见她。”她一张小脸惨白,双手紧握衣角。
我刚准备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只见她抬头望向五条老师。
“五条先生,您一定可以帮我找回我的妹妹的,对不对?”她目含期待,“就像您之前救下我一样,你也能救回我的妹妹让我们家摆脱厄运对不对?”
也不等五条老师回答她,她自顾道:“您肯定能的。”
一时间让人无法插话。
“到了。”伊地知先生将车停靠在街道旁,打断了她的喃喃自语。
我与五条老师以及花晓院寻子下了车走向她家,伊地知先生则是去找停车场,在车上等待五条老师解决完这次事件。
越走我越觉得熟悉,直到我们走到她家门口时我才发现果真和我心中猜想没什么差别。
她虽不是我面对面的邻居,但也差不多,她家正好在我所住房子的斜对面。
五条老师的注意力率先被一栋围墙上写满了咒骂之语看起来很不祥的房屋吸引了过去,他望向铁门旁门牌上的姓氏——砂糖。
“这栋别墅空置了许久,听说以前房屋的主人入住后街坊邻居常有倒霉事发生,周边人都不太欢迎这家主人,都说是这家人为大家带来了不幸。”花晓院寻子走到五条老师身旁解释道。
我看着并排站着的两人,没有说话。
“带来不幸?”从五条老师的声音里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们家才搬来不久,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听周边的住户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主人家出去了好几个月都还没有回来,也就是在这位主人家离开后会带来不幸的信件在某一天开始出现,很多人都说是这位砂糖给大家带来了厄运。”
“带来厄运的不是砂糖。”五条老师平静道。
“怎么可能不是她?!”
一位老人牵着一只小狗出现,她身旁也站了一位蓝衣老人,似乎是相伴散步,那只被牵着的小狗自见到我们后就激动地摇着尾巴,被牵着它的老人牢牢牵住不让它上前。
“内山婆婆、今井婆婆。”花晓院寻子笑容灿烂地向两位老人打招呼。
蓝衣老人笑着点点头。
“是寻子呀!”牵狗老人应道,看向五条老师,“这位是你的?”
花晓院寻子没解释,浅笑抿嘴,牵狗老人像是明白了什么笑容灿烂。
“我是来拜访花晓院一家的,这位是我的女朋友。”五条老师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花晓院寻子笑容滞然。
我愣了一下,随即向两位老人打招呼:“婆婆,你们好。”
“小姑娘长得真漂亮。”蓝衣老人笑盈盈地望着我。
“这样啊……”牵狗老人上下打量着我,微蹙眉,好半天才移开目光又看向五条老师,“带来厄运的绝对是砂糖。”
“为什么?”五条老师不冷不淡道。
“从这小姑娘住进来的那天起我们这边就总爱发生不好的事,我记得有天下午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想。”牵狗老人再次打量了我几眼,似在疑惑又似在回忆。
“我想起来了,有天下午,我隔壁小孩和他朋友玩闹,不小心把石头扔进了砂糖家,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些小孩全晕倒在砂糖家门口!他们父母把他们接回家后这些孩子醒来就上吐下泻,病了好久才好的。”
牵狗老人一脸嫌恶:“你说说,这家得有多大的晦气啊,把这几个小孩折腾得哭着说见到了怪物。”
“怎么一个不小心才会把石头扔进别人家?”五条老师问到。
牵狗老人噤了声,但又像是想起什么很快说到:“这小姑娘自搬进来那天起我们这些周围的住户就只看见过她一个人进进出出,也没见过她的父母,她年纪也不大,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住那么大一个房子?听说啊——”
“姐姐,这是别人的隐私,别说了。”蓝衣老人拉了拉牵狗老人的手,似乎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牵狗老人“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拍开蓝衣老人的手,她牵着的小狗“汪”了两声。
“听说什么?”我淡笑道。
牵狗老人来了兴趣,夸夸其谈:“听说这小姑娘是被某个富人包养了。”
“哦?”我眉头一挑。
“哎你别不信,之前见过那小姑娘的人都说她长得很好看,漂亮得不像普通人,身材也很不错,该胖的胖,该瘦的瘦,声音哦,也很好听,啧,可惜,不做好事。”牵狗老人摇摇头,“这边还有一家,前段时间男主人就出轨了一个和这小姑娘很像的女孩,两夫妻在家吵了一架,女主人后来还嘴硬说什么都没发生,过路的人都听见屋里的声响了,哪里什么都没发生?对了,好像那个什么红字信件带来厄运的事就从他们家开始的。”
“内山婆婆,你说的是后藤家吗?”花晓院寻子问到。
“对对对,就是他们家,我听说他们家就是第一家收到了红字信件的,收到那天一向和睦恩爱的两个小夫妻就因为出轨的事吵架了,红字信件带来厄运这事肯定也是砂糖那小姑娘带来的不幸。”
“也不一定是砂糖带来的不幸吧?”花晓院寻子看了一眼五条老师,柔声道,“砂糖她不是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吗?也许她是无辜的。”
“无辜?那小姑娘为我们这里带来过多少不幸,她怎么无辜了?几个月都没回来了,我看是被那什么富人抛弃了,不能够再在这里住下去了,她——”
“姐姐。”蓝衣老人打断了牵狗老人的话,“人小姑娘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大多的事情你也只是听来的,听来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说不定是有人诬陷她,给她泼脏水,是流言。”
“很多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的。”牵狗老人“哼”了一声,轻蔑回道,又看了看我,一脸疑惑,“小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你啊?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渡源白桜,内山婆婆。”花晓院寻子率先说到。
“渡源白桜?”牵狗老人缓声重复道。
“您也可以叫我——砂糖白桜。”我莞尔望着她。
她一愣,花晓院寻子与蓝衣老人也一愣。
“砂、砂糖……白桜?”
“是的,婆婆。”我仍旧面带笑容。
她讪讪道:“这个……是你的房子?”
“对,我的房子。”
她扯了扯嘴角,又看向五条老师:“你是……?”
“我嘛——嗯……”五条老师手捏下巴状似思索道,“我是她包养的小白脸。”
我一顿。
小白脸?我包养的?
他语气轻松,唇角上扬,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侧头看着我:“你包养的小白脸喔。”
我听见了什么……
牵狗老人干笑道:“看、看来有些东西真的不能随随便便相信啊。”
五条老师又侧头望向写满咒骂之语的围墙:“这是人为的话,监控摄像头是可以拍到的吧?”
话点到为止,他没再继续往下说下去。
“是的是的。”牵狗老人忙附和,“我家里还有事,就先不和你们说了。”
她扯了扯不愿离开的小狗身上的狗绳,小狗没如她所愿,于是她抱起小狗匆匆离开,蓝衣老人与我们道别了一句也跟着她离开。
“没想到这是你家呀,白桜。”花晓院寻子脸色不是太好,但她很快调整,开口道。
“对。”
“他们把石头扔进了你家?”五条老师淡声询问。
“嗯。”
那天,我正好站在二楼的窗户旁,一颗不小的石头冲向玻璃窗直向我的眼睛砸来,我条件反射地避开,幸好足够迅速没有伤到眼睛,但身形不稳向一旁踉跄了一步一脚踩到了玻璃碎片上。
“你有受伤吗?”五条老师唇角的笑容淡了几分。
我想说没有,但不知怎的,还是说了实话:“有,差点被石头砸中眼睛,然后因为没有站稳就踩到了碎玻璃上。”
他唇角的笑容彻底消失,我见此回握住他的手。
“骗你的了,我没事。”
“……我知道了。”他拿出手机,不知在屏幕上点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收起手机,像是搞定了什么再次唇角上扬。
“那……我们现在是去我们家吗?”花晓院寻子问到。
“走吧。”五条老师回道,牵着我走向门牌为花晓院的房屋。
“后藤家是第一个收到红字信件的?”我向花晓院寻子问到。
“是的,虽然有说后藤家的男主人出轨了,但是其实没多少人真的看到过男主人出轨了什么女孩,除此之外他们家就没有什么不幸发生了。”
“这样喔。”
我很快松开握着五条老师的手走进花晓院家,花晓院寻子打开一楼所有的灯,灯光将屋内的黑暗驱散。
此刻晚上九点半,虽说这个季节天色暗得晚,但是这个点夜幕已降临,而花晓院寻子说过,那位红衣女人每天都会在晚上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花晓院寻子因为害怕坐在我与五条老师的中间,五条老师倒是不慌不忙,显然那只诅咒还未现身,不过,即使它现身了,他仍然也会不慌不忙。
花晓院寻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我闲聊,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紧张,以至于她下意识靠近五条老师那一边。
在墙上的时间显示十点整时,一楼的灯唰得一下全灭,与此同时,某处柜子里的收音机响起滋咂的声响,客厅正中央的电视机快递亮起出现雪花屏。
花晓院寻子惊叫一声扑向她左手边的五条老师,然后——
“诶?!”碰不到五条老师的她惊疑无比。
雪花屏的浅光下红色身影逐渐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还未看清那只诅咒的身影就被花晓院寻子扑倒在沙发上。
她因害怕紧紧地抱住我,被她那么用力一扑体质不强的我头晕目眩,我缓了缓学着五条老师之前对我做过的动作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怕,有我们在。”
我瞥见墙上趴着一个人,不,不能称之为人,这是一只像蜘蛛一样的怪物。
它的头是倒着的,五官扭曲笑容僵硬,像是恐怖故事里常出现的鬼脸,一头黑色长发垂下,脖子间悬了红色长布,翅膀似的,长布下悬着一双脚,随着它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轻晃。
它还有几只脚,黏在墙上,与它的身体都是黑色,极容易融于夜色,浑身都有黑色的细毛,像是放大版的蜘蛛,然而再仔细看下去那不是红色长布,它黑色的躯体上与红色的长布都是人的嘴巴。
怪奇,诡异,随意一瞥是很容易误看作是什么红衣女人。
极为可怖的它在平静闲淡的五条老师面前颤抖着一动不动,抱着我的花晓院寻子也在颤抖着。
“长得真够奇怪的。”五条老师双手插兜站在它面前,“你把这家的小孩带到哪里去了?”
它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我怀里的花晓院寻子。
“我说的不是她,是小的那个。”
它一抖,身上的嘴巴因害怕呜呜的哭了出来。
“不要那么害怕呀,我还没祓除你呢,快说你把小的那个带到哪里去了,我耐心有限,再不说我就把你祓除了。”他像是恶霸欺负人一般,“虽然你说了我也会祓除你。”
墙上的诅咒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地址,不知仅仅只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那个地方是在渡源家的禁地周围,距离这里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