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泰晤士河另一边的人完全不一样,那边的人正兴高采烈满怀憧憬地筹备着圣诞节,这边的人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有的人坐在自己门槛上酗酒,有的人将手藏在袖子里带着阴冷而又贪婪的目光寻找着他们认为好欺负的人,甚至还有些人和站街女拉拉扯扯讨价还价。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却一个如同天堂,一个等同地狱。
所以我才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城市。
特别是当我的连体帽一不留神被风吹落之后,那些人将所有视线汇聚在我身上时,不爽到了顶点。
那些人似乎为最好欺负的人是我,靠近我的脚步不带任何停顿。
我没理他们顾自己走,只要他们敢跟上来,我一定会告诉他们为什么花儿会那么红。
他们在这里住久了大概真不知道为什么花儿会那么红所以想看看,等我走到一个没有出路的胡同里时,他们五六个人围住了我。
我为他们的小心机感到一点点佩服,不愧是东伦敦的恶徒,他们知道我有意避开他们便堵住所有能走得通的路诱引我进入小胡同。
大概见过过于安静以为我已经吓破了胆,为首一个尖嘴猴腮身材却壮士的男子用刀背轻轻拍着自己的手心朝我走来。
“原来是个东洋小妞,你一个人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需不需要好哥哥我帮忙?”
大概所有恶徒都喜欢说一些倒胃口的话来调戏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我朝他微微一笑。
“不用了,先生。”
“先……先生。”
那个人或许没料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调戏的话会被礼貌的回复,还附赠一个亲切的笑容,舌头有些打折,随后看我的眼神都直了。
另外几个人见状纷纷涌上来围住我。
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知道了他们不仅想劫财也想劫色。
“需要我帮忙吗?”
“或许我们可以进屋子……”
“看这人的装扮是那些贵族的装扮,会不会得罪……”
“管他呢,我早就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不顺眼了,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落单的总不能放过。”
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嘴里吐出不少污秽的词语,手也开始不安分朝我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