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他一眼:“你又想干什么?”
他笑笑,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清玉还是太年幼,心思太单纯了。”
我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后来听说皇帝要将所有赏心楼的戏子斩杀,明徽姐姐慌了神,请求放了温不凡。
再然后,明徽姐姐与温不凡的事被问了出来,明徽姐姐有大难了。
“十七,你可知道怎么样才能救明徽姐姐?”我日思夜想,愁昏了脑袋。
“小姐,明徽小姐与温不凡一事,若是明徽小姐不认,那事情就还有转机。”
是啊!我豁然开朗,立马去牢里见了温不凡。
这个飘飘欲仙的男子即使进了大牢也掩埋不住他的灵气。
这样俊俏的男子,怪不得明徽姐姐喜欢他。
“温不凡。”见他一直低头发愣,我喊了他一声。
“叶小姐,您怎么来了?”他向我行礼。
“你明知故问,我难道会无事过来找你聊天吗?”我对眼前这个男子有些发恨,都害我明徽姐姐被禁足又失了名声,还这般事不关己事的样子。
“明徽小姐她可还安好?”他总算有了几分对心爱的女子该有的关怀。
“很不好,她为了救你,将你们的事全告诉了丞相,听说她的丫头说是要打算为明徽姐姐谋婆家了。”
男人听后没什么情绪。
“那明徽小姐可是要嫁人了?请叶小姐替我向她贺喜。”
“你!我姐姐真心待你,你竟然这般不在乎她,你真是铁石心肠!”听了他说的话,我顿时气昏了头。
“这有什么,我一介戏子,本来就是看中明徽小姐的身份才与她私好,现在她已无用了,也不能为我赎身,也不必再逢场作戏了。”
我简直恨铁不成钢,我姐姐不顾名节,不顾身份,全心全意爱一个卑贱的戏子,竞还被这般愚弄。
看着眼前的男子,我恶心透了他。
“你可能带我见明徽?”他安静一会儿又问我。
“你还要见她?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在下感恩明徽小姐的照拂,请让我去劝一劝她,让她死心,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她就不必受罚了。”
我一番考量,决定相信他最后一次,若是他敢再诓骗我姐姐,我定饶不了他。
于是我让十七带着他,我借口去劝明徽姐姐,丞相便让我进去了,十七用轻功将他带入明徽房中,他们在内房,我们在客房等着。
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两人还未说完话。
我隐隐不安。
“十七,你可觉得我姐姐傻?”我看向十七,不知为何我心里开始想象出,我若执意与十七在一起,下场不会比明徽姐姐好,何况丞相本就老来得女,十分宠爱明徽姐姐。
这几日下来,丞相顿时老了好几岁,我看着忍不住心疼,明徽姐姐为爱不顾一切,她辜负了家人,辜负了身世,辜负了女子该有的体面,辜负了每一个关心她的人,独独为了一个温不凡。
而那温不凡自始至终都未曾真心待她。
我替明徽姐姐不值。
温不凡生死难定,明徽姐姐应该放下心结,将来好好爱护家人才是。
“明徽小姐做出了决定,她也许有自己的的想法。”十七理性的回我。
是啊,或许她真的很爱那个温不凡吧。
但是我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一个人怎么能只为了情爱而活呢?
“十七,你可会想家吗?”我好奇的问他,像他这样总是清冷之人可会思念家乡?
“入了将军府,跟随小姐,小姐在何处,何处便是十七的家。”他说的话永远都符合规矩,带着讨人欢喜的意味。
我也没了聊天的兴致,便不说话了。
那日后明徽姐姐的名节得以挽留,她又能做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
只不过代价是温不凡认罪判刑。
明徽姐姐很少来找我玩了,我知道她心里不舒坦。
那段时间,我尽量多陪她,每天去为她解闷子,为的是让她忘记温不凡,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