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替我披上吧。”我站起来等他过了给我披上。
他很听话的将外衣撑开围在我肩膀上,替我系起带子。
“其实我哪有那么娇弱嘛,不用这么紧张我。”他开始像思思那样总怕我着凉,担心我这担心我那的。
他刚要开口就被前来送茶的婆婆打断。
她端着茶水点心,看着我二人笑的十分开怀。
“二位小客官,郎情妾意真是般配啊。”我知道她这么说只不过是老板与客人之间的客套话,但我还是忍不住害羞又期盼着,此时我面对心上人,我怎么也不想再管其他,我只想与他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我偷偷抬眼看他,见他一副冷静的模样,但他的耳朵红的比满山的杏花海还红呢。
我们各自坐回位置上,气氛有些微妙,两个人都沉默着。
我看着落在桌上的杏花十分好看,拿起带在耳上又想起一句诗觉得十分应景便问他:“问郎花强妾貌强?”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耳上的杏花,我们二人互相注视着彼此,我也不着急等他的答案。
没一会儿他开口道。
“落红安如此女娘?”他眉眼弯弯,轻轻抬手将花摘去。
他很配合,咬文嚼字着回答我。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就像转瞬即逝的流星那般耀眼,仿佛这世间最令他动容的就是他眼前的女子。
我的心随着他的笑容一点一点陷下去慢慢的开始躁动,此刻在他面前我深刻的感受到我是他最特殊的存在。
十七,有我在你就不必再做暗卫,不必再去死里逃生,我会护着你,我希望你将来能有平凡的人生,平平安安的生活着。
我们二人牵着马,边走边留恋着眼前的盛景。
我忍不住笑了笑。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在问我为什么笑?
我摇摇头:“无事,回府吧。”
我们二人驾马奔驰在青葱小道上,这样的曼妙时光,幸福到洋溢的日子,任何人是永远都忘不了的。
“十七,下月去买桃花酥。”
“是。”
孙皿说的一年,让我等他,说实话也不算等他,我依然过着我的逍遥日子,闲时练练字,看看书,读读诗词,再闲着的时候与十七对对手,磨练一下我的功夫。
十七身手敏捷,我跟着他对练,明显感觉自己的武艺提高了不少。
你可是喜欢着我吗
我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虽然十七还是那高冷的性子,夜里独身坐在屋顶面向北方发着呆,眉头皱的快连到一块了,他在我身边开始,我就发现他时常因着什么事忧愁,按照他的性子也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祖母近日喜欢上听曲,哥哥得到一把新的宝剑很是稀奇,拿着日日练剑,爹爹与赵丞相一直纠结于不知道从什么杂书上找到的残局,两人研究的着迷,打的不可开交时还能听见两个人互骂着老匹夫老顽头,明徽姐姐总是喜欢坐在湖边发呆,她再不像从前那样明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十七又总是神出鬼没,而孙皿因着大哥哥的举荐,成功当上了太保,太子也拿到了太子印。
听到消息我才反应过来我及笄已经一年了。
家中很快定下了我与孙皿的婚事,婚期也定下了。
我深知父亲欠了人情,便一定不会忘记。
就算孙哥哥家道中落,他可能也会将我嫁给他,我也知道他舍不得我受苦,如若孙哥哥不争气,我爹大概会给他些钱财,并非是将我许配给他。
虽然我早有预料,但当这婚事真定下后我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
我知道,十七怕是娶不了我了,虽然一开始他也很难娶我。
我是将军府嫡小姐,我家中皆是为国为民,大义在心中的武者,我在这样的家中长大,自然养成了慷慨大方的性子。
孙哥哥为人不俗,又对我家有恩我自然要报答他,能嫁给这样的才子也很幸运。
既然十七不曾想过娶妻,大概也与我想的一样,我们不会有结果,那就不要再去较真了吧。
想到此处,我的心就坠坠的疼,不知为何我想到明徽姐姐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你们都劝我放下,可我将那人视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怎么放的下?我一辈子也离不开他。”
我一辈子也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