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七!?我忍不住握紧手,注意力随着那男子走到身后。
不,不是十七,十七轻功了得,不会像他走起路来有那么重的踱步,而且他比十七高出不少。
“怎么了?觉得不舒服吗?”孙皿察觉到我紧握着他的手,以为我有什么异常。
“无事,我们回家吧。”
我能感觉到那个戴面具的男子经过我身后时一直回头盯着我。
这让我的心里更有些发慌。
回府后,我坐在桌边愣着神,忍不住回想方才那名男子。
孙皿见我出神,将桃花酥放在桌上,拿出一块送到我嘴边。
“尝尝。”
我看了看他,咬了一口。
“可甜?”他笑着用手抹去我嘴角的酥渣。
“嗯。”
“来喝点水,这桃花酥是好吃就是太干了。”孙皿倒了杯水递到我嘴边。
我才刚吃了一口,也不觉得干。
见他认真的神情,笑了笑:“我自己来吧,孙哥哥实在是太贴心了。”
他听了我的话,耳朵竟然红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好笑的又说:“孙哥哥,你这个夫君做的比我爹娘更贴心照顾我呢。”
“照顾娘子是身为人夫该做的,我早上让后厨熬了参汤,你且等等。”
话落我就看着他起身去了后厨。
自与他成婚以来,他对我毕恭毕敬,我能看的出来他是把我当成易碎娃娃供着的。
他常常自责自己无能,以至于让我嫁他是下嫁,更自责新婚后不能呵护好我,让我留下病根。
他陪我这些年,让我觉得日子不那么难挨了些。
我不禁自责,他真心实意待我,我却未尽到妻子的本分。
从前我还未深想嫁给孙皿以后要怎么办,我只顾着将十七留下来。
孙皿对我越好我的心就越愧疚,这场婚事,他是无辜的,他努力与自己喜欢的女子成婚何错之有?
我也应该照顾好他,而不是只顾自己伤情让他担心。
听说北国使臣已经面见过圣上了,将宸襄小院赐给他居住。
宸襄小院离我将军府不远。
五月份,天气已经回暖了。
孙皿有一门客,赠他一匹白马,近几日,他迷上了去城西的马场骑马。
“清儿,我带你去城西逛逛?”孙皿拿着马鞭兴致勃勃的来书房找我。
“跟你那新妾一起?”我玩笑的看着他。
谁知他敲敲我的脑袋。
“瞎说,有清儿在,我还要甚的小妾,走吧。”说罢他挽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臂上还挂着他母亲为我亲手缝制的外衣。
他母亲也很疼我敬我,我的婆婆是个很知礼的女人。
春日之景果然俏丽可爱,满眼的秀绿色,一山又一山的绿景,生机勃勃的触感,身在其中,我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
“清儿可觉得好看?”孙皿牵着马问我。
“甚美。”我坐在马背上如实回他。
孙皿听后笑了两声 :“看来今日清儿精神好不少。”
城西多平原,再西北眺望远处就都是延绵不绝的山脉,山脉多石壁,平原与山脉之间流一条河。
是那年我与十七逃难之处。
那次,我是真正放下了自己贵女之身,俯身为他用口吸出毒血。
他舍命救我,受伤后痛苦的模样都触动着我。
我放下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将他放进了自己的心里,想到此处我的心又泛起波动,有些难以释怀,又有些自责自己还想着那个人。
看着眼前的美景,我又想起了那让我郁结于心之人。
“清儿,你可要为夫驾马带你跑两圈?”他问我话时的声音带着一种青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