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儿,风大你可要披好外氅。”
“嗯。”
“清儿你……”他秀懦的语气像未出阁的女子。
十七思念你
“回府说吧,你驾马风大。”
“好。”
我没有心思再与孙皿交谈,脑海里一直是方才十七冲我作揖的模样。
对这个人我恨他的其中却总有道不明的东西……
如今与孙皿为夫妻,我不会再谈爱他一事。
本以为我们永不会再见,原来十七有那么大本事竟然还来了南洲国。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望着窗外,白日开了一扇窗户透风,到了晚上又冷了。
我起身去关窗,刚站在窗前,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进来。
那黑影似乎也没想到窗口有人。
措不及防的重重摔在我身上。
我只觉得身上一阵猛痛。那人挪开身子,扶我站起来。
“叶清玉,你夜半临窗而立,是在期盼着谁?”
“十七,你好大的胆子。”我怒视他,然后向后退了好几步离他远些,此人是以自己身份不同了,敢如此与我讲话。
“果然,怎么不与那孙皿同眠一床呢?”他看了一眼床上似乎有什么应了他的猜测。
“跟你有干系?”我并不想看到他。
十七出现的太突然,令我措不及防。
“小姐,十七路过旧处,可否予杯茶水?”
“无茶,你走吧。”我并不想让一男子深夜出现在我内房。
“小姐,这些年我很想你。”他走近我。
“你忘了四年前你做了什么离开的吗?怎么有脸皮来见我。”我想用言语攻击他离我远些。
他却越来越近。
“对你来说是十七的错,但对我来说,无错。”他脸上并没有我那年纠结郁心的痛苦。
“那你就离我远些,继续无错去吧。”我不想再与他废话。
“小姐,十七一开始也想过永不再见,只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叶清玉你可懂我?”
我没有回话,只觉得这个男人是极大的可恶。
让我爱他,让我恨他。
“只是,是我低估了自己,低估了你对我而言有多难得,十七从来不是断情绝爱之人。”
“你话也变多了。”
“十七以前回避您,如今心思明了,三小姐可允我回来?”他语气里带着些许恳求。
“你怎么回?你我之间早不似从前那般简单。”十七沉稳冷静,怎么突然出现,又说的这些不自知的话。
我向后退,屋内烛光暗淡,只有月辉给了屋子稍微亮光。
“小姐,十七思念你。”他站在那里,与那天在桃花酥巷口的身高矮些。
他一回来身高怎么也能改变?莫不是从鞋子里垫了什么东西。
我顺势而下看着他利落的黑靴,没什么异常,随后又看到他腰间那熟悉的平安福。
我靠近他。
“小姐……”他抬起胳膊想抱我。
我不应声,沉默着拿起他腰间坠着的平安福,针脚粗烂,唯有方寸布料中间绣的平安二字可入眼。
我用力一拽却拽不动它。
“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