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给了我,那就永远是我的。”
他永远坚定又自信。
就像我一样。
“包括小姐之前给过的所有。”
……
那一夜,十七只留下一句回见后,就又翻窗离开了。
独留下我自己,关上窗扇,躺在床上久久难眠。
北国使臣来了有小半月,却迟迟没有正式相谈的结果。
大家都有些等不及。
孙皿也因着三天两头不着府。
有天得空在家用个午膳,我们竟还闹了不愉快。
“清儿,我若随大军去打仗,你可能给我缝一个平安福?”他低着眉眼,说话间也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的问题有些突然,如此突兀的扯到平安福一事,让我怀疑是不是十七对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到之前我爹回朝路上,叶将军将他的平安福给了他,以佑他平安。”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还不知道。
“清泽讲的。”
我大哥哥知道那倒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心里安稳了一些。
“好,你想要就给你做一个便是。”
“我不要。”
怎么突然又不要了?正要开口问他。
“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说罢他放下碗筷,径直离去。
虽然面上没什么不妥,但我总觉得他像是在耍脾气。
后来一连几天的躲着我。
雨天,晚膳都用完了,也不见他回来。
我有些担心他。
传人去太子宫中问后得知再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但雨又下大了,越来越重。
我实在担心,就与思思守在将军府门口等着他。
“夫人,先回屋吧,雨天寒气大。”
“不妨。”
我看着无限向远处延伸的漆黑的路,心里越发担心他。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马车声,我才安心下来。
“太傅,您回来了,夫人等你好久呢。”思思见孙皿回来,如释重负的说着。
“清儿怎么出来了,快回屋。”
我刚想迎他,将伞递给他。
他的侍从就已经为他撑好伞了。
“快回屋,待久了不免明日又难受了。”他像是生气了,脸上没个好颜色。
他接过我的伞撑开,然后撑起斗篷护住我,带我回了屋中。
我本想与他说说话,可他却仍下一句“让思思过来给你擦擦,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这是怎么了?最近越来越怪,见不着他面,也说不着话。
“小姐,你怎么又做起针线活了?”思思在一旁为我整着丝线。
“给孙皿缝个平安福。”
“啊?无端的缝这个做什么?”思思知道我女工做的一般,甚少碰这些针线活。
“就想着叶家的男郎都有了,他还没有呢。”
孙皿最爱透着青色的淡蓝色,祖母却说这个颜色不正宗。
颜色哪有正不正宗,只有人喜不喜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