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他杀了皇帝这次回去定是要厚赏的。”
“那我就让他没那个命受赏。”
“你做什么?他武功不差,你不要胡来。”他握住我的手臂,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那你自己先杀了他,他不是与你为敌吗?”我盯着他,正好他们互相残杀,我也乐意看。
“好,但你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回了将军府,十七竟然将我困在小院里不允许我出去。
我等了十七好几日也不见他来。
五日已经过去,十七才找我。
他陪我一起来吃晚饭。
看着手里的碗筷,再看看面前的人。
“你还吃的下饭吗?”
“什么意思?”十七不解的看着我。
“昨天是你亲自问斩吧?你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血腥,你还咽的下去饭菜?你的心可真大啊。”我丝毫不掩饰的嘲笑他。
“我这辈子,从我父亲被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舔血的日子。”他毫不在乎的夹起一块豆腐,平静的吃着。
“现如今,你的仇还不得报吗?”是眼前的十七亲手将我们的关系撕的破烂,也将我的人生撕的破烂。
“其实我并没有想杀你爹,战场上顾不得那么多,而且你爹招招都要置我于死地。”他恳切的看着我,希望我能理解他。
“是啊,你多无辜啊,十七,你为什么要解释呢?让我恨你不好吗,你非要让我承受这么多苦难还要乖乖接下吗?”我苦笑着,为什么要向我解释,我这些委屈苦楚就是活该吗?
小院里的日子过的很快,十七还是不让我出去。
大夫说我的身孕已经四个月了,但是脉象虚弱,我的情绪波动太大,身体又太弱,总之就是容易滑胎注意调养。
产期
十七再来看我时,正是丫鬟为我梳头的时候。
“这么早来干什么?”十七这个人从来没带给我多少好事,我是极不愿意看到他的。
“在梳妆?我帮你吧。”说着他就接过丫鬟手里的木梳。
为我梳好发髻正想给我带首饰呢,我看着镜子里的发髻。
“我不要这个,换我之前的那个,简单利落些。”
“好。”
说着十七又为我拆开头发重新梳头。
梳好头他又从桌上拿出一支带着流苏的发簪要为我插上。
“不要这个。”这些流苏戴在头上是好看,但又晃来晃去的烦人,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装扮。
十七将流苏金簪放回桌上,我从铜镜里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簪子上是一朵待放的杏花,粉嫩无比。
他看向铜镜,与我对视了一眼,轻轻笑着,将那支银簪别在了我发间。
“果然很好看,这簪子很衬你。要描花钿吗?”
“不要,你让我去见孙皿。”
“他很好。”十七没有应下。
“我要见他。”
“那吃了早膳去吧。”
“你觉得呢?”也没必要吃早膳了。
我与十七来到我大哥哥的庭院。
进屋,就看见孙皿,他的脸色依然发白。
“孙皿,你怎么样?”我急匆匆的跑过去。
“清儿,你可还好?”孙皿一把握住我的手,上下打量我一番,看到我无恙后才放心。
“都好。你可知道太子他们……”我不忍心再说下去。
“知道,清儿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你。”孙皿自责的将我搂进怀里,深深地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