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撩人——喵晓镜
时间:2022-03-25 07:41:57

  红袖不由有些感动。她早就知道,自家姑娘只是瞧着软和,其实心里是最清楚的。她望着柔止,温柔道:“那姑娘想叫我给殿下带什么话?”

  柔止说:“叫他小心一点,不要被旁人算计了,还有……”

  “还有,”她小心翼翼地说,“那个小兔子香囊,你问问他能不能还给我。那个是燕雪姐姐送我挂床头的,他要是喜欢,叫他自己买去,你替我把银子给他。”

  红袖:“……”

  ……

  柔止的话被原封不动地带到了。

  彼时,文琢光正从审讯室出来。

  他手指间有些血迹,垂下眼去,面无表情地在盆中洗手。

  他略有些洁癖,并不喜欢血腥味,所以足足洗了两三回,方才在观棋捧着的白布上擦干手指,回头问红袖:“扇扇说了什么?”

  红袖便道:“姑娘说,呃……叫殿下小心一些,莫被旁人算计了,还有……说能不能把香囊换给她,她再给殿下银子,殿下自己去买一个。”

  文琢光神情一顿,半晌无奈道:“是她说得出来的话。”

  观棋收起了帕子,笑道:“殿下才审完人,去华姑娘那儿待一待也是好的。”

  红袖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敢抬头看文琢光。可即便如此,她也依旧能闻到对方身上远远飘来的,浓烈的血腥气息。

  等文琢光走后,她没忍住问了观棋:“今日那人很难审么?怎么殿下还亲自动手了?”

  观棋“嘶”了一声,轻轻地道:“那人被逼急了,一直在胡乱攀咬,一下子说是许家指使,一下子说是程家指使,朝中重臣,被他说了个遍。还好殿下没把人交给大理寺,不然这些话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大做文章。”

  红袖惊道:“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殿下心中想来已有答案了,”观棋对她竖起一根手指,“咱们不要猜才是最好的。”

  红袖连忙噤声。

  柔止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察觉一只有些冰冷的手落在自己的面上,她一个哆嗦,睁开了眼睛,便见文琢光坐在自己榻前。

  她茫然地喊:“哥哥?”

  文琢光眼中似乎有些阴霾,见了她这般模样,神情稍稍缓和,又成了白日那个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了。他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问:“要把香囊收回去?”

  柔止嘟囔说:“那本来就是燕雪姐姐给我的,你不能抢走的嘛!”

  文琢光轻轻笑了笑,又捏了捏她的脸。

  柔止拥着被子坐起身,动了动鼻子,仿佛有些困惑,“哥哥你受伤了么?身上怎么有些血腥味儿?”

  她像一只小狗那样东嗅嗅西嗅嗅,最后几乎要趴到他衣领上去,文琢光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拉开,淡道:“没什么,可能是不小心沾上的。”

  实际上,他为了来见柔止,还特地沐浴焚香过,就是怕身上的血腥味儿惊着她。可不意她鼻子这样灵敏,就这样,都还闻见了味道。

  柔止“唔”了一声,倒是不同他计较,只说:“好吧。”

  她只觉得自自己回京后,再见到的文琢光与昔日的许徵是有些不一样的,不然她也不会在那么多人嘴里听见有关太子的……不太好的事迹。

  皇帝偏宠幼子与娇妾,而太子失踪一年,回来却能稳稳地站住脚跟,自然不全是因为他背后有个许家。

  文琢光铲除异己,绝不手软。

  柔止那日见着的林次辅一家被抄的景象,其实并不罕见。林次辅不是头一个触霉头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几年下来,文琢光年岁渐长,手段也温和了许多,可他能叫孙贵妃一党至今都被压得抬不起头,这温和也只是在表面上罢了。

  但是柔止不明白这些,她隐约知道他与昔日不同,可文琢光待她依旧很好,好似也没什么不同。

  柔止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去给他倒茶。

  “已经半夜了,”她有些埋怨说,“哥哥你肯定又处理事情不睡觉。”

  寻常住宅不似宫殿里一般能烧地龙,柔止偏偏喜欢在屋子里光着脚到处走,莲白的脚趾才踏上地面,文琢光便从后面捏住了她的腰,把不省心的少女放回了床上。

  柔止睁大眼睛看着他:“哥哥?”

  文琢光道:“地上冷,你不要乱跑。”

  她果然很听他的话,闻言便点了点头,乖乖地坐在被褥上,仰着一段纤弱细白的脖颈看他。

  中衣松松垮垮,露出精巧的锁骨与小片肌肤,虽然神情依旧天真懵懂,可身姿线条已然十分有女人味,文琢光目光略略往下后,身体一僵,旋即抬起手,拿被子把小姑娘乱七八糟地裹成了一团。

  他今日的心情实在是不好。

  即便他已经知道了这些时日一直在背后的捣鬼之人,可对方却足够狡猾,没有留下太多的蛛丝马迹。而孙贵妃那个蠢货,却以为他将人提出来自己审问,是因为他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特地派人来讨人,说怎么也要给程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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