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皇帝——白鹭下时
时间:2022-03-25 07:47:13

  嬴衍森森笑了下,在未有点灯、只有月光流溢的屋中犹显森戾。岑樱跪在地上,嘴里边说着表情的话边打量他神情,不经意瞥见,霎时吓得打了个寒颤,颅顶发凉。

  她仍在说着,嬴衍也就仍在听,只是漫不经心。视线落到她颈上幽幽生光的一物上,愣了一下,才想起那是她兄长送她的项链。

  还说爱他,走得那样决绝,连他送她的玉也扔下了,转头就戴了别人的东西。

  她又把他当什么?一件也可以随时还回来的旧物吗?

  他面色冷凝如铁,忽地一把扯起了她。岑樱还未及反应便被他拦腰抱起扔到了榻上,身前一阵钝痛。

  身后是窸窸窣窣衣裳脱落的声音,她吃痛地回首,瞧见男人眼里毫不掩饰的如火大炽的欲念,当即吓得往前躲着,嘴里张皇地喊:“夫君……”

  没有回答。回应她的只有擒住双腕的狠力,她很快被他拖了回去,狼狈得像条任人宰割的鱼,被他擒着脖子翻转过来,“嗤”的一声撕裂,是他扯下帷纱将她双手反系于背后,腰肢又被压得极低。

  碎裂的衣裳似墙灰斑驳而落,床榻摇摇嘎嘎,残存的半截帷纱上月光恍如秋千。她保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纤腰软颤,被撞得如要断掉,啜泣一声声由小及大,到最后,竟是受不住地哭了出来,脑中如有万千焰火一起绽开。

  终于,他放开她,毫不留恋地收拾了衣裳扬长而去。

  门扉“砰”的一声重又合上,屋中重归寂静。她瘫在榻上,发髻散乱,露华湿破胭脂体,身下亦被眼泪和热汗湿透。

  有明月透窗而来,照在她泪水模糊的双目上,又将她口鼻中徐徐呼出的兰气幻化成烟。

  她挣扎着解开手上的绳索,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彻底陷入黑暗前,迷迷糊糊地忆起,三月晦日……

  这似乎是她和他成婚一年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小修,删去了原来的烟雾dan,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昨天改了前文的时间点,女鹅真实生日也是这一天哈,三月三十。

 

 

54

  次日岑樱醒来时身下的床单都已换过了,也不知是不是她夜里乱动,床单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像有人专门铺过。

  但她仍是染上了风寒,三日后抵达洛阳时也未好全。自一回宫又被锁进了徽猷殿中,连原来的春芳殿也不让她回,连身边的宫人侍女也都换完换尽,只一个青芝被召了来,这还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

  又三日,定国公府的薛氏兄妹也返回了京,因薛姮刚刚小产不易长途跋涉,薛崇走水路将她送去了位于洛阳乡下的别庄调养,命家仆严加看守,只身返家。

  这样大的事情自是瞒不过定国公薛玚,是而薛崇甫一返京,便被父亲叫去了书房。

  “陛下知道吗?”定国公只问了这一句。

  “应当是知晓了。”薛崇应。

  定国公负手,深深皱了下眉:“自己的事,自己摆平。”

  薛崇却道:“难道直到如今,阿父还觉得这件事只是儿一人之事吗?“

  “嬴衍迟早会与咱们清算旧账,不管有没有这件事都是。上阳宫,也不过是拿我父子做枚牵制他儿子的棋子,一到关键时刻必然舍弃。”

  “刀都已悬在了脖子上,我父子三人,已毫无退路。与其干坐着担心那柄屠刀什么时候落下,不若拼死一搏。阿父难道忘了当年追随太上皇起事的血性了吗?”

  这一点正是自新帝登基以来薛家父子日夜悬心的,眼下不过是新皇登基万事草创一时腾不开手,刚刚结束的春试,即将到来的四月殿试、新进士授官,五月的柔然来访……一旦新帝稳住朝纲,他定国公府很快就遭清算。最迟也就是今年年底了。

  定国公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你想怎么做。”

  “阿父麾下的军队都在城南大营,我父子总不能留在城内。”薛崇道,“不过,在这之前,总要去试探试探太上皇的态度为好。”

  嬴衍离京十余日去捉一个女人的事,同样瞒不过上阳宫。

  他起初就瞧得不错,岑樱,的确是枚用来激起父子相残的好棋子。就看太上皇舍不舍得废掉他的好儿子了。

  从父亲书房出来,薛崇回了自己的书房,拟了一封辞呈,便要去上阳宫中复命。

  其妻小郑氏恰带着新熬好的鸡汤笑容满面地进来,还不及侍卫通报,两人在门口遇上,她笑容一僵:

  “郎、郎君是要辞去职务?”

  “与你无关。”薛崇脸色不耐,启步欲出。

  二人成婚两年,说过的话不过五指之数。想起那些闲言碎语,小郑氏的心忽然就凉了下来。

  她秀丽的脸上蕴出凄苦的笑:“与妾身无关,与姮妹妹就有关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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