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御医?”
司偃点头:“嗯。”
“是太医院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老院正极为喜爱她,且此人最擅长的便是男科。”
君韶立马就记起来今天那个叮嘱自己莫要贪欢的年轻太医。
她不自觉便将兰十五的腕子攥进手里。
“可恶!那色胚今日还摸了你的手!”
兰十五一愣。
他什么都不记得。
但手被其他女子摸了,他一时间浑身难受。
“妻主,我想沐浴。”
君韶摸摸他头发:“乖,等会儿,妻主陪你一起。”
“当今先将这人打探清楚。”
兰十五强忍着应下来,却是再无法安稳地靠着妻主听她们说话。
他总是忍不住去留意自己的手,脑中胡思乱想着到底哪里被人碰了。
君韶只同司偃说了两句话,再回过头来竟发现兰十五将两只手都搓红了。
她忙将人抓住:“做什么呢!”
兰十五眼眶泛红,小声开口:“脏。”
君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兰十五是说自己手被外女碰过了,脏。
她忙把那发红的两只手包进掌心,轻轻吹气。
“垫着帕子呢!只是诊了脉,是本王方才一时情急胡言乱语了,她并未碰到你的手。”
君韶恨自己乱说话。
只是她也没想到,十五看上去乖乖巧巧的,怎么突然间反应这般大。
只是听别人摸了他的手,便几乎要将双手脱下一层皮来。
兰十五噙着泪,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犬一般,巴巴地望着君韶:“当真没有碰到?”
君韶忙点头:“妻主都盯着呢!没叫她碰你一下!”
兰十五这才将信将疑地轻轻靠回君韶身上,没再去折磨他那两只手。
只是,看他的模样,却显然是情绪低落了几分。
君韶因着这一阵动静,心里更是恨苦了那杨运达。
她恶声恶气地对司偃说:“虽知不可妄动,可本王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真想狠狠给她几脚!”
踹她个自此想不了男人!
司偃自小蔫儿坏,与君韶一同出去,往往是那个出馊主意的。
她将茶杯放下,不紧不慢开口。
“倒是有办法叫殿下先解解气。”
君韶顿时双眼放光:“什么办法?”
怀里抱着的兰十五也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
司偃没卖关子,张口道来:“那杨运达除了觊觎王君,还淫了京中不少大人的后院。”
“臣今日听着几个,便先借借她们的名头。”
君韶简直是惊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这人、这、简直不是人!”
她单纯的十几年之中,连娶第二个夫都未曾想过。这般下□□.乱之人,甚至还是第一次见。
司偃淡淡地朝床帐那边看了看,低头轻哼一声。
“陛下将您护得好。”
什么污糟事都没叫你看见。
这些东西,京中之人都见怪不怪了。
她将自己的计划同君韶讲了讲。
“那杨运达先前借着诊病,同上官家二房的正夫与侧夫均有了些首尾,因着那上官老二身子不好,这两名男子得了杨运达的好,还为她争风吃醋,闹得家宅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