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梨汐忍不住骂道。
荆子期自然不会将这样的谩骂看在眼里,他起身走过来,按着梨汐,让她重新躺了下来,自己则坐在了床边,看上去极为贴心地替她掖好被子:“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是漆雕护卫你不知道罢了。”
经了他的触碰后,梨汐只觉得自己更加不能动弹了,神色也慌张起来,直问道;“荆子期,你想干什么?”
荆子期瞧着她一脸慌张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本王还以为你这个大内第一女护卫只是块石头呢,没想到经荆予寒那小子一□□,你居然也有几分女人味了。”
这话说得暧昧,梨汐更慌张了,只是眼中的坚毅仍然不改:“荆子期!”
荆子期故意俯下身后,轻轻撩起她胸前的一缕碎发嗅了嗅,这样的触碰让梨汐又羞又怒,荆子期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忽然间就站了起来:“只可惜,你还太嫩,我对你没有兴趣。我喜欢昭惠那样成熟一点的。”
昭惠?梨汐忽然间觉得更恶心了,如果她记错的话,昭惠是当今太后的闺名,寻常姑娘是不敢叫这个名字的,即便是不小心同字了,也会用别的同音字代替下。
因为太后虽然不是荆皇的生母,但于荆皇也有养育之恩,又一手扶持荆皇登位,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当着天下人的面,荆皇还是得尽孝道,尊重这个太后娘娘。
只是想不到,当今太后比荆子期大了足有十二岁,又是荆子期名义上的嫡母,荆子期居然会对她生存了男女之情。
梨汐忽然间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
这时,荆子期也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了:“漆雕护卫,你武功高强,若是留在我身边做个护卫也挺好,只可惜荆予寒那小子喜欢上了你。我就不得不利用你来对付他了。”
屋外忽然有人来报:“王爷,滇王府外有人求见,兄弟们快拦不住了,那人自称是大荆太子,兄弟们又不敢伤他,只得这样干耗着。”
荆子期倒并不觉得意外:“漆雕梨汐,看样子他对你的情分不浅哪!这么急着救你,只是他不会知道着急只会更早害了你。”
荆子期身上也有些功夫,梨汐中了软骨散还没有恢复过来,荆子期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将一枚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逼着她吞了下去。
整颗药丸并不大,很快自她的喉咙滚了下去。
梨汐干咳了几声,逼问道:“荆子期,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努力地抬起手,但因为过度用力,那只好不容易举高的手又落了下去。
荆子期不急着见府外候着的荆予寒,干脆同她解释了下:“刚刚我给你吃的蛊虫,滇地蛊毒,想来姑娘也应该听过吧。姑娘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是第二个被我投下此毒的人。”
梨汐不是不知道滇蛊的厉害,前朝就曾有个太子被兄弟投下了这种蛊毒,后来渐渐失了心智,直至被人完全控制,干着一些他极其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干的事情,最终失去了父亲的宠爱,失去了太子之位还丢了性命。
回想起荆皇十年前屠杀青瑶一举,梨汐不用多想也就明白了第一个被他荆子期投下蛊毒的人是谁了。
她只觉得寒心:“荆子期,荆皇乃是你胞兄,你们两虽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你自幼也是得他生母照拂才得以安然无恙的长大,你就这么对他?”
荆子期说得轻描淡写,似是早已不在乎这些:“他的好娘亲也只是在人前做做样子罢了,她对我何曾又对他那么好?也是她在父皇面前数次数落我,才让我渐渐失了父皇的宠爱。但自从见到昭惠后我却感受到了一份久违的温暖,她比我大很多,像个姐姐,也像母亲。她不得父皇宠爱,但她身上的耀眼之处却越来越吸引我,所以我故意接近她,给她置办她最喜欢的鲜红色骑装。后来我们也确实冲破了禁忌走在了一起,只是这件事居然被他荆子政发现了。”
“昭惠以助他登基为帝才稳住了他,而我为了昭惠在他登基后能顺利当上太后,悄悄派人害死了他的母亲,也就是我那所谓的养母。她也是中蛊而死,不过是比这厉害十倍的霸王蛊,所以她当场就毙命了,我们处理得很好,先皇怎么也查不出原因来。”
“他登基后,为了方便昭惠控制他,我才命人从滇南之地找到了控心蛊,只是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厉害,那只小虫子在他身体里爬了那么多年也没要了他的命,还控制不了他的思想,只是有一次起作用了,那一次他难以忍受蛊虫之痛,神经错乱,大肆屠杀青瑶一族,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民心尽失,我当真是开心哪!”
第72章 隐瞒
梨汐听了之后恨得咬牙切齿:“原来荆皇当年灭绝人性之举并非他所愿, 而是遭你和楼氏陷害, 你可知青瑶数万民众就丧生在那场征伐之中?就算荆皇撞破了你和楼氏的苟且之事,你也不该拿这数万人的性命来报复他。”
荆子期挑了挑眉, 伸手拂开额前垂着的一缕头发:“如果他甘愿被我和昭惠控制的话,那也就没有后来的那么多事了。只可惜他太能干了,当年利用蛊虫控制他征讨青瑶, 为的就是让他失去民心,哪知后来他竟凭着帝王手腕生生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门外的护卫惧怕荆予寒的身份, 不敢真正动手伤着他, 这时候已经拦不住了。荆予寒从未觉得自己的力气有这般大过, 他一脚踹开门就进来了:“滇王何故要扣押本太子的贴身护卫?”
进来后见梨汐依然安好地站在他面前,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论辈分来说,荆子期是荆予寒的叔辈,但是荆予寒是大荆朝的皇储,荆子期见了他也得行个平礼, 虽然二人早已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态度, 但是还得维持一下表面上的安稳。荆子期拱手朝荆予寒行了个平礼, 看似客气地道:“寒儿, 你可别怪叔叔,叔叔也是无心,谁让你这个护卫偏偏挑了晚上来我王府呢,还不走正门,我府内人还以为是府内进了贼,这才设计将她抓了起来。这不误会才刚刚解开, 漆雕护卫,你说是不是?”
知道了荆子期真面目后的梨汐对他自然没什么好态度,但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万不可让荆予寒知晓她中了荆子期的毒蛊。梨汐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应:“臣夜探王府实是不该,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她做着行礼的动作,但因为软骨散的药效还在,她伸出手后居然连站也站不稳了,幸亏荆予寒一直在她身侧,及时扶住了她。察觉到了梨汐的不对劲后,荆予寒更不想在这个地方久留了,轻轻搂过梨汐,让她整个人依偎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对荆子期道:“梨汐叨扰王叔了,我这就带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