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庄主心中坦荡,何来心虚一说。”
罗骞律把手中之物高高举起,厉声质问道:“既如此,那白庄主解释解释,你这玉佩为何会出现在我父亲被害的现场?”他倒要看看白漠还有什么话可说。
席上的人仔细看了看他手中的玉佩,还真是白庄主的,一时间议论纷纷。
云柒霜也看清了罗骞律手中之物,正是她送给白漠那块,只是她直觉哪里不太对。
白漠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佩,面不改色道:“此玉佩并不是本庄主的,罗大公子莫要信口雌黄。”
罗骞律只觉得白漠是在强词夺理,明明证据确凿,却不肯承认。
“到底是在下信口雌黄还是白庄主你不敢承认。这玉佩大家都是见过的,是你的贴身之物,如今如何能抵赖。”
众目睽睽之下,哪里能让他说抵赖便抵赖。
听着周围不停在议论的声音,跟在白漠身旁的漠顺忍不住开口道:“人有相似,玉也有相似,罗大公子如何能确定此玉佩便是我们庄主的那块?”
罗骞律看了他一眼,扬了扬手道:“来人,把吴掌柜请上来。”
云柒霜看着走上台的吴掌柜,还真是当初卖给他玉佩的那位,罗大公子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罗管家接过玉佩递到吴掌柜的手中,道:“吴掌柜,此玉佩你可还记得?”
吴掌柜接过玉佩,看了半晌,道:“小的记得,这种花纹的玉佩小的只卖过一块,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买走的。当时那姑娘是买来送给心上人的,后来小的才知道,那姑娘是漠潭山庄的人,她的心上人正是白庄主。”
白漠听到他的话,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何天维微微转头看向云柒霜,眼神里带着些调笑。
云柒霜嘴角抽了抽,选择忽视他的目光,她可没说过是买来送给心上人的。
“白庄主,你可还有话说。”
白漠气定神闲地问道:“吴掌柜,你再仔细看看,你手中的玉佩是否真的出自贵店?”
吴掌柜掂了掂,仔细看了看,肯定道:“这花纹确实很像小的之前卖出的那块,只是这材质却比小的那块要好上许多,可以确定,不是小的卖出的那块。”
吴掌柜这话一出,众人没想到这事情出现了出乎意料的反转。
白漠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问道:“那烦请吴掌柜再看看我手中的这块,可是出自贵店?”
“对,这块才是小的卖出的那块。”吴掌柜点了点头道。
“如此一来,这物证便不作数了。”漠顺的声音不算大,但刚好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如今为何会出现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难道是罗大公子为了陷害白庄主特意设的局?可真是如此,那杀害罗家主的凶手岂不是……
正当众人猜测纷纷时,罗家的二公子罗骞山走上台,指着白漠道:“那晚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翻进了父亲的房中,等我追过去时,便看见父亲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你也从窗台逃走了,凶手不是你还能是谁。”
白漠,你别想狡辩。
白漠声音清冷道:“罗小公子,那晚的天色如何?”
若罗骞山不是存心报复,那肯定是有人假扮他,为的就是祸水东引。
罗骞山不容置疑道:“虽然那晚天色昏暗,但父亲的房中有燃着灯,你翻进去的身影我看得清清楚楚。”
漠顺一下子捉住了他话中的漏洞,追问道:“罗小公子,听你这话,你看见的只是那人的背影吧?既如此,你又如何能确定是我们庄主?”
罗骞山继续道:“不只背影,他逃走时,我清楚看见了他的侧脸,那人正是白漠。”
“只是侧脸?如此说,罗小公子便是没有看清那贼人的脸了?!所以这人证也算不得。”
面对漠顺的质疑,罗骞山脸色阴沉了下来。
“漠掌柜果然能言善辩,喙长三尺。”
“在下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不论如何,目前白庄主的嫌疑最大。白庄主,不如在罗府住上几日,协助我等查明真凶。”罗骞律不再与他多废话,直接让侍卫围了上去,势必把他捉回府。
漠顺打开铁扇,脸上依然挂着笑,道:“罗大公子,你这架势,我们庄主此去怕是有去无回。”哼,有他在,谁也别想把庄主带走。
“漠掌柜言重了,在下定会好好招待白庄主的,若是冤枉了,必定毫发无损地送回来。”
“若只是协助,本庄主自然是愿意配合的。”白漠看了漠顺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悠然自得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不过,还没等他走几步,楼里便发生了变故。
“不好了,楼里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