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尧讥笑道:“妹妹你这是攀上了高枝便不打算认我们了?云柒霜,这些年父亲与母亲待你不薄,你怎么如此忘恩负义?”
这么快便装不下去了?云柒霜嗤笑道:“待我不薄?同样是女儿,他们对云曦诗和云柒霜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甚至还纵容他们的宝贝女儿云曦诗抢姐姐的婚事,这就是你口中的待我不薄?!”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耳力都不错,所以都听到了。
云南鹤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云扬尧咬牙切齿地说:“云柒霜,你自己没本事守住自己的婚事,你怪谁!不过,现如今看,你怕是早就和白漠私通在一起了,难怪你后来离家出走了,你们还真是不知羞耻。”
他说完这句话后,白漠的杀意瞬间升起,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的十七。
云扬尧后背一凉,在他暼到白漠的目光时,被他眼底的冰冷吓了一跳,他这完全是看死人的眼神啊。
云柒霜察觉到白漠的杀意,她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腕,朝他笑了笑。
白漠一下子收敛了杀意,算了,既然十七不让他动手,那便暂时放过他。只是云家的这两个人已经纠缠了十七这么久了,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云柒霜看着云扬尧,认真地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你也不要急着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这桩婚事没了,现在我也不打算不怪谁。只是如今我呢,在漠潭山庄过得很好,所以从此以后,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为好。”
可云南鹤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攀附漠潭山庄这棵高枝的机会,他调整自己的表情,笑意满满地道:“霜儿,你别说气话,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哪能互不想干啊。”
白漠冷笑道:“没听明白吗?那我便直说了,小柒已经是我漠潭山庄的人了,所以,从此以后小柒和你们便毫无关系。”
这时,罗骞律带着云曦诗从门口进来,似笑非笑道:“白庄主是霜儿的什么人,能替她做这个决定?”
这一次罗骞律再见云柒霜,发现她比上次更明艳动人,他贪婪地盯着她看,如此天生尤物,他可要娶到手。
罗骞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云柒霜,在场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对云柒霜是何种心思。
在罗骞侓身边的云曦诗怨恨地看着云柒霜,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耻,又来勾引她丈夫,她必须找个机会给她一点教训。
白漠厌恶地看了罗骞律一眼,他眉头皱了皱,一个侧身,把云柒霜挡在了身后。
云柒霜看着他这动作,好笑道:“罗公子,白庄主刚说的话便是我的意思。”
她转过身看着云南鹤,继续道:“云家主,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告知你,不管你怎么想,我以后和你云家互不相干。”
罗骞律不相信云柒霜说的是真心话,他恶狠狠地瞪着白漠,道:“霜儿她一向孝顺,是不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威胁霜儿,让她这么说的。”
他又看了看云柒霜,柔声道:“霜儿,别怕,过来我这里,我保护你。”
云柒霜无语了,少年,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是她想说的。
她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道:“你想多了,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怎么想随你。”
云南鹤的眼睛眯了眯,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既然云柒霜不能为他所用,那便不要怪他不顾及父女之情了。
罗骞律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呵斥从门口传来:“律儿,闭嘴。”
罗骞律听到声音后明显惊了一下,他转过头恭敬地叫了声:“父亲。”
这时,门口进来一名颇为高大的中年男子,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罗家主。”厅里的人看见他纷纷都向他打了招呼。
罗家主径直地走到白漠面前,道:“白庄主,小儿口无遮拦,冲撞了庄主,他年少不懂事,还请你不要与他计较。”
年少?白漠也不过是比罗骞侓年长一年,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吧。而且他这话虽听着是在请求白漠不要计较,但看他这态度与语气,更像是在命令白漠。
白漠也不恼,他笑道:“我自然是不会与他计较的,只是他这性子,罗家主要多加管教才是,不然将来会吃大亏的。”
“这就不用白庄主操心了。”罗家主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在他眼里,白漠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虽然有漠潭山庄作为依靠,但他还没有资格来教训他。
王仲徽刚进来便看出这边的气氛有些不对,他赶紧上前打圆场道:“各位贵客先请入座,尝尝我们为各位准备的糕点,如何?”
白漠也不想多费口舌,他不再理会其他人,转身带着云柒霜入座了。
空空坐下后愤愤不平道:“呸,一群不要脸的,明明是他们做了那些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情,还把过错推到姐姐身上,真是太不要脸了。”
漠顺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本来就没有的东西,谈何要不要。”
“也是。”
云柒霜淡然一笑道:“好了,你们也不要太在意了,别让不想干的人影响心情。”
白漠给她夹了一块糕点,笑眯眯地问道:“十七,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名分才好?”
很明显,刚刚罗骞律说的那句话他记在心里了,而且一想到罗骞律看十七的眼神,他就觉得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