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翎瞥了一眼站在他身边幸灾乐祸的漠顺,平静地张口道:“扇子不用要了。”
漠顺笑容僵了僵,想起他请漠翎打造的那把银扇还没做好。为了他的扇子,漠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受伤了需得立刻疗伤,不然留下什么后患就不好了,我这就扶你去找小空空。”说着,漠顺便把他扶走了。
“对不起,我错了。”王楚瑾紧抓着云柒霜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道。
白漠看着王楚瑾紧抓着云柒霜不放,无奈地道:“你应该跟被你打伤的那位兄台说。”
云柒霜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知错便好,只是你为何要打他?”
这两人什么时候积怨的?
王楚瑾撇了撇嘴,道出缘由:“一年前,我去杉岭找寻做我这鞭子手柄的材料,这好不容易找到一块上好的梨花木,谁知他半路闪出来把它截胡了,真是可恶。”
云柒霜看了一眼她的鞭子,道:“可我看你这鞭子如今的材料很是合适,那梨花木不要也罢。”
在武器材料这方面,漠翎的确是执着的。
“那,既然如此,我便不与他计较了。”王楚瑾听她如此说,瞬间不生气了。
王仲徽瞪着她道:“你都把人打伤了,还要怎么计较?”他这小妹是没有什么坏心思,但这性子就是不够沉稳,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
“哥……”王楚瑾心虚地往云柒霜身后躲,大哥一生气她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白漠牵过云柒霜,巧妙地把她与王楚瑾拉开,道:“王大哥,既然小妹都知道错了,那便饶她这一回吧。”
王仲徽拱了拱手,道:“既然白兄替她求情,那我便饶她这一回。等那位兄台疗伤完毕,我定带舍妹登门道歉。”
王楚瑾虽不满白漠把云柒霜抢走了,但听见他向大哥求情,那便不计较了。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众人重新回到到议事厅商量此次相约的目的。
白漠与他们寒暄一番后便直接进入正题:“此次邀约你前来是有事相商。如今的局势,王兄你应该也能看清楚。”
“的确,罗云两家已结成同盟,何家更不用说了,他们早已是罗家的走狗。至于赵家,他们的态度并不明确,似乎没有要与哪一边相争的意思。”想到如今这局势,王仲徽也是忧心忡忡。
云柒霜缓缓吐出几个字,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能稳坐那位置如此这久,这赵家绝对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他们赵家想做那个渔翁。”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白漠是赞同云柒霜的观点的。
漠顺从门口进来,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把他们也搅进来。”
想坐山观虎斗,没门!
王仲徽看见他进来,想起了刚刚那位兄台的伤,关心地问道:“漠掌柜,那位小兄弟可有大碍?”
漠顺边坐下边道:“放心,只是皮外伤,没大碍。”漠翎又不是真的傻,那鞭子的威力大都被他释放出内力挡了。
“那便好。”
不知不觉间,夕阳渐渐照进了厅里,时辰已不早了。
漠顺站起来,恢复了他一贯的笑容,道:“天色已晚,不如王兄你们先去厢房整顿整顿,稍后,我们再带你们去樊思楼尝尝那里的特色美食,可好?”
“好啊好啊,我早就听闻樊思楼的烤鸭很是美味,早就想来尝尝了。”一说到美食,刚刚还在昏昏欲睡的王楚瑾瞬间来了精神。
王仲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这小馋猫,用完晚膳立刻去向那位公子道歉,可知?”
“哥,我知道了......”
樊思楼
酒过三巡,白漠半开玩笑地问道:“若是让罗家坐上那位置,我们怕是都活不了。王兄,为了我们,为了天下的百姓,你可愿做这天下之主?”
王仲徽一杯酒下肚,笑道:“可我觉得,那位置还是白兄你比较合适。”
白漠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认真道:“我对那位置没兴趣,这事我也已经向百里爷爷禀明了。”
王仲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认真吓了一跳,他这不是在玩笑。
“可......”无论是从武功还是谋略上来看,那位置,白漠都比他来得合适。
白漠打断他,道:“这事颇为重大,倒不急于一时,不如你先好好思虑思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