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买完东西准备出店时,王家的小厮跑了进来,报喜道:“小姐,白庄主,漠掌柜,你们都在呢!老太爷醒了,夫人差我来请你们回府。”
“真的?”王楚瑾高兴地道:“太好了,我们快回府。”
王家府邸
“令尊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后续多调理调理便好。”司徒爷爷替王老爷子把过脉,如今他的情况已经在渐渐好转。
王家主听到父亲没事了,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多谢神医,也感谢百里前辈。”
百里爷爷摆了摆手道:“王家主不必如此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的本分。”
王夫人接过话,道:“父亲能度过这次难关,实属要感激漠潭山庄的诸位。这几日我们一直担心父亲的病,都没有好好招待大家。今夜不如在府中设宴,好好答谢答谢诸位,夫君你看如何?”
王家主赞同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酒微菜薄,还望诸位莫要嫌弃才好。”
司徒爷爷哈哈笑了两声道:“不嫌弃不嫌弃,有酒喝就行。”
夜幕降临,正厅里此时热闹非凡。
王家主举起一杯酒,向白漠敬去,道:“白家小子,感谢你们再一次救了父亲,你们的恩情我们王家没齿难忘。”
“王伯伯客气了,这都是漠潭山庄应该做的。”白漠也识趣地回敬了他一杯酒。
王夫人突然感慨道:“一眨眼的功夫,白家的这小子都这么大了。夫君,你还记得他小时候有多调皮捣蛋吧。有一次他竟趁父亲睡着,把他的胡子给剃了,气得父亲满院子追着他想要揍他,幸亏被夫君拦下了。没想到,这小子现如今都如此成熟稳重了。”说起以前的趣事,大家伙都笑得合不拢嘴,饭桌上的气氛也渐渐热闹起来。
白漠跟着笑了笑,略带歉意道:“婶婶莫要笑话我了,那时我年少不懂事,真是给你们惹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与你母亲是闺中密友,这些年她走之后,我都没能好好照顾你,婶婶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王夫人越说越欢,说着说着便想起了白漠的母亲。
听王夫人提起母亲,白漠心里突然很想她,但很快,他把思念藏起来,平静道:“婶婶不必如此想,我现在过得很好。”
“怎么就好了?徽儿的孩子都块满两岁了,可你至今还是孤身一人,这让婶婶怎么不担心?不如让瑾儿......”王夫人突然话锋一转,把话题往王楚瑾身上带。
“母亲!”王楚谨知道她母亲接下来想说什么,于是赶紧出口打断。
“婶婶不必担心,我还有十七,所以不是孤身一人。”白漠何等聪明,当然知道王夫人意欲何为。
王夫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道:“可我瞧着那孩子是个不安于室的,她未必能照顾好你,你还是......”
眼看着白漠的表情要阴沉下来,王仲徽连忙开口道:“母亲,快吃菜,再不吃就凉了。”他希望母亲在此事上面还是不要太过于执着,不然会惹得彼此都不愉快。
“可是......”王夫人不甘心,想继续劝说。
王家主朝他摇了摇头,道:“孩子们的事让孩子自己去解决,不必多插手。白小子,你婶婶也是关心你,你可千万别恼她。”别看白漠年纪轻轻,与他王家交情好,但若是触他逆鳞,他怕是不会留情面。
白漠淡淡笑了笑,语气坚决道:“晚辈自然不会,只是十七是本庄主放在心尖上的人,在我眼里她样样都好。除了她,本庄主谁都不想娶。”十七便是他的逆鳞,他不能容许任何人说十七的不是。
百里前辈眼看气氛紧张了起来,连忙打圆场道:“行了,还喝不喝酒了?”好端端怎么说起十七那女娃了,老头他瞧着那女娃不错,是个聪慧稳重的,与白漠这小子很般配。
“百里前辈,晚辈敬您一杯。”王仲徽寻着机会,把他母亲这一话题给带过去了。
次日,白漠早早便来到了镖局门口。此时还没到营业时间,所以镖局的门还没开。
白漠看了眼围墙,退开了几步,足尖一点,衣角翻飞,轻巧地翻上了墙。
镖局里的暗卫看到他们庄主如此行为都面面相觑,他们不理解庄主为何要翻墙,若是想进来,让王管事开门便是了。
白漠几个起落,来到鸽舍,朝离他最近的一个暗卫问道:“可有收到给我的信?”按时间来算,十七的回信也应该到了。
“回庄主,暂时没有收到给您的信。”暗卫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来禀报。
“知道了,下去吧。”白漠心想——难道这信没送到十七手里?
“是。”
王管事习惯早起,他此时正在院子里练拳,猝不及防看见白漠行走在墙头上。
“庄主,您怎么在上面?”
白漠本想翻出去,此时被王管事叫住,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他轻咳了一声翻进了院子,道:“没什么,练一练轻功罢了,顺道看看此处的守卫有无松懈。”
王管事以为他真的是来视察工作的,连忙保证道:“庄主放心,为了山庄,为了镖局,我们一刻都不会松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