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起有时清晰的感受到千百年来未曾感受过的心脏搏动的感觉,那种生命力与生机,令人食髓知味。
都说妖的心是凉的,可人心却是热的,是不少小妖趋之若鹜之物。
岑昭明显有些不信,但现下也没有破解的办法,只能认栽,反正她已经找到了重铸丹田的办法,至于恢复法力是迟早的事。
*
此次宗门大会与历年不同,是一阶段一阶段任务分时间颁布的,而不是前几次那样日程安排在第一天便能让人从头看到底。
以往有许多宗门子弟会因为看了日程安排而提早进行有意的训练,不过听说去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人私下使用某种被明令禁止的符咒强行增强短时能力,虽短暂爆发但不过是昙花一现,非但如此,那位宗门弟子因心性不稳,被虚假的力量蒙蔽,想要突破人体极限,连续多次使用符咒。
结局是坠入心魔暴走后爆体而亡,索性高层发现的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不过宗门大会因此改变了规则,当然这是对外宣布的说法。
岑昭又懒得去打听,她看到只是自己关于这一个周来的比赛安排。
她被安排到第三场比赛,对手是谁并不认识,反正是司定监的人。双善在旁边为岑昭准备物品,看他主子很轻松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主,要不要我去查查这人什么属性擅长何种咒术,这样在比赛时会有多点准备。”
岑昭则是用绷带紧紧缠着右手掌心,那里有一道昨日被利爪划开的伤痕,伤口不浅,甚至很深,肉都往外翻,这是她出任务时被对面的妖抓到,没想到那妖力气十足打,震得她虎口都裂开,断水都差点没拿稳。
断水是她最爱的唐刀,是从来了宗阁后她身边常配的刀,其刃锋利无比,认真挥起来就连剑气也可削叶,因此不常出鞘。
“不必。”岑昭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若是往常,双善还以为是岑昭不在意。岑昭总是这样,一副淡淡的模样,仿佛对世间一切都不感兴趣似的。
但今日不同,双善陪在她身边许久,明显能感觉出来岑昭散发出来的气场不一样了,仿佛是志在必得。
她有自信能赢过对方。
岑昭知道虽然她明面上辈分大,但是宗门大会是按照阶级排的对战,她一个初级弟子只能对战初级弟子,就算是司定监也不能搞什么小动作,这是宗门大会历来的规矩,无人能违背。
而对战同阶级的初级弟子,岑昭有绝对的自信,只要不是非械纯咒术对决,没人赢得过她。
只是...
岑昭抬起左手快速捏了个诀,漂浮在半空的诀印忽隐忽现,黯淡无光,但比之前很久也显不出决议或者是显出也几近无色的情况好太多了。
她被损坏的丹田只修复了约两分,这才只是两分。
她收回诀印,并不着急,来日方长。
岑昭走到院子中,看向高耸入云的主阁。
总有一天她会走到那里,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回去,但在这之前不能让别人轻易得知她找到了修复丹田的方法。
当初她师父举全司定监上下之力在各地搜寻方法,但无一起效,至于血契为什么可以修复的事她不知道也没听说过,可这并不代表别人没听过,在没有百分百的自信还有其他方法前,岑昭不想暴露自己实则跟妖签订血契的事实。
杜夔说的没错,他们现在是一体,一伤俱伤,一损俱损,杜夔被发现对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因此这次大会岑昭不准备使用咒术,就像从前一样用兵器加持便足够,更可况丹田被修复,她感觉自己更加轻盈,体魄直线上升。
这种充斥着力量的感觉,她很久没感受到了,哪怕只能达到当初的几分。她不是追求地位的人,她只是想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人呢?”岑昭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双善。
双善被问到尚有一瞬的愣神,遂即想起来岑昭口中的他是谁,“还保持原型状态,在前楼。”
岑昭从早上起来便隐隐有种感觉,杜夔又封锁神识了,在吸收那颗河童妖丹后。
她发现最近几次,杜夔吸收完妖丹并将妖力分过来以后某个日子会突然封锁神识,时间长短不一,没有任何规律,也有可能突然醒。
至于她说隐隐有感觉是因为杜夔上次说的她法力不够才不会建立心境屏障,她推测法力同样可以感受杜夔此时的状态,只不过她不会而已。
岑昭本想告诉杜夔关于前段时间去海妖楼问的陨落大蛇有头绪,现下只能等他醒来再告诉他了。
杜夔此次封锁神识比之前所用的时日都长,直到岑昭动身参加宗门大会也没有醒来的征兆,她看看手上的青玉铃,索性算了,毕竟楼主也没告诉确切的信息,只是说寻到踪迹,不急这一时。
这一届的宗门大会恰巧轮到司定监主持,地点也是多在司定监内,岑昭从前几日便能感觉出来全宗门上下的紧张感,偶尔还能看到别的宗门子弟,好在她住的比较远,而司定监作为四大宗门榜首,自然不会让其他宗门的人随便乱逛,因此岑昭不会遇见太多其他宗门子弟。
岑昭摸了几个开关打开兵器库,各式各样的暗器和兵器闪着冷冽的银光。
既然可以带武器,那带多带少可不就是她说了算吗?
于是岑昭凭借过人的身体素质和心理,成功在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藏了暗器。
宗门大会开幕简单的讲了几句,岑昭找了个比较的偏僻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