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默默收回自己手里握着的那一缕长发,她刚刚用头发扫瓦勒斯卡胳膊来着。
瓦勒斯卡俯身过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威胁的说:“也不要噘嘴。”
“说真的,”切茜娅叹气道,“你怎么不出去呢?带我出去玩一圈也好啊,这里太无聊了。”
“我喜欢夜晚工作。”瓦勒斯卡说,“那才是引发动荡的好时机。”
“你一定是个很孤独的人,”切茜娅托着腮看他说,“不然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呢?”
瓦勒斯卡收起来书,用命令的语气说:“索菲娅,站起来。你实在无聊的很的话,学习一下贵族小姐该怎么走路吧。”
切茜娅连忙求饶道:“瓦勒斯卡,我会走路。”
可是瓦勒斯卡已经强行把她抱了起来,贴着墙根让她规规矩矩的站好。
“行了,不要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看着我。”瓦勒斯卡说,“你走路走的花枝乱颤,一点不成样子。”
“腰挺直了,不要扭来扭去!”
“不要用眼睛到处乱看!”
“手摆动的自然一点,不要像刚从棺材里跳出来一样!”
“索菲娅,你再敢翻白眼,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
到中午的时候,切茜娅筋疲力尽,瓦勒斯卡倒是兴味十足。
他让切茜娅从镜子面前走过去,“这样不就好多了吗?”
切茜娅怀疑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嘟囔道:“我看起来像个苦行的修女。”
瓦勒斯卡表示安慰,低头在她的唇上深深印了个吻,“乖女孩,我带你出去。”
切茜娅没有想到,他是真的打算带自己出去。
他们吃过了午餐,切茜娅在瓦勒斯卡的床上午睡,等到她睡醒了,才发现瓦勒斯卡带回来一套极漂亮的裙装。
灰粉色闪光缎子的蓬蓬裙,粉红的小玫瑰花沿着泡泡袖绣了一圈,腰后一个白塔夫绸的长蝴蝶结垂下来。轻薄的蕾丝中和了布料的厚实,裙子看起来既轻盈又高贵。
“这是最时新的颜色,他们叫它玫瑰灰。”瓦勒斯卡说,“裁缝店里的人说的,我不是很清楚。”
这颜色日常穿,既不会艳丽的像只招摇过市的花蝴蝶,又不会过于朴素,切茜娅没想到他眼光这么好。
“天哪。”
切茜娅连连惊叹,“我真想不到,莫拉尔城里还有卖这么好看的裙子的地方。”
“怎么可能是莫拉尔的,”瓦勒斯卡平静的说,“这是巴黎的。”
“两个时辰往返巴黎?!”切茜娅瞪着眼睛,“这怎么可能?”
瓦勒斯卡吻了吻她的额头,“神明想做的事,他总会有办法的。”
切茜娅忍不住道:“瓦勒斯卡,你眼光这么好,是有过几个女人?”
瓦勒斯卡的神色变幻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倚着桌子,“你觉得我有过几个?”
“不好说,”切茜娅从镜子里看着他,“毕竟神明活的太久了。”
瓦勒斯卡闷声一笑,“索菲娅,我活了五千年,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切茜娅拎着裙子,在镜子前面比划着,她在原地旋转,裙摆花一般层层绽开。
她伸出尖尖的手指划过瓦勒斯卡的胸膛,笑声如同金铃一般清脆,“现在见到了。”
那柔媚的眼梢勾过瓦勒斯卡眼睛,她指甲划过的地方蔓延开了牵动,轻而易举的再次点燃了瓦勒斯卡的欲望之火。
他猛的把她拽到怀里,埋头在切茜娅的颈窝,大口呼吸着她身上的甜香。
“好啦,瓦勒斯卡。”切茜娅笑着拍他后背,“你把我当成肉骨头了吗?抱着我脖子又啃又咬的。”
“乖一点。”
瓦勒斯卡对她耳语,“我若是控制不了了,让你两个星期都站不起来。”
切茜娅拖长尾音,压着笑“噢——”了一声。
好容易瓦勒斯卡吻够了,才把切茜娅从自己怀里放出去。
切茜娅蹲下去,翻起裙子的边缘,看见了里面的绣字,“伊万·杜兰——著名设计师伊万·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