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切茜娅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色,“我好不容易把包袱提上来,一个没拿稳,它又滚下去了!”
亚迈伊蒙看着落在楼梯半道上的包袱,不禁笑起来。
他手微微一指,包袱自动地飞起来,落到切茜娅手里,切茜娅拎着它,几乎感觉不到一点儿重量。
“你先到卧室去吧,”亚迈伊蒙说,“我去把马车上的包袱带上楼去。”
切茜娅应了一声,她走到楼梯半道上,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拉兹罗和瓦勒斯卡不回来吗?”
她倏忽便感觉亚迈伊蒙的视线钩子一般钩在了自己背上,下一秒高大的神明径直站在了她面前,挡住了切茜娅的去路。
“亲爱的,你是和我结婚,不是和他们同居。”他温和地说,“别搞错了。”
切茜娅脊背蓦然一寒,她嘟囔着说:“就是问问嘛……”
亚迈伊蒙揽着她的腰,将她双脚提离了地面,“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亲爱的。离我的兄弟远一点。”
切茜娅伸手去描摹他的唇,“我手上戴着你的戒指,住在你的卧室里,躺在你的床上,我当然是你的啦。”
亚迈伊蒙微微一笑,将她的手按在身侧,吻住了她的唇,“这可是你说的。”
他把切茜娅的腿抬在了自己胯骨上,另一只手提着她的腰。切茜娅整个人被拎了起来,她不得不伸手环住了亚迈伊蒙的脖子。
切茜娅将金发挽到颈侧,咯咯笑着说:“亚迈伊蒙,包袱还在外面呢。”
“叫马儿提进来。”亚迈伊蒙咬住了她的下唇瓣,吸吮如同浪潮一般冲击着切茜娅的神经。
他一手伸在栏杆外打了个响指,切茜娅便看见那只拉车的棕色骏马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嘴里叼着个包袱,轻轻放在了地上。
马儿的大眼睛水润润的,好像什么都懂,看起来有点呆萌。
亚迈伊蒙垂眸,忽然注意到落在地板上的烛台,烛台一角磕坏了,像是磕在了什么硬物上。
而切茜娅上楼梯的这一段,不仅地上铺着地毯,墙上也都贴了墙纸,没有一处是硬的。
神明很快转开了眼睛,嘴角又浮起了笑意。
“放心了?”亚迈伊蒙将她身子往上提了提问道。
切茜娅震惊地回过头来,“你这马怎么什么都会?它能做饭吗?”
亚迈伊蒙皱眉看向底下的马儿,“没试过。或许以后可以试一试。”
他的吻一路向上,又轻又密的落下去,好像柔和的春雨。切茜娅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着,每一丝神经都任他撩拨。
亚迈伊蒙一路拥吻着她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时带笑问道:“今晚上再来还可以吗,切茜娅?”
切茜娅从脖子到脸已经一片绯红,她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宝贝儿,白天那么大胆,怎么到了晚上就不敢说话了?”
神明的唇角勾起了略带调侃的笑意。
切茜娅的脸偏过去,他追着她的唇索吻。
切茜娅脊背贴上了床头的皮质靠背,亚迈伊蒙是天生的猎手,饥荒最擅长克制自己的欲望。
“说话呀,切茜娅,要么嗯一声也行。”
“亚迈伊蒙……”
少女带着委屈巴巴的软音,“你坏死了。”
真的太坏了。在这种事情上,瓦勒斯卡和拉兹罗,哪一个都没有他坏。
略带弹性的带子“啪”的弹在切茜娅的肩膀上,他撑起来身子,隔一段距离看着她。
“具体说说看。”亚迈伊蒙很体贴地说,“哪里不好,我改就是了。”
这怎么描述啊?
切茜娅气鼓鼓地想下床,“我洗漱去了。”
然而她脚一着地,却软绵绵地往地上一歪。
神明长臂一伸从身后将她捞了起来,带着戏弄意味说:“小家伙,小心点儿。”
切茜娅踉跄了一下,狼狈地跑进浴室里去了。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亚迈伊蒙也洗过了。他半干的长发披在肩头,挑起的长眉上还挂着水珠。
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铺,“睡觉了,小家伙。”
切茜娅将自己在被子里裹成了一个蚕蛹,“今天不要了,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