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羊皮纸吗?”拉兹罗皱眉看着,“当年我没记得她带进来任何东西。”
“不是羊皮,是她自己的皮肤。”
瓦勒斯卡仔细试过了那皮纸的纹理,“她应该是撕下来了自己的一部分皮肤,制作成了纸,蘸血在上面写字,将命令传达给教廷。”
“这怎么传达?”拉兹罗不解地问了一句。
瓦勒斯卡摇头,表示不清楚。
拉兹罗叹了口气,转身道:“亚迈伊蒙,别亲了,你知不知道玛尔维娜是怎么做到的?”
“她原先的日记本被教廷找到了,”亚迈伊蒙说,“他们把它叫做黄金书,那东西与玛尔维娜神魂相通,她以自己的皮肤为纸,蘸血写字,字迹应该会同时出现在黄金书上。”
瓦勒斯卡不禁道:“可是切茜娅是怎么知道的?该死的,我还真以为……”
“你怎么傻了吧唧的。”拉兹罗嫌弃地说,“还没想明白吗?”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切茜娅的主意。她怀疑玛尔维娜与教廷有联系,又想知道罗盘的真正用途,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
瓦勒斯卡冷笑一声,“你是自己想出来的么?别以为我没看见,一定是切茜娅去你身上搜钥匙的时候告诉你了。”
“你瞧见她说话了吗?”拉兹罗不服地说,“是我自己猜出来她的意思的。”
他忽然想起来了那两只小手的触感,带着蓄意的坏劲儿抚摸过他的腰身,她甚至还拧了他的……
瓦勒斯卡看见弟弟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红晕,他皱起了眉头,正待说话,拉兹罗却冷哼一声,径直消失了。
***
切茜娅再次醒来时,正陷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觉得头晕乎乎地,正想撑着身子坐起来,脖子上一阵剧痛又把她按趴下了。
亚迈伊蒙的身影随即在房间里出现,他把一杯牛奶放在切茜娅的床头,“你醒了。”
“什么时候了?”
“你失血过多,昏迷了两天。”亚迈伊蒙道,“吃点东西吧。”
他顿了一下,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放在了切茜娅枕边。
“这是什么?”切茜娅本能地说,“玛尔维娜的东西吗?”
她看下去,却愣住了。
“饭是瓦勒斯卡做的,拉兹罗把它从一楼端上了三楼,亚迈伊蒙只是把它端进了卧室。
绷带是瓦勒斯卡买来的,药是拉兹罗的,亚迈伊蒙只是涂药换了绷带。
花瓶的花是瓦勒斯卡摘来的,身体状况是拉兹罗检查的,亚迈伊蒙只是在旁边傻站着。
……”
如此罗列了双面纸,末了最后还添一句,“分工很明确,别搞错了。”
切茜娅噗嗤一声笑出来,亚迈伊蒙顿觉丢人,“是拉兹罗和瓦勒斯卡非让我把这张纸给你看的,怕你以为什么都是我做的。”
他还想进一步解释,少女已经环上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腰上,“谢谢你,亚迈伊蒙。”
她声音里透着浅淡的笑意,“也替我跟拉兹罗和瓦勒斯卡说声谢谢。”
亚迈伊蒙揉过切茜娅的金发,“但是不许这样抱他们。”
“好。”切茜娅的声音婉媚的如同夜莺,“只这样抱你。”
亚迈伊蒙托着她,让切茜娅慢慢倚在床头上,小口地喝着牛奶。
他还是耿耿于怀那册子上的事,便说:“切茜娅,你看见了你父母的名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切茜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时册子里还夹着张信封的外皮,上面写着我父亲是什么神圣骑士。我猜那是教廷的职务,便以为我父亲是帮教廷做事的人,就一开始没有告诉你。”
“怀亚特早就跟我谈过勃朗宁夫妇的事,黄金书就是他们找到的,教廷为了夺取那东西杀掉了他们。”
亚迈伊蒙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可惜当初我不知道他们就是你的父母。”
“教廷——”
切茜娅呼吸一窒,“教皇对我说是神明杀死了他们。而且他们的心是被挖出来的,我也确实在公墓发现了瓦勒斯卡神力的遗迹。”
“瓦勒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