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同他碰杯,她手腕好像没有力气,酒液在杯子里晃荡着,几乎要倾洒出来。
欧图尔心中不由得一动,他同切茜娅一起出席过不少宴会,可从来没有见她喝成这样过,不知道是谁把她灌醉了,倒是让自己占了便宜。
他微微眯缝起眼睛,决定试一试切茜娅。
他们随口聊了两句,欧图尔便再一次同她碰杯,这一次切茜娅把杯子握在手里,有点犹豫了,“我今晚上喝太多了,先生。”
欧图尔笑道:“我知道您酒量很好。是小姐不肯赏脸吗?”
切茜娅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神色,欧图尔看见,她连脖子都蒙上了一层浅淡的水红,腰身软软地塌着,好像是一碰就倒的样子。
他心中不由得一动,越发坚持说:“小姐便再喝一杯吧,我们好久没见了。”
切茜娅端起杯子来,却只啜了一小口。
欧图尔心里不由得起疑,他第一次见到切茜娅的时候,曾下过决心要把这妞儿弄到手,结果就是他被切茜娅灌的烂醉如泥,而她还是谈笑风生,此时他不禁有些举棋不定。
然而切茜娅长长出了一口气,脖颈上的酡红更重了。
欧图尔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小姐,这么一小口可不行。”
切茜娅摇了摇头,叹气道:“不行,先生,我真的……”
然而他只是带了轻佻的笑意看着她,切茜娅犹豫地将杯子举到了唇边,此时一只手忽然把杯子夺去了,“我来替她喝。”
欧图尔心头浮上一丝怒意,他正要讽刺对方几句,却对上了一双暴戾的金黄色瞳仁。
瓦勒斯卡将酒液一口喝尽了,他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如同刀刃一般锋利血腥,让欧图尔一瞬间怔住了。
切茜娅手臂勾上了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里低低喘了口气,“走吧,瓦勒斯卡。”
瓦勒斯卡愣了一下,她脸怎么这么烫?
他没有动手,冷冷看了对方一眼,暗暗记下他的长相,扶着切茜娅离开了。
少女没走了两步,整个人就好似一滩水化在了瓦勒斯卡身上,她急促地喘息着,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瓦勒斯卡将她扶在墙边站直了,“你怎么了,切茜娅?”
少女一头歪进他的怀里,就在瓦勒斯卡努力忍住欲望,想把她再一次扶正了时,湿漉漉的舌尖轻舔了一下他的脖颈。
好似电流通过了全身,瓦勒斯卡脊柱一下子僵直了。
切茜娅挂在他的腰上,低声说:“休息室在那边。”
舞厅另一侧,拉兹罗已经感觉出了自己身体的异常,他眼睛里爬上了血丝,尖利嗜血的眼神扫过全场。
他在门边看见了切茜娅的背影,她几乎是被一个男人拖进休息室里的。
拉兹罗推开了他面前的人,冷声道:“让让。”
瓦勒斯卡将少女搀扶进休息室里,他开始感觉火苗从自己的小腹往上蹿,这种感觉很奇怪,不由得令他皱起了眉头。
少女喘着气歪进了沙发里,她两只手攀紧了瓦勒斯卡的肩膀,细碎的吻从他的锁骨一路而上,她轻轻地吸吮了一下喉结。
瓦勒斯卡身子一颤,他扶正了切茜娅的肩膀,“切茜娅,那酒里不对劲……”
怀中少女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然而她只是“嗯”了一声。
瓦勒斯卡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但是仍然强撑着将切茜娅扶正了,“切茜娅,冷静一点,你这样以后会后悔的。”
“不会。”
少女的尾音都蜷缩了起来,一下下挠着瓦勒斯卡的心,“我不会的。”
瓦勒斯卡心中猛然一顿,“切茜娅,你——”
“我想要你,瓦勒斯卡。”
那双妙目如水一般的勾着他,“不这样,我才会后悔。”
一直揽在她腰间的手随即发力,将她提起来放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瓷杯哗啦啦扫落一地,炽热的唇覆住了她。
休息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拉兹罗大步踏进来,他的声音变了腔调,带着滔天的怒气,“切茜娅,你给我喝了什么?!”
然而他目光触到桌上的人,眸子不由得狠狠一缩。
瓦勒斯卡冰冷的眼神抬了起来,“不是她,她也中招了。”
***
怀亚特将右手贴在胸前,对着神明单膝跪下行礼。
“已经按照您说的布置好了,新教皇最迟下个星期就可以选出来,他立即就可以料理神明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