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切茜娅浑身的力气都被他抽尽了,“别说出来,先生。”
他贴近切茜娅的耳廓,轻轻“嗯”了一声。
那一声明明只是答话,切茜娅却头皮一炸,那实在是太像夹杂着欲望的呻|吟了。她转过眼去看亚迈伊蒙,却仍只见他眉目平和从容,带着淡淡的漠然。
在潮热的黑暗深处远不似面上这般平静,无尽的空虚从后颈蔓延而出,切茜娅不自觉的向亚迈伊蒙贴的更紧,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他的异常。
切茜娅惊惧的抬起眼来,亚迈伊蒙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恍若无事的说:“切茜娅,你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是必然会发生的。”
切茜娅隐隐约约觉得,她好像上当受骗了。
她喘不过气来,苦苦的与欲望作斗争,抵抗着亚迈伊蒙寸步不让的侵略。
她竭力试图打破眼下尴尬的困局,伪装出妖艳镇定的笑容,“亚迈伊蒙先生,您不觉得难受吗?”
“很难受。”亚迈伊蒙答话说,“所以我希望小姐考虑一下第三项。”
“不行。”
“小姐也很难受的吧?”
他贴着她的脖颈说话,长而软的黑发与切茜娅耳鬓厮磨,声音是那么沉静,又带着难以抵抗的魅力,“考虑一下吧,小姐。”
这句话不是哀求,也不是逼迫,好似只是简单的建议,“切身实地”的为切茜娅着想提出的建议。
切茜娅干巴巴的说:“不行。”
“真遗憾啊,切茜娅。”
伴随着一声轻叹,亚迈伊蒙结束了这一切。切茜娅发誓,那一瞬间她绝对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从她身上发了出来,而且亚迈伊蒙还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
就在亚迈伊蒙将切茜娅放在床上的那一刹那,房间的门被大力拍开,拉兹罗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了门口。
他入目即见切茜娅脸颊红润,双眸水盈盈的坐在床上,身上紧紧裹着被子,而亚迈伊蒙一如往常的倚在床边。
拉兹罗选择性忽视了亚迈伊蒙,大步朝切茜娅走过来,揉着她的脸说:“切茜娅,瓦勒斯卡对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切茜娅惨兮兮地说,“他没碰我。”
比起你身边这位来,是真的没做什么。
亚迈伊蒙直起身来,走进隔壁间洗手去了。
拉兹罗吻着切茜娅的发顶,伸手就要扯开切茜娅身上的被子。切茜娅连忙紧紧拉住了,小声请求着:“拉兹罗,不要。”
拉兹罗阴恻恻的眼锋扫过隔壁间,低声在切茜娅耳畔说:“我不喜欢你这样坐在亚迈伊蒙的床上。我那里准备了你的衣裙。”
少女甜美的笑着,温热的气息舔舐过拉兹罗的下巴,“你真好,先生。”
切茜娅在众多的裙子里挑了一件遮挡面积最大的,长袖和高领挡住了她身上的青紫。
她对镜仔细检查着,发现脖子后面也是一连串的吻痕,默默叹了口气,把编好的长发解散下来,这住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切茜娅收拾停当后,拉兹罗把她送回了家里,他在台阶上同她吻别时说:“宝贝儿,不用担心,瓦勒斯卡起码会有一个星期不能出现在你的眼前。”
“你把他怎么了?”
拉兹罗对这个问法有些不悦,仍然回答道:“他还活着。”
时候已经近了中午,家里静悄悄的,切茜娅同他告别之后,就一头钻回了卧室。
她本想赶紧休息一会儿,一推开门,却正见伊莲坐在她床边上呜呜地哭着。
切茜娅头疼地揉着眉心,“伊莲,你家小姐还没死。别哭了。”
闭着眼睛擦眼泪的伊莲闻声一下子蹦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她,“小、小姐?”
下一秒她一头扑过来,抱住了切茜娅,“我听他们说您被神明带走了,我、我还以为灾难神一定会杀了您的……”
“行了吧,伊莲。”切茜娅困倦地倒在了床上,“你见了神明那么多次,他们不也没动你吗?”
“什么?我怎么见过神明?”
切茜娅:……说漏嘴了。
她幽幽地睁开眼睛,“伊莲啊,我一直没告诉过你,其实你上次给我指婚的那三位先生,就是神明。”
“小姐?!”
切茜娅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自己去一边消化一下震惊吧,甜心,我要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