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问:“这些话是不是说早了?擂台赛都还没打。”
“擂台赛只是确定综合赛的入场顺序,没什么用……”姬佑川看了羲音一眼,补充了一句,“当然,擂台赛还身兼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作用。”
“综合赛早点入场不好吗?”羲音挑眉问道。
“没有好,也没有不好,”姬佑川刹住车,转过头来,神色认真,“我还是那句话,冠军不重要,你的安全才最重要。擂台赛有我看着,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但是综合赛里,你大概率会被针对。”
他转过头,重新发动车子,“既然你要跟金木两家对着干,那么你至少得了解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综合赛的信息,你知道得越详细越好。”
“嘁,就凭他们,能把我怎么样?”羲音不屑。
姬佑川沉默着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他丢过来一个东西。
羲音接住一看,是一块色泽古旧的玉佩,看其上的灵力波动,像是防御类的灵器。
还不等她发问,姬佑川就开口道:“防御类上品灵器,先借你用,出来还我。记住我的话,首都水很深,已经吞了好几个像你一样的天才。
我也不清楚你有什么底牌,让你连金家和木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小心一点总没大错,嗯?”
他这样好声好气地劝,羲音虽然心里不以为意,却也没有抬杠,收了玉佩,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可不是怕了金木两家那几个草包,我是给你面子才收的。”
姬佑川好笑地点点头,“那我谢谢你?”
羲音哼了一声,不说话。
观光车延环山公路走了一圈,姬佑川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综合赛场的消息事无巨细地告诉羲音,又带她去餐厅吃了午饭,然后才施施然送她去擂台赛场。
擂台区最前排漂浮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滚动显示着参赛选手及积分。每个擂台旁又有小电子屏,显示擂主信息。
羲音远远就看见金妙彤和木嘉月分别站在两个筑基境擂台上,金妙玺和木嘉辉以及另外几个筑基修士在台下守着。
“首都队今年参加大赛的新人里有七个筑基境,金木两家那四个小辈都不是家族继承人,不过是二世祖,本事稀松平常,你要注意的是台下另外三个人,那三个都是逍遥仙宗内门弟子。一个金火双灵根,一个水土双灵根,还有一个雷系单灵根。”
“他们是实打实的筑基实力,跟金木两家的草包不一样,你别轻敌。”
说完,发现羲音眼神奇怪,微微挑眉问:“怎么了?”
“你很了解首都队嘛,那你昨天说不记得木嘉月,是故意的吧?”
姬佑川没有正面回答,笑了笑,“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学着点。”
姬佑川的观光车高调地驶入擂台区域,筑基境擂台上下的人也看到了羲音,金妙彤冷哼一声,挑衅地用鞭子指过来,“这不是立地筑基的小天才嘛,怎么这会才来,别是想当缩头乌龟了吧?”
羲音眯起眼睛,看了看金妙彤,又看了看木嘉月。
两人之前被她教训过,金妙彤阵亡得太快先不论,可木嘉月是实实在在被她震慑过的。
昨天看到她筑基,木嘉月的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了恐惧。
可现在看着她们俩脸上的表情,羲音只看到四个字:有恃无恐。
“他们以为你是体修。金木两家底蕴深厚,八成准备了专门对付体修的法宝。”姬佑川低声提醒道。
羲音斜觑他一眼,“什么叫他们以为我是体修……你觉得我不是?”
“你说是就是。”姬佑川踩了刹车,冲羲音做了个请的手势。
观光车恰好停在金妙彤所在擂台下面,姬佑川的手势也对着金妙彤。
羲音在围观群众看好戏的目光中下了车,却没有上台,回身趴在车门上,“你为什么把车停在这儿?心疼木嘉月啊?”
姬佑川呵呵笑了两声,挑眉道:“我心疼你。”
表情虽有些漫不经心,语气却十分认真。
羲音过往一万年的岁月过得十分贫乏,幼年期每天都在捕猎与被捕猎中挣扎,后来被养父母收养,他们都是内敛的性子,从来不会直白地将关心宣之于口。
再后来,她成了极北冰原的霸主,就更没人会对她说这种话。
说来惭愧,活了万儿八千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心疼你”。
羲音的耳根不自觉有些发烫,热意从脖颈蔓延到脸上,熏得她眼眶有些热,她强撑着傲气,嘟哝了一句,“谁稀罕你心疼。”
转身三两步跑向擂台。
“请在台下感应机上刷号牌。”擂台旁裁判拦住她提醒道。
山风拂过脸颊带走热意,羲音这才回过神来,定定神,从内府中拿出号牌。这一手又引起一阵骚动。现如今储物法宝难得,围观群众以为羲音身上有储物法宝,既惊讶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