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这么几次,他早就认清自己的心,就是不敢承认罢了。
司冥冷笑:“是我逼你打的吗?是我让你打这么狠的吗?”
司九愁承受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他刚刚根本没有意识,是司冥操控了他,这些鞭子抽下来,再加上那个邪物的事情,以司尘孤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再和好如初。
司九愁死死看着司冥,“为什么?”
司冥语气中蕴含着淡淡的不屑:“没有为什么,她身份不合适,性格也不行,只有一张脸能看罢了,玩玩可以,但不要因为一条鱼伤了父亲的心。”
司九愁听到这儿,哪里还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父亲?是父亲让你这样做的?”
“他从来都没管过我,又何必在这种事上阻碍我,我难道会阻碍他的大业吗?”
司冥:“不是父亲,是我。”
“他允许你随便玩,我只是提醒你,别太丧志。”
司九愁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没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去,抬手就冲司冥打了过去。
周围的侍者立马慌乱起来,劝架的声音不断。
司九愁恶狠狠的说,“你想教育我,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一天!?”
“今天是她十八岁生辰!”
而他居然给了她这么一件礼物,一件充满着疼痛与血腥的礼物。
恐怕余生司尘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司九愁停下攻击,失魂落魄地走过去,将司尘放下来,她已经晕了。
司九愁哑着嗓音说,“你最好真的是因为父亲才这么做。”
司冥嗤笑了声,“我可不会有那种愚蠢的心思。”
他从来都是将司尘当成个玩意。
当初好声好气的哄着,也不过是兴趣正浓,但如果因为这么个东西,让他们父亲伤心,兄弟相争,那就太过不值得了。
…
司尘后半夜开始发烧,浑身滚烫,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在海里。
游过了一处又一处陌生的海域,看到了无数条人鱼莫名死亡。
也听到他们在咒骂自己。
“都怪司尘公主,如果不是她招惹了邪物,我们怎么会这么莫名的死亡!?”
司尘没有理会她,一直向前游着,没有目的,甚至有些像行尸走肉。
最终停在了漆黑的海域正中间。
有个缥缈的声音在呼唤她,“救救我,救救我……”
司尘心想,那谁来救救她呢?
她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更不会给出任何承诺。
那声音愈发急切。
“我孕育了你,你回报我一下,救救我吧。”
司尘:“我过得很惨。”
那声音沉默了会儿,“对不起。”
司尘神色依然很平淡:“你是谁?”
“我是这片海域。”它声音渐低,“它被污染了,所以总会有人鱼死去。”
“其实不是我喊你过来,而是你觉醒的血脉能力,能够感知到海洋的一切。”
气氛沉默下来。
司尘:“要怎么帮你?”
它惊喜说:“你愿意帮我?”
司尘垂下眼睫,“我只是,无所谓了。”
迟聿没有复活。
已经这么久了也没有复活,祂死的时候像是在交代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