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誓死捂好替身马甲》作者:香菇灌汤包
文案
带着网游系统穿进了修/真/世/界里,秋露浓横行霸道了一辈子。
拳打四大世家,脚踢八大门派,被称之为“世间无人能降服的宝剑”
忽然有一天,秋露浓醒来发生这个世界大变样了。
昔日的白切黑小弟成了正道魁首,执念过重,心魔横生,宗派间却无人敢提;
爱慕她的风流少年郎登机妖王之位,妖界盘踞一方,身上血债累累;
曾被称之为“世家之风骨”的挚友,身死于魔界,魂飞魄散。
从“家族的骄傲”沦为“家族的耻辱”,他的名字,成了世家中隐晦的禁忌。
而秋露浓她自己,已经死了五百年了。
... ...
秋露浓看谁都觉得是凶手,谁也不愿相信。
她决定,先从嫌疑最大的祁知矣查起。
在玄天宗,她和挚友都视祁知矣,为需要他们照顾的弟弟。
他是身世卑贱的孤僻少年,是忍辱负重的野心家。
而如今,他成了当今的天下第一人,修真界中一手遮天的正道魁首,高不可攀。
祁知矣终于不用再被其他人的光芒所掩盖了。
因为那些人都死了。
秋露浓越看越觉得他像是凶手。
她很愤怒。于是她一剑将祁知矣给捅穿了。
青年胸口插着剑,孤身一人向秋露浓走来,因为痛苦而整个人剧烈起伏颤抖。
秋露浓以为他要杀了自己,可他只是伸出手,悲伤的抚摸自己的脸庞。
属于祁知矣的血落在了少女脸上。
“对不起.....这条路,我始终还是没能走到尽头。”
目前可攻略的角色有:
睚眦必报恶犬质子
坠魔的白切黑闷骚师尊
浪荡纨绔妖界魁首
无情无欲杀胚佛门圣子
1v1 同一时间双线感情线只有一对
1.狗血苏文 女主前世是战力天花板,马甲很多
2.男主叫啥还没想是谁,但是一定是守男德的好男孩
3.包含替身文学,修罗场文学。
4.全员单箭头
第1章 不与时人同梦
◎世道如此◎
太苦了。实在是太苦了。
脚边落下几片铜板,秋露浓意识到自己被当做乞丐。
她面不改色,用这钱买了根糖葫芦,望着来往行人,边吃边感慨。
活这么多辈子,第一次过得这么苦。
满打满算,秋露浓穿越了三次。
第一次是个全息武侠网游。
她成了里面的门派npc,广袖长袍的小师姐。
战战兢兢、又或者说尽职尽责的做了几十年门派接应人,目送了无数玩家在七诀崖前来去。
第二次是个正儿八经的仙侠世界。
穿过来时,带了个网游系统。
秋露浓发觉自己打别人像满级玩家虐新手村一样。
秋露浓就随手收了几个小弟。
小弟中最出名的两个,一个是当今天下第一人祁知矣。
那时他还是从乡下来涿郡拜师的孤僻少年。
后人都以为,涿郡门口,两人一个照面即是高山流水觅知音。
可实际上,只有秋露浓记得,她是在月黑风高夜撞见了少年杀人埋尸。
不甚明亮的月色下,少年那张沾着血迹的脸仿佛是缥缈虚无的美貌妖魔。
现在他成了世人仰慕的正道大能,如沐春风般温柔强大的祁家掌权人。
另一位,则是如今的妖王简行斐。
曾经,他傻白甜的以为自己是高门世子,在涿郡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策马探花,好不快活。
结果,半路被人发现是上一任妖王后代,莫名其妙的被人灭了全家,逃难途中抱着秋露浓大腿,苟活了下来。
如今,简行斐倒也坐稳了妖王这把宝座。
秋露浓努力回想自己的死因。
一开始,她建了个小宗派,一路肆无忌惮,狂妄至极,见谁不爽就揍谁。
那几年间,她被修真界视为离经叛道的邪魔妖道,
这样嚣张了上百年,后来实在无聊了,随手做了几件好人好事,比如一剑砍穿了魔尊之类之类的.......又被无数人扣上了高帽。
那正是名动天下的时候。
意气狂狷,好不快活。
然后?
然后她怎么就死了?
秋露浓想不起来自己的死因了。
至于这第三世...
“玛德,怎么还是这个世界。”
秋露浓坐在树荫下,面无表情的看着过往行人。
世界还是这个世界。
唯一不同的是,时间已经过去五百年了。
糖葫芦早就被秋露浓吃完了。
来这半个月没吃饱过饭,秋露浓饿得腿脚发软,两眼发绿。
她摸摸肚子,长叹一口气,回家干活做饭了。
来这后,系统吱都没吱一声,黑屏整个死机。
不管秋露浓怎么喊都没动静。
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啊。
外挂用习惯了,一时间还真适应不了。
秋露浓没办法,勤勤恳恳的扮演一个贫穷少女,每天努力干活,试图凭借自己双手吃饱饭。
原主叫秦珑珑,明年春天才满十五岁,没念过书,一直在家干活和照顾弟弟。
母亲务农,管着家里几亩地,父亲在城里干杂活。
四口人住在益州最边缘、破烂的角落。
家里穷,不仅饭难吃,身为长女的秋露浓,还没资格第一个动筷子,只能等弟弟和父亲吃剩的。
她秋露浓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当场拍桌子,然后被父亲两个耳光扇的眼冒星光。
那天深夜,秋露浓捂着红肿的脸颊,双眼含泪。
哎,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门被人打开,秦母偷偷进来给她塞了个饼,还热乎的。
秋露浓眼巴巴的咬着饼,秦母叹着气,轻手轻脚的给她抹药。
第二天,哄着阿弟在家睡觉,秦母偷偷带秋露浓外出,在摊子上吃了碗面。
清汤面,没有肉也没几滴油。
可对于秦家而言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秋露浓吃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干他/爹/的,老子什么时候这么饿过。
一边吃,一边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秋露浓刚从碗里抬起头,又被秦母按了下去,
“赶紧吃,你啊弟还在家等着呢。”秦母骂道。
晚上,在那破烂拥挤的床上,秋露浓睁着眼,看着窗外月色。
心想,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吧?走之前让她吃顿好的?
果然,第二天回家,秋露浓被堵在门口。
老鸨抬起她的下巴,擦干净脸,左看看右看看,又把狗啃似的刘海掀起,终于是满意的起身。
秋露浓警觉。
她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过自己。
这小姑娘和自己之前有五、六分相似,眉目精致,实在不像是这粗野人所生的。
当晚,秋露浓被连人带被子,打包扔进天水阁。
天水阁,益州最繁华的青楼。
秦父收好银子,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长辈的威严。
“今年入秋,你弟弟就要入私塾,这可需要一笔大钱。”
“你身为长姐,十四了,也该给家里分担压力,为弟弟和我们一家人着想。你去天水阁干活,工钱正好能让啊仁去念书。”
“等过个几年,啊仁考上学了,能去仙人那修道了,那每个月的月供都够我们一年吃喝了。”
秋露浓震惊,“所以你就把我卖给天水阁?”
“放屁!怎么能说是卖呢!我们怎么会做这种卖儿女的勾当!”秦父怒斥。
秦母站在后面,垂头,默默抹着眼泪。
“我的儿啊,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孩子的。你啊爹这样想,也是为了大家好,你去那里,只是做丫鬟,吃的住的和官家小姐一样,再也不用受苦了。”
“等过个几年,你啊弟考上学了,出来了我们再一家人幸福过日子。”
虽然这样说的,可是真的会幸福吗?她心里也没底。
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有感到过幸福吗?
秦母的声音越来越小。
秋露浓在后门,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冷幽幽的盯着他们两。
那眼神丝毫也不像记忆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陌生冷漠,一片清明,亮得像泛着寒意的刀。
“你们是在骗自己,也是在骗我。”
她歪了下头,表情竟是有点想笑,“每年能进学考的人有几个?凭什么觉得啊弟就能入选?”
“就他那个连字都没我认识得多的脑袋?”
“就因为他是个男的?”
秦父瞪大了双眼。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秋露浓笑了起来,“村子里的王媒婆,之前在家门口看过我好几回。你们早就想着给我找户人家嫁了。”
“后来一直没声响,是彩礼没谈够吧?思来想去,还是没天水阁给得多。”
“我这个秦家的女儿,他的亲姐姐,在你们眼里最大的作用,就是用自己的一辈子,换一个秦仁去私塾的机会。”
“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女孩?”
秦父起初呆愣,然后迅速张红了脸,“放肆!谁教你这样恶意揣度父母的!”
“还有!”
秋露浓突然扭头,直直的望向自己母亲。
“啊娘,你说爱我。你爱弟弟,也爱我。所以对我们都会是一样的。”
“是的啊,他有吃的,你也会偷偷留我一口,可是其他的了?到了这种有关以后一辈子的事呢?”
“到了这种时候!就是他去念私塾,我被卖去天水阁?你就是在骗自己!在安慰自己!”
秦母的眼梢还挂着泪,她本来就比同龄人苍老,此刻更是憔悴惨白,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啊珑。怎么能这样伤母亲的心?我又怎么会不爱你!”
“只是几百年都是这样的,世道都在这样的啊。”
“滚吧。”
秋露浓以一种吐浓痰的力度凶狠的吐出这句话。
她懒得再听着两人说任何话,转身径直迈入天水阁内。
... ...
就这样,秋露浓顺利的从一个农家小妹,进化成天水阁的预备役。
总算能吃饱饭了。
“你这新来的,倒是个美人胚子,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我叫秦珑珑,今年十三了。”
“珑又是哪个珑。”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的珑。”秋露浓答。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天水阁的头牌看着她,低声又重复了遍,夜色里似乎短促的笑了一声。
头牌叫天女幽,长得甚是倾国倾城。
就连秋露浓这种见惯了修真界美人的,初次见她时,也忍不住赞叹。
天女幽在益州的地位,约等于“益州幽妲己”
整个益州的官员,稍微有点实权的,都是她的座上宾。
从进天水阁第一天起,秋露浓就时常看到这一幕。
譬如王大人、周大人之类的重要的官员,等候天女幽多时。
婢女在一旁焦急得不行,又不敢催促天女幽。
只能不停的瞪着新来的秋露浓。
天女幽莫名的看重秋露浓。
不到一个月时间里,已经有“天女幽内定选好了接班人”的传言了。
这个“接班人”,正是秋露浓。
很快,大家都知道,天水阁新来的丫鬟里,有个很打眼的小娘子。
——长相甚是美貌。
老鸨千叮咛万嘱咐阁里的老人。
“以后啊,她若是惹了你们,搞断胳膊断腿都行,可是千万别碰这脸啊。”
姑娘们尴尬道,“妈妈,我们怎么会如此待同阁的姐妹呢?”
——讨人喜欢。
老鸨喜欢她,是因为她事少。
进阁第一天,柴房里还没给上刑呢,秋露浓立马表忠心,发誓要给天水阁增添荣光。
因为是乡下来的,没被教过男女之大防。
那小娘子举止间带一股少年气,引得贵人们频频侧目。
她眉目间英挺与妩媚交织,容光照人。
“这乡下姐儿啊,算是在天水阁里混开了。”侍女说。
天女幽斜靠在窗边,望向楼下水榭。
丫鬟们在跟随琴师学琴,秋露浓也在其中。
很多穷苦人家的孩子,刚进了天水阁,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多锦衣绸缎,珠宝裴翠,把自己装饰得像个展览台,而秋露浓对一切视若常物,头上只带了一个玉制簪花。
琴声远远的传过来。
侍女跟着天女幽听了小会,不服气道,“这乡下姐儿的琴技平平无奇,哪有您一半好。”
天女幽的琴技是一绝。
而这只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如果说,天水阁是益州最大最繁盛的花园,天女幽就是其中吸引游客最负盛名的牡丹花。
“小姐,周大人来了。”
小厮叩门道,侍女们笑着离去,留下的人里,除了益州知府周大人,还有一个墨袍少女。
她一直垂着头,沉默的跟在周大人身后。
穿过天水阁的后/庭,有丫鬟见到她的脸,呆怔在原地,喃喃道,“好美的人啊。”
就算是天水阁见惯了美人的人,也承受不住这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