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重生后假装失忆了——一两欢喜
时间:2022-03-25 08:43:25

  “不会,”慕容澈打断慕容祈的话,坚定无比地道:“儿臣不会有纳旁人的一日。”
  这话属实是超脱了慕容祈的认知了。
  别说帝王,就是平民百姓,手里多了些银钱,也会生出讨妾室的念头。
  娇妻美妾,哪个男人不想享齐人之福?
  慕容祈迟疑片刻,道:“你,你竟不想纳妃?”
  “有她足矣。况且,儿臣若纳了旁人,她必会伤心,儿臣舍不得。”
  这话太酸了,若慕容祈以前听到这话,肯定会心生不屑,但如今他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李贵妃的话不断地回荡在他耳边。
  她说,他纳了那么多后妃,皇后是很伤心的。
  慕容祈闭了闭眼,想起了他曾经非常宠爱的柳氏、杨氏,还有如今的张德妃。
  真算起来,他伤皇后的心,何止伤了一回两回?
  况且若不是因他的宠爱,叫柳氏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她又怎会胆大包天到毒害皇后和太子?
  这般说来,害死皇后的,也有他。
  慕容祈忽又觉得心痛,他缓了口气,颇为疲惫地道:“朕允了,待此事了了,朕会下旨。盛氏,会是你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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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你实相】
  -完-
 
 
第57章 、故人
  ◎心仪殿下◎
  慕容祈当日便下了旨,遍寻天下名医,为慕容澈治病。
  消息传出来,朝野皆惊。
  百官们之前只知道慕容澈遇刺,这事儿是端王慕容淳犯下的。
  端王也因此事被削爵圈禁。
  但他们没想到慕容澈伤得那么重,毕竟太医院的人医术已算精湛,可他们都束手无策,迫使皇帝不得不广寻名医。
  此消息一出,慕容澈的拥趸们自然是忧心忡忡,盼着他早日好起来,否则他一旦出事,不管谁成为新的储君,他们这些人都是要被打压的。
  而其余众人,则是各怀鬼胎。
  乐康长公主府。
  赵嘉惠自听说慕容澈重病卧床后,便哭着喊着要去东宫,乐康长公主冷眼看她撒泼,等她哭够了,才冷笑着道:“你真要去东宫?”
  赵嘉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我要去。”
  乐康长公主道:“你忘了你上次去东宫,他怎么对你的了?”
  一提起此事,乐康长公主便气得厉害。她闺女,去东宫前还好好的,可回来后却卧床十来日。
  那慕容澈当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竟然下得了手把赵嘉惠扔出东宫。
  乐康长公主不说还好,一说起此事,赵嘉惠就觉得难受。
  那姓盛的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好的?那日她不过是提了一句,表哥就把她扔了出去,半点没留情。
  “可是,娘,表哥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此时我对他不离不弃,他定会感激的,会知道谁才是真的对他好。”
  乐康长公主很是头疼,她指着门外,道:“行,那你去,等太子病故,你就守着他的牌位过日子吧。”
  赵嘉惠有些慌了,“病故?娘,表哥的病有那么重吗?”
  乐康长公主冷笑,“说你笨你就不聪明,如果不是很严重,你皇舅舅会遍寻天下名医么?就算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那也是个病秧子,难当大任。长此以往,你皇舅舅迟早会考虑易储之事。”
  赵嘉惠愣住了。
  易储?她从未想过此事,毕竟慕容澈从五岁起就是皇太子,在她看来,皇位就是慕容澈的囊中之物。
  见赵嘉惠迟疑了,乐康长公主又道:“如何?他当不了皇帝了,你要是跟着他,也不会是皇后,甚至一辈子都要守寡,你还要去吗?”
  赵嘉惠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我……”
  赵嘉惠犹豫了。她现在才发觉,原来她对慕容澈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她不愿意嫁一个当不了皇帝的人,更不愿意守寡。
  乐康长公主见状叹气,“惠儿,娘就盼着你过得好,娘是不会害你的。”
  赵嘉惠呆滞地坐着,讷讷地问道:“那娘说,该怎么办?”
  乐康长公主想了想,道:“若太子出事,你皇舅舅剩下的几个皇子,最有希望成为新储君的,是小六。但他有张太后、张德妃,我这个姑母算不得什么。所以,娘想着不如扶持你二表兄。李贵妃倒了,李家不成气候,若咱们帮他坐上了那至尊之位,你还怕做不了皇后?”
  乐康长公主未出阁时,在宫中不起眼,及笄后先帝将她的婚嫁大事交给了当时的张皇后、如今的张太后操办。
  那时张太后已经决意扶持慕容祈,因此对乐康长公主也多上了几分心,给她选了个很不错的驸马。
  一来可以笼络慕容祈,二来也可以成为慕容祈的助力。
  因她夫家势大,乐康长公主才有底气说扶持慕容润的话。
  赵嘉惠有些犹豫,“可是,万一太子表兄好起来了呢?”
  乐康长公主知她放不下慕容澈,只得道:“那好,娘再去打听打听,若太子还能好起来,咱们便等等,若他真的不行了,那就听娘的,先入宁王府做侧妃,再图谋后事。”
  赵嘉惠咬着下唇,最终同意了。
  ……
  “殿下,乐康长公主今日又在打探您的身体状况了。”
  东宫正殿内,慕容澈扮演着病入膏肓的人,正躺在榻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
  听了韩越的话,慕容澈轻嗤,他此番装病,为的是诈南诏,可没想到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慕容澈问:“嗯,你们都是如何回答她的?”
  韩越道:“自然是按照殿下的吩咐答的。”
  慕容澈吩咐的是,无论谁问起,都要说他病入膏肓、如今连起身都难了。
  太医院的脉案也都被段臻改了,旁人就是想去查脉案,也查不出什么来。
  慕容澈哂笑,“看来我这姑母,也想分一杯羹啊。”
  韩越闻言,忙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禀给慕容澈,“属下听说,乐康长公主是想扶植宁王殿下。”
  “啧,”慕容澈不屑地道:“我这姑母怎么不长脑子?宁王?”
  她也不看看慕容润那样,是那块料吗?
  “这么说,她打听我的状况,就是为了下那把宝押在慕容润身上的的决心?”
  韩越哪知道乐康长公主的盘算?不过慕容澈也并非是在问他,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皇太后、张德妃处有什么异动?”
  韩越摇头,“太后与德妃都挺安分的,德妃娘娘快临盆了,眼下心神大概都在皇嗣上吧。”
  慕容澈淡淡地“嗯”了声,又问起了一人——
  慕容澜。
  韩越不知道他为何会问起慕容澜,但他们的人本就一直盯着慕容澜,他倒是知道情况。
  “听说四皇子病了,这几日都在卧床。”
  病了?
  慕容澈微眯着眼,他已查清行宫斟酒的宫女就是慕容澜的人,此人不声不响,但绝不简单。
  “继续盯。”
  韩越应是,见慕容澈没其他吩咐,便行礼后退了出去。
  他刚退出去,恰与盛纾碰上,又忙不迭地回去告诉慕容澈,“殿下,娘娘来了。”
  禀完这消息,盛纾也入了殿。
  韩越殷勤地道:“娘娘,殿下正盼着您呢,您请。”
  盛纾如今虽住在国公府,但也来过东宫两次,韩越每每见了她,都如从前那般,唤她“娘娘”,她也不曾纠正过。
  盛纾颔首,越过韩越,去了内殿。
  慕容澈早在得知盛纾到了之前,就已经命伺候的人都退下了,殿中只余他们二人。
  没了外人在,慕容澈哪还有半点病弱的模样?他除了那张刻意修饰过的“病弱”的脸,哪儿哪儿都正常得很。
  他起身揽着盛纾的纤腰,将她带向自己,面露委屈,“纾儿怎么才来?我都想你好久了。”
  盛纾无奈扶额,“我前日刚来过,我如今身份不便,哪能时时入宫?”
  况且,她如今来东宫,还得避着许多人,非常不便,她来一趟容易吗?
  慕容澈的手掌在她背上游离,低声道:“真想明日就娶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哪像现在,两日才能见一回。纾儿,你得补偿我才行。”
  他如今越发黏糊,全然不像那个杀伐果决的太子,盛纾既觉好笑,又觉甜蜜。
  她环住慕容澈的腰,踮脚亲了亲他,“这样行了吧?”
  慕容澈小腹一紧,暗哑着声音道:“不够。”
  言罢,他搂紧盛纾,对着那嫣红的娇唇亲了下去。
  辗转吸吮、不舍流连……
  半晌后,直到两人皆气喘吁吁时,他才放开盛纾。
  因他太过用力,盛纾的嘴唇都有些红肿了。
  慕容澈抱着盛纾去了软榻,两人依偎在一起,他把玩着盛纾的手指,问她:“盛家打算何时认你回去?”
  那日盛纾随程氏回到梁国公府,除了盛老夫人外,其他众人无一不惊,都没想到盛纾还活着。
  盛纾假死一事,无论是宫里还是国公府,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慕容澈给慕容祈的交代,就是他回京那晚对慕容祈的那番说辞。
  当然,这些他并没有与盛纾说过。
  而盛纾对国公府的交代,则是两人早就商议好的,只道这是慕容澈的意思。
  盛纾将此话对盛家人一说,也没人敢再深究。况且,既然是太子的意思,那就是说太子不会因为此事追究盛家,那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关过了,盛纾当然要正式认祖归宗。
  “我爹选了三日后,说是个良辰吉日。”
  慕容澈亲了亲她的发顶,愉悦地道:“如此甚好,等你认亲后,南诏的事应当也解决了,到时父皇便会下旨,你就会是我的太子妃。”
  皇帝已经应下此事的消息,盛纾上回来东宫时,慕容澈已经告诉她了。
  盛纾撇嘴,故意逗他:“我爹还不一定愿意呢。”
  盛黎旸一直对盛纾之前说慕容澈不爱她的事耿耿于怀,饶是盛纾解释过这是误会,盛黎旸似乎还是不能释怀。
  慕容澈哼了哼,“他帮你假死,知道我要去淮安府……”
  他本想说,盛黎旸做的那些事,他不治罪就不错了,他竟还敢阻挠盛纾嫁给他。
  但话说到一半,慕容澈想起这话肯定会让盛纾不悦,便又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盛纾冷笑,撑起身子看着他,“然后呢?”
  慕容澈讪笑,赶紧找补:“盛公如此为你着想,真是个好父亲。”
  盛纾:“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先前想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看在他能及时“醒悟”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
  “不过,”慕容澈搂着她,虚心求问:“我能知道,盛公为何不愿意把他的掌上明珠嫁给鄙人吗?”
  盛纾有些心虚,随口搪塞道:“我爹以为你命不久矣,怎会愿意嫁女?”
  慕容澈装病一事,只有盛纾、慕容祈并他几个心腹知道。
  盛黎旸自然也以为慕容澈病重,盛纾倒也不算诓他,她爹确实因此忧心来着。
  慕容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意味不明地道:“我身子骨有多好,纾儿不知道?怎么没替我解释解释?”
  盛纾红了脸,慕容澈所说的身子骨好绝不是表面那个意思。这人真是的,惯会东拉西扯的。
  盛纾拍开他,“你自己解释去吧。对了,此事你也瞒着公主呢?”
  慕容澈颔首,“皇姐藏不住事,瞒着她是最好的,只有她真以为我病重,才能瞒住其他人。”
  他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方才我来时,恰好看到公主,她很伤心。”
  自慕容澈回宫,慕容漾就一直住在东宫,没回过公主府,就怕慕容澈出事。
  慕容澈闻言也心生愧疚,“此事是我对不住皇姐,等此事了了,我再向她赔罪。”
  盛纾点点头,又疑惑地道:“今日二哥陪我一道来的,倒是不知道他何时与公主那么熟稔了,见公主难过,他便过去安抚了。”
  “他们?”
  慕容澈蹙眉,和盛纾有些同样的疑惑。
  而此时的东宫一角,慕容漾和盛怀璧正僵持着。
  慕容漾神色淡淡,她不笑时总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
  “殿下,你真就这般厌恶我?”
  盛怀璧神情低落,堵在慕容漾身前,不愿走。
  厌恶他?
  慕容漾微怔,她不厌恶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想起那日,她遇到陆琮,也不知他发什么疯,非得拦着她说话。
  所幸盛怀璧瞧见了,奚落了陆琮一番,陆琮方落荒而逃。
  因她心绪不佳,盛怀璧便将她送回了公主府。
  她一想到陆琮还想缠着她,便觉心烦意乱,便拉了盛怀璧陪她饮酒。
  最后也不知是谁主动、是谁开始的,总之两人就那么……
  想起那晚盛怀璧不知疲倦的索取,慕容漾略微有些不自在。
  那晚太荒唐,但也着实叫人难忘。
  第二日她醒得更早,看着自己身侧的盛怀璧,慕容漾只觉得心虚,匆匆离开了,并吩咐婢女在门外守着,等盛怀璧醒后就送他出去。
  她本以为两人就是一夜荒唐,不会再有什么来往,以后盛怀璧娶妻了,自然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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