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花】
【狗子做的不错】
【要甜了吗!】
-完-
第60章 、大婚
◎慕容澈来迎她了◎
今日一早,宫里就来了旨意,册了盛纾为太子妃。梁国公府众人,今日皆喜气洋洋的。
盛黎旸原本还担心慕容澈命不久矣,皇家会让盛纾嫁进去冲喜,谁知这一切都是慕容澈父子定下的计谋。
既然慕容澈无事,盛纾看上去也很欢喜,盛黎旸便也认了此事。
夜幕降临,盛蕴珠还赖在盛纾院子里不走。
“姐姐,”天冷,屋里虽烧着炭,但盛蕴珠仍紧紧地靠着盛纾,“你怕不怕呀?”
盛纾好奇地问:“怕什么?”
“嫁人啊。虽然姐姐从前就是太子的侧妃,但以后不一样了,是太子妃,再往后就是皇后。皇室那么多人,都需要姐姐应酬,多麻烦啊。还有太子,以后他若是纳妃,姐姐见了不难受吗?”
盛纾浅笑,“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盛纾相信慕容澈不会因皇室那些人让她受委屈,但纳妃的事…
她不知道。
她当然想慕容澈只要她一个,但是他是储君,往后的大周之主,他怎么可能只要她一个?
人心易变。
但眼下,她和慕容澈是放不下对方的,既然如此,她便不会因为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而另择他人。
至于以后,若是慕容澈真纳了旁人,她便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盛纾虽这般想着,但因盛蕴珠那番话,仍旧心情不虞,闷闷不乐。
待盛蕴珠离开后,她梳洗后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约莫亥时许,慕容澈来了。
盛纾早得了他的信,听到声音后便开门让他进了屋,然后又满腹心事地躺回了榻上。
见她没有半分欢喜,慕容澈心下慌乱,过去搂着她,“纾儿,咱们就要成亲了,你不欢喜?”
盛纾垂下脑袋,露出纤细白皙的后颈,“欢喜。”
可她这模样,却怎么也看不出欢喜之色。
慕容澈抬起她的下巴,蹙眉问她:“发生了何事?”
盛纾张了张嘴,而后扑进了慕容澈的怀里,情绪不佳地道:“方才珠儿在我院子里,她问我,以后你若是纳妃了,我是不是还要帮着照顾你的那些小妾。”
盛纾说着,竟觉得慕容澈已经纳妃了似的,不满地掐了他的腰一把。
慕容澈吃痛,却仍抱着她。
“胡言乱语。”
他不悦地吐出四个字。
盛纾闻言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慕容澈忙道:“我不是说你,是说你那妹妹。我什么时候纳妃了?”
盛纾哼了哼,“就算如今没有,那以后也说不准,你们男人,不就是这德行?”
就连她爹,和她娘感情那般好,也曾有过通房姨娘。
也就是后来她娘身子越发不好,她爹担心伤了她娘的心,这才遣散了那些通房姨娘。
慕容澈听了她这话,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自个儿的皇帝爹。
那活脱脱的是个反面教训,就因为管不住那二两肉,引出了这么多的祸事。
他无论如何,是不会重蹈覆辙的。
况且,就算没他皇帝爹这个活生生的教训,他也从未想过纳旁人。
因他迟迟不语,盛纾便以为他真在想以后纳妃的事,越想越委屈,最后竟哭了起来。
慕容澈顿时手忙脚乱,“怎么哭了?”
盛纾不愿理会他,“你走,我不嫁了。”
慕容澈叹气,不顾盛纾的挣扎把她抱在怀里,“纾儿,我从未想过要纳旁人。”
盛纾不信。
慕容澈替她擦去眼泪,认真地道:“你知不知道侯夫人为何对我改观了?”
盛纾抽泣着道:“为何?”
慕容澈笑了,低语道:“因在淮安府时,我去拜会侯夫人,曾对侯夫人许下承诺,只要娶了你,今生不二色。”
盛纾诧异地抬头。
她想起回京的路上,她问程氏,慕容澈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程氏没回答她,只说待日后让慕容澈亲口告诉她。
原来,慕容澈说的是这个。
这话足以打动每一个女人,尤其是如程氏这般爱女如命的人。
“纾儿,前世遇到你前,我便不曾有过女人,遇到你后,也只有你一个。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的心还有我的人,都是你的。”
盛纾听了这话,心如擂鼓。
慕容澈这人,如果他做不到的,他绝不会随意许诺。他既说了这些话,那必然是能做到的。
盛纾已然信了他,但仍耍着小性子,嘟着嘴道:“谁知道你哪日会不会忍不住,新鲜的美人多着呢。”
慕容澈轻嗤,戏谑地道:“你整日缠着我,哪日不是两回以上,我怎会还有余粮?”
这话明明白白是在说她太过……
盛纾脸上的红晕顿时蔓延到了耳朵根。
她抬手捶打了慕容澈两下,冷哼了一声,“谁缠着你了?我不缠着太子殿下,以后太子殿下别进我房里。”
慕容澈捉住她的手亲了两下,笑着道:“是我说错了,是我缠着纾儿,怎么也要不够。啧啧,我的纾儿真是妖精,真想时时把你带在身边。”
慕容澈一面说,一面胡乱亲着她。
盛纾被他亲得气喘吁吁,在他要解开她腰上那根细细的带子时,她按住了他的手。
“等等,咱们说说话。”
慕容澈动作未停,他现在不想说什么话,但他仍问了盛纾一句:“纾儿想说什么?”
盛纾嘤咛一声,道:“南诏王后。”
慕容澈的动作顿住了,他搂着盛纾的腰,与她一同躺在榻上。
半晌后,慕容澈的声音飘进了盛纾的耳朵,“是她毒害了我母后。”
此事盛纾已经知晓,当年的事慕容祈已经颁了旨说清楚了,还追封了柳氏为贵妃。
但盛纾猜想,慕容澈心里肯定很难受,这么多年,他都恨错人了,更何况这人还贼心不死,想要害他。
盛纾窝在慕容澈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殿下~”
慕容澈摩挲着她的背,知道她是替他难过,但这傻姑娘还不知道,那杨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但这些,他永远不会告诉盛纾。
过去种种,就让它们葬于过去,她的今后,都会是繁花似锦。
至于杨氏,慕容澈不会让她死得太容易,会让她在余下的日子里,尝尽后悔和痛苦的滋味。
“纾儿,我如今也算是大仇得报了,母后也可安息。她在天有灵,知道我能娶了自己心爱的姑娘,也定会欢喜的。”
盛纾会心一笑,轻轻“嗯”了声。
慕容澈心满意足地搂着她,又道:“等日后咱们生个一儿半女的,母后会更欢喜的。”
他一说起孩子的事,盛纾便有些心虚了,她当初可是偷偷服过避子的药呢。好在她后来让段臻给她诊过脉,不会影响她以后有孕。
她的手指在慕容澈胸膛上漫无目的地点了又点,忽又想起一事,“太后可不喜欢我呢,你说她会不会为了膈应我,给你送女人?”
张太后自请去守皇陵的事,盛纾还不知道。
慕容澈见她忧虑这些,更觉自己先发制人,是做对了。
“放心,她管不着咱们头上。”
盛纾忧虑不减,“可她是你的皇祖母呢。”
长者赐不可辞,虽说有了慕容澈方才那话,盛纾相信,就算张太后给他送了人来,他也不会碰,但放在东宫,总是惹人不快。
“她如今去守皇陵了。”
“守皇陵?”
慕容澈点头,遂把他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盛纾,只隐去了杜若没了的事。
他知盛纾向来心软,知道了杜若的事,肯定会不高兴。
言罢,他问盛纾:“可会觉得我做得太过?”
盛纾摇头,皇室的争斗,本就是你死我活,张太后姑侄想害慕容澈,他先发制人又有什么错?更何况,他这么做,有大部分缘故是她。
她凑上去亲了亲慕容澈,“你能替我想到这些,我很欢喜。”
慕容澈眼神暗了暗,翻身压着她,“这可是你招我的。”
“我招你什么了?”
“你亲我了。”
“……”
慕容澈笑,想起方才说过的生孩子的事,又道:“我还是更喜欢生孩子前做的事。”
……
盛纾和慕容澈的大婚定于腊月初九。
依着盛黎旸的意思,还是想再留盛纾两年,就算两年不行,好歹也开春后再说。
但慕容澈等不及了。
盛黎旸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咬牙同意。
大婚之前,还得过纳采、问名等礼,虽然仓促了些,但慕容澈又怎会舍得盛纾受委屈?一应事宜都是按着皇太子娶妻的最高规格办的。
一时间,盛纾成了上京众贵女最为艳羡的人。
已做了慕容润侧妃的赵嘉惠,哭哭啼啼回了公主府,在乐康长公主跟前哭闹不休。
“娘,您不是说太子表兄活不了了吗?您让我去做二表兄的侧妃,说我可以做皇后,可现在呢,还是让那个狐狸精得了便宜。”
盛黎旸新认回的嫡女盛蕴浓就是原来的东宫盛侧妃一事,再怎么瞒着,众人也能猜到。
只不过是因慕容祈都不追究,众人只敢暗地里闲言两句,不敢拿到台面上说。
不过他们的闲言,也都是道盛纾好命的。是孤女的时候,被太子看上,带回东宫做了侧妃,后来又认祖归宗,从侧妃成了太子妃。
这运道,谁不羡慕?
乐康长公主被赵嘉惠吵得头疼,她哪儿能想到慕容澈竟然毫发无损?
但看着眼前的闺女,乐康长公主也着实心疼,“惠儿,是娘不好,娘操之过急了。”
她当初想着慕容澈活不了了,那赵嘉惠越早入宁王府越好,这样才能显出他们的诚意。
谁知,最后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赵嘉惠哭哭啼啼的,“娘,那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二表兄粗鄙不堪,还有宁王妃,看着柔弱,其实就是个泼妇,我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赵嘉惠不甘心呐,她本就是因为慕容润可能成为九五至尊,能让她做皇后,才忍了这么些日子,可如今,她怎么忍得下去?
乐康长公主也舍不得赵嘉惠在宁王府磋磨一辈子,被赵嘉惠这么一闹,她又进宫。
她去见了慕容祈,求他允赵嘉惠和慕容润和离。
乐康长公主盘算得极好,赵嘉惠是县主,有她这个公主母亲在,哪怕做过侧妃也不妨事,她还是可以再给赵嘉惠寻一门好亲事。
这并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乐康长公主本以为慕容祈会同意的,毕竟赵嘉惠是他唯一的外甥女,他向来疼爱有加的。
可慕容祈的反应,却让乐康长公主万万没想到。
慕容祈不仅没同意,甚至下了一道赵嘉惠永不能离开宁王府的旨意。
乐康长公主在思政殿撒泼,“皇兄,您这是为何?”
“为何?”慕容祈冷笑,“就因为你们母女无利不起早。你当朕糊涂了?看不出你先前为何送舞阳入宁王府?你是打量着太子不行了,想扶植宁王对吧?可天不遂人愿,太子好好的,你们母女便又后悔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乐康长公主是真没想到进宫一趟,不仅没把赵嘉惠要回公主府,反而得了这么一道旨意。
而在宁王府中等着乐康长公主好消息的赵嘉惠,接完旨后,直接晕厥了过去。
有人将此事禀给宁王妃李氏,李氏听闻后抚掌称快。
赵嘉惠入府后,李氏顾忌着乐康长公主和皇帝,哪怕赵嘉惠一直作威作福,也一直忍着。
但如今,连皇帝都厌恶赵嘉惠了,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赵嘉惠在宁王府做妾,那还不是任由她捏扁揉圆?
……
“听说舞阳县主如今在宁王府的日子可不好过,那宁王妃也不是好相与的。”
盛蕴珠兴致勃勃地与盛纾说起赵嘉惠的事,盛纾也听得欢喜。
这些日子,宫里派了人来教导她礼仪,虽说因着慕容澈,这些个嬷嬷待她都极为客气,但该学的一样也没落下。
盛纾累得够呛,有赵嘉惠的笑话可听,她别提多乐呵了。
“她这也是咎由自取。”
盛蕴珠赞同地点点头,“真当旁人看不出她们娘俩的盘算呢。如今她成了宁王的妾室,可姐姐却要做太子妃了。姐姐,明日便是大婚,你紧不紧张?”
盛纾点点头,“紧张。”
怎能不紧张?她和慕容澈虽早有夫妻之实,但婚仪盛大,又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她当然紧张。
姐俩正说着,外头的婢女来报永安公主到了。
慕容漾对盛纾是颇有微词的,但有慕容澈从中调和,她也渐渐放下了盛纾假死的心结,待她与往常无二。
“殿下。”
盛纾和盛蕴珠齐齐向慕容漾行礼。
“快些起身吧,”慕容漾笑着扶起了盛纾,“明日便是大婚,我过来看看。”
整个梁国公府如今都是张灯结彩的,从上到下一片喜气洋洋。
盛纾笑着道:“有劳公主记挂。”
慕容漾牵了她往内室走去,“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说到此处,慕容漾自然想起了和盛纾一母同胞的盛怀璧。
盛怀璧如今是越发的胆大了,缠她缠得紧。慕容漾有些心烦,但又有种陌生的愉悦。
慕容漾抿唇,长此以往,她与盛怀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