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别喊我老伯了,我孙女和你差不多的年岁。”
林苏叶好话不要钱一般往外冒,“伯伯还年轻,怎么能喊爷爷,那不是把你喊老了么?”
这话可把徐老汉逗得心花怒放,差点就要认林苏叶当亲孙女了。
回屋后,这会儿还早,没到吃晚饭的时候。
林苏叶看着那些罐子,有些奇怪,问道:“爸,你买这么些罐子干啥?”
林庚生道:“放酱油,今日本来就想拿去卖的,明天怕是还要往县城跑一趟。”
林庚生做的酱油分两种,一种是能放一年的,那得酿造,方法很是麻烦,时间周期也很长,那至少得晾晒六个月,若是要品质好,得十八个月。
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他拿昨天的黄豆,拿一半去酿造,剩下一些黄豆,则是做那种储存时间比较短的酱油。
难怪得用上这么些小罐子。
林苏叶道:“那我和妈帮着做皂豆。”
他们在县城那户人家的皂豆都买回来了。
林苏叶留一些做种,剩下的准备拿去做肥皂。
她深信不疑,大伙都是颜控,肯定愿意花更多的银子去买好看的。
而且皂豆的做法并不难,只需要那些人稍微留意一下,便知道这皂豆是怎么做的,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迎来竞争。
她还准备靠着这皂豆度过难关,因此愿意在这上头花心思。
看看银子够不够,明天让她爸去隔壁村找木匠帮忙做个模子。
林庚生听了,立马就应下。
手中动作不停歇的,又对林苏叶道:“闺女,我想了想,往后咱们人前人后,都像这古代人这样,喊爹娘,喊媳妇,也别喊老公老婆,那都是说老公公和老太太的。”
罗月桂在一旁绣花,她也是说,“今儿回来的路上,几次叶叶嘴瓢习惯性的喊错,还有你,一秃噜嘴喊我老婆。”
当时徐老汉听着,可是把林庚生好一顿教训,说什么他媳妇性子好,待他也好,可不能这么骂人家。
当真是闹了个大笑话。
林庚生忙前忙后,林苏叶也没闲着,她在考虑怎么做纸的买卖。
她就决定拿黄麻纸当做对比了。
可以比黄麻纸稍微便宜一些。
这么两天也是有经验了,可以先用刀切碎,之后再用洗衣锤,锤碎,洗衣锤比普通的棍子好用多了,效率也高。
卖草纸赚的就是个体力了,她没准备长久做这个生意,也就不担心法子泄露。
再则,若是大伙都会做,往后想买厕纸那可是方便不少。
到时候就请俩人帮忙,锤一下午,也就两三个时辰,给五文钱的工钱,应该是没问题的。
县城那边在码头干苦力的,一天也就十文钱的样子。
林苏叶觉得这法子可行,当即就跑过去找离她家最近的春生叔家里。
林春生人挺不错的,农忙时还过来帮忙搭建房屋,又操心他们的生活琐事,担心他们拉不下脸,几次碰见都担心她家没有茅厕,让他们家别不好意思,他家厕所随便上。
见她来了,林春生便说:“大丫,今儿我家杀了只鸡,留下一起吃晚食。”
林苏叶摇摇头,笑眯眯的说:“春生叔,我来问问你们有没有空来我家帮忙,给工钱的。”
林春生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这丫头,有啥事说一声就好,咋还给工钱?不用工钱,要帮着做啥,叔这就去帮忙。”
林苏叶与他们解释道:“叔,是咱家要做草纸赚钱,得找人帮忙,工钱必须得给的。”
林春生的媳妇郭氏有些好奇,“能卖钱么?你家咋还会做草纸?”
每次遇到这种问题,她都是一个说辞,“我娘被卖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知道的东西便多一些,原本咱们是想做宣纸拿去卖的,谁曾想,这一不小心就做成了厕纸。”
林春生脸上满是惊讶,“啥?厕纸?那得多有钱的人家,竟是将这么金贵的纸拿去当厕纸?!”
林苏叶解释道,“前儿送来的皂豆你们还记得么?原本是拿那纸将皂豆包住拿去卖,便有个老爷说着纸能当厕纸,好用的很,还说要买呢,这才想着做一些草纸拿去卖。”
她才不会说,她们家一开始就是准备做来当厕纸用的,对于农户人家来说,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奢侈了。
林春生家里还没分家,家里长辈拧得清,一碗水端平,兄弟关系也是好的。
当即他便与他弟弟林夏生说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