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学派把人体比作一棵生命之树,树干由三根气脉组成,白色左脉、蓝色中脉以及红色右脉。
七轮则是指的顶轮、眉间轮、喉轮、心轮、脐轮、海底轮、梵穴轮,代表能量。
她再次闭眼冥想,展开星图,引导细碎的星芒进入体内。
过了片刻,一阵寒意从后背爬上头顶,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细腻的皮肤上冒出一个个鸡皮疙瘩,全身上下很快便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好在这一波并不持久,待寒意尽数散去,左脉已通。
她尚且来不及庆幸,又有一波滚烫的热流汹涌而出,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没一会儿身上的衣服竟被汗水湿透了。
重钰感到自己像是被放在火堆上翻来覆去地灼烧,只能咬着牙拼命忍耐着,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功夫不负有心人,待熬到热度渐渐消退,右脉也通了。
只剩下中脉。
她一边努力维持左右两条气脉的平衡,一边小心翼翼将从中抽取的灵气慢慢向中间汇聚。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条浅蓝色的虚线浮现出来,一点一点的凝聚成实线,从头顶贯穿到下腹,中脉成形。
重钰索性一鼓作气,继续点亮七脉轮。
沿着中脉的位置,从下而上,她一口气依次点亮海底轮、脐轮、心轮、喉轮、眉间轮、顶轮,以及头顶上方的梵穴轮。
她体内的生命之树已具雏形。
“重钰,重钰,快醒醒!”
重钰是被唐果果叫醒的,一睁眼已经天光大亮。
“几点了?”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感到身体里灵气充盈,浑身充满着说不出道不尽的畅快来。
“七点半,我先去食堂啦,八点半还有课呢!”唐果果冲她挥挥手。
“拜拜!”重钰说着扒拉了下原主的记忆。
原主跟唐果果并不是一个专业,而且最后一年的学分早已修完,就等着交论文答辩拿毕业证。
原主还被保研了,然而重钰不打算继续留在京城,毕竟待在这里就意味着永远无法摆脱宋家的阴影。
原主就是如此。
这次生日宴让她彻底认清宋家人的丑陋嘴脸,想要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宋家又岂会轻易放过一个漂亮优秀的女儿?
她留在京城读研究生,宋家人时不时来膈应她一下,还将她骗去和一个结过四次婚有暴力倾向的老男人相亲以换取商业资源。
原主自然是不愿意,可惜势单力薄反抗无效,还被宋家人关了起来打算来个强买强卖。
原主也是硬气,直接拿剪刀毁了她那张漂亮的脸。
联姻不成,宋家反而遭到老男人的恶意报复,宋家人为了让老男人消气把原主逼得精神失常被关进精神病院。
她余生都在那里度过,只有梦里才能回到津市老家,破旧的小院子、矮矮的小平房承载了她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以重钰的本事倒是不怕宋家人作妖,不过要既然断绝关系,那就彻彻底底断个一干二净,而且比起留在京城,她更想替原主回去瞧瞧到死都念着的老家。
她下床去卫生间洗漱,顺便瞄了窗外一眼,天空中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细碎的雨点打在窗台上滴滴答答作响。
她打着伞踩着雨水去系里向导师请假。
导师听完她复杂的家庭情况,又是同情她的遭遇,又是遗憾她不得不为此放弃保研,对她好生一番劝慰后,表示重钰只需要按时提交毕业论文,六月份回学校参加答辩即可。
重钰目的达成,愉快地往回走,争取尽快收拾行李好早点出发去津市。
因着还是上课时间,又下着小雨,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和车,重钰走得飞快,路过一片草地时忽然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喵呜”声,时断时续,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她一愣,随即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发现后面的院墙边不知是谁扔下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喵喵……”
又是一声虚弱的猫叫。
难道有人把猫扔掉了?
重钰心一软,踩着湿滑泥泞的草地走到院墙那边。
刚蹲下身,塑料袋里就冒出两只尖尖的小灰耳朵,紧跟着露出一双又圆又亮的琥珀金色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她。
她的心霎时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扒开塑料袋。
整只猫暴露在她眼里,是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蓝猫。
蓝灰色的猫毛乱糟糟的,尤其屁屁到尾巴那一块特别脏,明显是被人刻意遗弃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