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族供奉先祖神兽遗骨的圣殿,就在后山,但设了障目禁制,寻常人是看不到的。”
乾明剑尊悄悄对宁蕴说:“我能看到。”
白琥:“……”
白琥:“圣殿不允许外人进入。”
宁蕴道:“那你先去查看究竟,我和剑尊到别处走走。”
圣殿事关重大,白琥果断应诺,与两人分开。
宁蕴举目眺望那轮高高挂起的如盘银月,不由感慨:“这个晚上好漫长啊……”
……
去山顶主殿需要先经过族主子嗣的宫殿,白璃身边围了一堆侍女,外边更有大批殿卫守护。
白璃一脸焦灼地跟殿卫对峙:“你们封山可以,为什么连我姐姐也不放她上来?!巡狩队一群下等雄性,折就折了,可我姐姐凭什么陪他们送死!”
“族主有令……”
另有一人站在白璃身侧,居然是獜沧,此刻他也急了:“那你们放我下山!今晚本来就该我和白琥一起巡狩的,你们作何拦我!若是白琥有闪失,日后我定拿你们是问!”
宁蕴路过时正好听到这句,有点惊讶:“这小子还有说人话的时候呢?剑尊,咱们先不急着赶路,蹲一个后续。”
乾明剑尊就跟着蹲下来。
只听殿卫面对两位贵族的发难,丝毫不见退让:“我说了,封山是族主的指令。遗骨圣殿发生失窃案,现场还残留有魔族的气息,所以主上才下令开启护山大阵。在找回失物之前,不允许我们放任何人下山,也不得使任何人上来,唯恐有魔族混入其中——此事关系到我族生死存亡,希望两位殿下明白主上的一片苦心。”
獜沧更加急躁:“你也知道眼下危难重重,我的未婚妻流落在外,我又如何安心?你们放我下山,我愿以心魔起誓,今日圣殿之劫若与我有半分干系,我獜沧便心魔缠身,从此修为不得寸进,百年之内身死灵灭!”
说着抖落一柄弯刀,对准胸口就要取来心头血以证誓言。
殿卫自然不会眼看这种事发生,一齐上去把他摁住,只是殿卫首领似乎受到了触动,微微点头:“倒也情有可原……”
就在这时,有人说了句:“我好像一直没看到鲛蘅?”
“对哦,按说他住在花夫人宫外的偏殿,收到警报应该过来了啊——殿卫也没发现他吗?”
殿卫回报:“不曾。”
“这……”
“不会吧……”
獜沧的表情发生了一些转变。
又有人道:“少主虽然在山下,但至少有巡狩军护卫,那些人肯定会将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鲛蘅却是孤身一人,万一遭遇不测……”
“我去找他!”獜沧忙道,点了几个殿卫,“你们都跟我来!”
只要不闹着下山就什么都好说,殿卫首领爽快地分给他一批人手。
不管獜沧生得如何俊美,宁蕴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要瞎了:“我他大爷的都在期待些什么?走了走了!”
和乾明剑尊继续往山巅潜行。
最上边就是族主宫殿,紧挨着花夫人的偏殿,这里殿卫更多些,中庭聚满了人。
乾明剑尊撬开宫殿屋顶的琉璃瓦,带宁蕴往里面瞅。
“那个白袍子的瘦高个就是白虎族现任族主,当年他春秋鼎盛那会儿,能在我手下过十招,现在是彻底退步了。”
族主脸上阴云密布,正质问一个殿卫:“圣殿遭劫在前,就连护山大阵也被破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白族主稍安勿躁,既然封山策略不可取,不如积极进取……”
说话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妇人,乾明剑尊介绍道:“这是玄武族族主,比姓白的强一点儿,状态保持得不错。”
又一个留着长长胡须的老头儿叹息:“既然护山大阵也护不住,兴许是天意使然。白族主不如反思一下,近来你族之中可有谁违背天命……”
“你还说风凉话!”白族主勃然大怒,“当年你族青龙脊骨遗失,我白虎族人不辞辛苦配合你们搜寻,今次我族遭难,你倒看起笑话来了?!”
“青龙族族主最没用,打都不敢跟我打一下,还是个吝啬鬼。”
青龙族族主猛然把头一抬,吹胡子瞪眼地怒视中庭吊顶:“乾明!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是吝啬鬼还不让人说啦?”玄武族族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向上一拱手,“剑尊看得起小妇人了。”
白虎族族主哭丧着脸也行礼:“还请剑尊下来一叙——不不不,切莫直接下来!拜托走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