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侠女——叉子新号
时间:2022-03-26 07:54:47

  “卧槽是个高手,大家快跑!”
  左为抱起女人,飞也似的奔了过来,对胡朵道:“照顾好她。”
  胡朵点头,见他眼里怒海翻腾,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左为似疯了一般,剑花飞舞将逃跑的其他人杀了个干干净净。感觉还不解气,又在独眼男人尸体上捅了十几剑。发泄完,才回头小心翼翼询问:“米子怎么样了?”
  胡朵把她衣服裹好,叹道:“晕过去了,看样子是受了重伤,需要赶紧救治。”
  左为的眼眶蓦地红了,轻轻将她抱起来,忍着眼泪道:“走。”
 
 
第101章 
  南七入宫已有半月,却一直未得皇甫天的传召。
  南七心里明白,即便她装得再像,皇甫天对她仍存有疑心。也不着急,安静地待在自己宫里等候。既然接她进宫,势必有一天要相见的。
  其他人大概是得了吩咐,不敢搅扰她,她于是好好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侍寝的日子终于到了,南七乖巧地任由宫女们给自己沐浴打扮,接着大被一包送往交泰殿。
  交泰殿早有太监候着,将她小心安放至床上后,便不言不语带上门退下。
  南七脑中思绪万千,手脚也变得冰凉,离别谷众师兄弟的死状不断在脑海盘桓,满腔恨意又渐渐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外边人喊着“王上驾到”,南七不自觉紧紧握起拳头。
  皇甫天推门而入,缓缓靠近床沿。
  南七缩起身体,睁大双眼,怯怯地看着他。
  皇甫天一怔,随即微笑道:“别怕。”
  伸手触碰她的脸庞,发觉她整个人紧绷着,便讪讪地收回手。
  “不必紧张,孤不碰你,只想与你说说话。”
  南七张开嘴啊了两声,示意他自己不会说话。
  “无妨,”皇甫天搬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伸出手掌对着她,“会写字吗?想说什么可以写在孤手上。”
  南七点头,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他手心里写着“爹教过我”。
  皇甫天只觉手心像被蚂蚁爬过,乍眼一瞧南七肩头虽瘦削却白皙,整个人也长开许多,心里不由得又酸又痛。
  “你……过得好不好?”
  他其实知道答案,却又忍不住听她亲口说。
  她点点头,写道:“爹爹待我很好,虽辛苦却幸福。”
  写到这里她不禁湿了眼眶,却又似害怕皇甫天嫌她无礼,只得用露在外头的那只手轻轻擦拭。
  “别动,稍后眼睛进了脏东西可就不妙了。”皇甫天说罢用袖子将她脸上犹在的泪痕擦去。
  南七一动不敢动,只惊讶地看着他。
  皇甫天察觉到她的目光,笑着问:“怎么了?”
  南七写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空气有瞬间的停顿。
  “……因为我爱你,”皇甫天喉头微酸,“我一直爱着你。”
  南七注意到他用的是“我”,而不是“孤”,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她当初就是这么被他骗的。
  “早点歇息。”皇甫天轻吻她的额头,温柔道,”孤吩咐人再送一床被子进来。”
  他的眼睛像海一般深沉,似有无限的爱意在里边流动,然而南七知道,这次她再也不会沦陷下去。
  翌日皇甫天上朝后不久,她便醒来,一个人默默穿起宫人送来的衣裳。因着皇甫天并未示意,宫人们也不大在意,任由她自行走回朝和宫。
  回宫时,发现自己宫里唯一的宫女也变得懒懒散散,见她回来并未起身迎接,只是嘴上说了句“南采女好”,便自顾自在那涂蔻丹。
  南七明白,昨夜她与皇甫天分盖两床被子的事大概是传开了。宫里的人大多拜高踩低,眼见她并未得宠幸,便不再烧她这个冷灶。
  她回寝房休息了一会,就听见外头传来太监刺耳的声音。
  “贤妃娘娘仪仗到,速来跪迎。”
  南七心中冷笑:来得好快,正好撞她枪口上。
  她慢悠悠地走出去,见贤妃的仪仗果然停在门口,而贤妃本人还端坐在上边,正拿鼻孔看她。
  南七在坊间曾听闻贤妃的大名,无非是说她美得倾国倾城,皇甫天一见便惊为天人,越过规矩直接封妃。今日一见,当真是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美得富有攻击力。
  南七心里一叹,面无表情跪了下去。
  贤妃身边的太监疾言厉色:“你个小小采女,见到贤妃娘娘不问安,怎地如此无礼?”
  南七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按理说,贤妃应是知晓她口不能言的。
  贤妃依旧没有开口,小太监直接甩了南七一个耳光,“问你话为何不答,莫非是不将娘娘放在眼里?”
  他这一下并没有使很大的力气,南七却捂着脸倒下了。
  贤妃见她倒下,立即向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心里正纳闷呢,有贤妃的授意,火气又蹭蹭上来了。
  一把揪住南七头发,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南七的脸颊。
  “好你个小贱人,竟敢在娘娘跟前演戏,看本公公今日不揭你一层皮!”
  南七吃痛,想要往一旁躲。
  太监又岂会放过她,不断掐她身上别的地方。
  贤妃斜睨着正挨打的南七,淡淡道:“宫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知仍然是一只土鸡。齐公公这是教你规矩,你可要好好受着。”
  结果刚说完,南七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给孤停下!”
  皇甫天的轿辇正行至不远处,见状急忙喊停,从轿辇上走下,随即匆匆朝南七奔了过来。
  抬轿辇的宫人从未遇过此等情况,纷纷跪下,大气也不敢出。
  皇甫天根本不顾他人看法,心中只惦记南七是否出事。在众人惊叹的眼神中,抱起南七进了朝和宫。
  “宣太医!”
  随行的罗古瞄了一眼贤妃的方向,只见她脸色灰败,眼神呆滞,似是还没缓过来。
  罗古暗自腹诽:傻了吧,王上对南七姑娘的感情复杂的很,岂是旁人能揣测明白的。
  又看了看正在发抖的齐公公,忍不住还是踢了他一脚。这狗东西,欺负女人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南七甫一被抱进寝房,便睁开眼拍拍皇甫天的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皇甫天放下心来,无奈道:“我怎忘了你岂是个吃闷亏的性格。”
  南七朝他笑笑,扯动脸上的痛处,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皇甫天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指印,眼里杀意的一闪而逝。
  “待会让太医替你制个药膏,擦上去一会就不疼了。”想了想还是开口,“……可还伤着别处?”
  南七低下头,黯然地朝他手心写道:“我没事。”
  皇甫天便不再多问,转移了话题,“他们欺负你,你为何不让人喊孤?”
  刚问完便顿住了,要她怎么喊呢。她已然失忆,又因病失去嗓音,在外人看来也不受宠,谁会为她得罪贤妃。
  忽然想到了王后,她对南七的好感藏也藏不住,却为何一直也没来看看南七?
  此时,皇甫天口中的王后正在自己寝宫吃着贡品草莓。
  她一嘴红色汁水,含糊不清地回答刘嬷嬷的问题。
  “当然是在她饱受贤妃欺凌,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再出现,如此方能赢得人心。”
  “娘娘,娘娘!朝和宫出大事了!”
  宫女火急火燎地进来朝她行了礼。
  吕韵心跳一顿,关切道,“何事?”
  “贤妃手下的齐公公打了南采女,王上大怒,下令乱棍打死,并关贤妃一月禁闭。”
  “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吕韵大怒。
  刘嬷嬷不咸不淡地咳了几声。
  吕韵意识到自己失态,放低了声音又问,“那南采女如何了?”
  宫女虽觉得不大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王上方才传口谕,说是晋南采女为贵妃。”
  吕韵还未说话,刘嬷嬷倒是吸了一口凉气,她一摊手,“这这这……这可不合规矩呀!开国以来从未有人直接升为贵妃……”
  吕韵淡淡道,“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贤妃不也是一步登天么。早有先例了,无须大惊小怪。”
  刘嬷嬷仍然觉得惊恐,“王上竟迷恋她到如此地步?这得是多么厉害的角色!”
  “呸,”吕韵翻了个白眼,“亏欠人家太多,想用这种便宜快速的方式弥补。整个国家都是他的,区区位份对他来说算什么。”
 
 
第102章 
  午后阳光渐渐地蹦出来,洒满整间山里小院。
  米子伸出手,感受阳光从指缝中经过,清淡却又温熙明亮。
  “好多了罢。”
  米子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胡朵在同她说话。
  “能有多好,大夫说我这辈子再不能使轻功了。”
  胡朵听出她话里的不痛快,破天荒没有同她计较,反而宽慰她,“人没有轻功也能活得好好的,有机会做普通人,也是另一种幸福。”
  “呵。”米子笑笑,“风凉话谁不会说,你一直不喜欢我,见我落到如此下场该开心才是。”
  “你好与不好,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说罢不想同她争辩,直接回屋。
  左为找到她的房间,发现她正收拾细软准备离开。
  一把按住她握着包袱的手,“你去哪儿?”
  胡朵移开他的手,没有看他一眼。
  “我一早便想离开,只放心不下你。如今有其他人在你身边,我也了了一桩心事,该是替我爹报仇的时候了。”
  左为道:“我陪你去。”
  胡朵苦涩道:“别闹了,米子需要人照顾。我武功在你之上,不需要你帮忙。”
  左为拉起她的手,坚定道,“若你真要去,请一定带上我。即便刀山火海,我也相陪。至于米子,我救她实属朋友道义,情感上我对她有同情也有怜惜。可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爱的只有你一人。要我为了别人放弃你,万万不可能。事到如今,也只能对她说一声抱歉了。”
  嘭。木头落地的声音。
  二人扭头一瞧,见到了斜躺在地的拐杖,与满脸泪痕的米子。
  此事过后米子便趁夜悄然离开了,左为与胡朵遍寻无果,知道她定是不想见他们,只得放弃寻找。
  “今天的阳光真好。”胡朵极为留恋地望着天空。
  左为握紧她的手,没有说话。
  “刺杀他之前,我想先做一件事。”胡朵依偎在他怀里,笑得极甜。
  左为用脸颊轻轻摩挲她的头发,“我也有件事想了很久。”
  “那我们一起说,看看我们想得是不是同一件事。一,二,三……”
  “成亲。”
  “嫁给你。”
  二人相视一笑,握紧了彼此的手。
  婚礼筹备当天,左为亲自下山采买嫁娶所需物品。先是跑了第一趟,带来店里做样板的喜服。
  胡朵无奈地笑了,“你怎地将人家打样的衣服买回来了?”
  左为不自在地撇撇嘴,“他说喜服至少要提前一个月预定,你哪里等的了那么久,我便拿了成衣回来。”
  “好吧,那我改改就是了。”胡朵接过来,去屋里寻针线。
  左为又要下山,“我再去一趟,还有椰子喜饼龙凤烛这些没有买。”
  待胡朵捏了针线出来,左为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胡朵一面哼着歌,一面这里缝那里改。
  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缓缓靠近她的房间。
  “谁?”胡朵屏住呼吸道。
  “是我。”米子笑着一瘸一拐朝她走来,“知道你们要成亲,我来贺一贺。”
  胡朵放下戒备,“这些天你去哪儿了?左为很担心你。”
  “是吗?”米子的笑脸显得温和可亲,“我运气好,遇到一位熟人。”
  胡朵瞧着,只觉得哪里都别扭,却又说不上来。
  “你见到谁了?”
  米子慢悠悠从衣襟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她,“可还记得此物?”
  胡朵手里的针线骤然滑落,颤抖着接过玉佩,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见到他了?他在哪儿,他竟还活着……”
  米子走到桌旁,倒出杯茶水,小指轻轻拂过茶水的顶端。
  “想知道吗?喝下去我便告诉你。”
  胡朵回过神来,冷着脸道:“原来你是不怀好意……做梦去罢,这杯茶留着你自己喝。你若无意相告,烦请离开。”
  米子呵呵笑了两声,仍将杯子送过去。
  “将军府的下人,可都在我手中,你想清楚了。以这杯茶,换他们的命。”
  胡朵紧握双拳,恨不得一拳要了米子的命。
  可她不能。
  “我喝下去,你就能保证不伤害他们?”
  “没得选,你只能信我。”
  胡朵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米子心里的气忽然顺畅了,直直盯着胡朵道:“你可知你的岑渝,真名是叫做橙鹰,乃皇甫天手下七星子之一。”
  说完哈哈大笑,拄着拐离去。
  胡朵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左为回来时,只见胡朵穿着喜服躺在床上。她的眼安静地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她累极了,再也没有人能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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