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刀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弓马纵弦惊
时间:2022-03-26 08:21:42

  我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任务堂。

  是了,我之前为了装饰我的剑我砸锅卖铁也凑不够购买天阶玄冰的灵石,走投无路就去接任务养活,说来惭愧,作为合欢宗大师姐我竟然还会如此穷困潦倒,说起来,也是剑道误我。

  毕竟古往今来,风水轮流转,剑修没得赚。

  我最后一趟任务,似乎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我努力回忆了任务堂的偏僻位置,算了算时辰觉得离天亮还早,我就偷摸着绕开阵法下了山。

  一路上暧昧的声音不绝于耳,啧,合欢宗常态。

  我趁着月色,一路御剑去了修仙界最大的乱葬岗。

  月光把我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张牙舞爪的,古木森森不时还有鸟类凄鸣,蓝色的飞火四处流窜,还有小孩子的嬉笑。

  我寻着记忆来到一个小坟包,敲了敲以石头当门的墓碑。

  干枯惨白的手一下子从土里伸出来,向天抓握的姿势带出了不少腥臭的泥土,他阴森森的说道:“垂死病中惊坐起……”

  “笑问客从何处来?”我迟疑道。

  坟包里钻出了一个水草一样的头发粘在脸上的年轻人,他四处张望一下,一下子拽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了他们的内部。

  他拍了拍胸口大喘着气:“嗐!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不知道阴差这个点巡逻吗?”

  我点了点头,这个倒是确实不知,我再次迟疑道:“可是你躲得了吗?他们就在我们头顶上。”

  “你怎么知道?”那人惊恐的站在墓道看着顶端,拉着我又往前蹿了一段路:“你的接头人以前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回忆了一下,模模糊糊的影子在眼前闪现却总是想不起来,但是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有仙家气息,我也照实说了,顺便问了嘴洛书在哪里?

  “洛书?”那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并且上下打量:“这个不是地府的孟婆,你找她去阴司来找我们干什么?”

  我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但多年来的摸爬打滚让我的面色控制得很好,我匆匆找了个理由就要从坟墓里爬出去。

  我爬出去的时候,一个带着兜帽的人俯视着我,顺便还拉了我一把,冰凉的手让我打了个寒战,我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顺便向这位道友道谢。

  我抬头的时候吓了一跳,嚯,没有脸!

  她身后跟着飘飘荡荡的黑白阴差。

  他们看我的视线一飘过来,立马朝我一鞠躬:“参见判官大人!”

  我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师姐,定力还是有的,我四下看了一下确认每人,于是我故作高深的一摆手,正想暗戳戳地问问无脸人怎么回事。

  从凡人到修士,再到大乘渡劫飞升,位列仙班,我这直接吃地府的官家饭了,阶级跨越有点大啊……

  “拉维娅。”她低冷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意味,突然喊出这个名字,却让我感到五脏六腑都在发凉,心窝子有点疼。

  好熟悉啊……

  我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洛书?”

  她点头,然后冷冰冰地恭喜我拿到了地府的的官印,以后混得好有可能成为二把手,甚至一把手——冥王,话里话外是“苟富贵勿相忘”。

  我当即谦虚:“这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一则我还在当心冥王知道我篡位的话,会不会偷偷在他的记仇的账簿上给我来个“英年早逝”的朱批。

  二则……地府不是断手断脚,就是断头破腹,我虽然拿得是剑,好歹还是合欢宗审美在线的,以后沾光飞升了,多少要去当个剑仙,谁要和那些死鬼打交道。

  “我正找你呢。”我岔开话题抚掌而笑:“你们任务堂还真藏得深,不过……”

  我瞄了一眼她背后的两个气质非凡的阴差:“不过业务开展地也挺大的嘛。”

  我简单寒暄两句就要切入我失去上一个任务记忆的话题,我背后的坟包又冒出那个头发像水草一样的接头人,但他如同地鼠一样又缩了回去,还在骂骂咧咧:“我的个亲娘嘞,夜叉孟婆收保护费来了!今晚怎么是我值夜了……”

  我随即表示,我身后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问题还没解决天亮了我还没去合欢圣典,我会被宗主活扒了。

  洛书带我去了个神秘的地方——硝烟,死气,火焰,活生生就是十八层地狱的缩影。

  洛书告诉我,因为我是偷渡者在时间海承受不了太多的回忆,所以我在完成任务回修仙界的时候要选择遗忘一些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修仙界的一切我都记得,但唯独想不起来我去做任务做了什么。

  我惆怅,我独自忧伤。

  我觉得我忘掉了什么要命的玩意儿。

  洛书慢慢地说,吊足了旁人的胃口,连她身后的跟班都伸长耳朵在听。

  洛书咳了一声把他们支开,她才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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